,逐渐清醒了来。
“你要不要多歇一会?”傅迟问,“看上去还是精神不太好,在床上躺躺吧。”
他帮林秋宿泡了桶红烧牛肉面,待到差不多煮了,喊人起来吃东西。
林秋宿捧住碗,低低说了“谢谢”。
傅迟皱眉:“你的嗓子上去也不对劲。”
继而他问:“要找谢屿么,还是找林观清?让人带你去医院看一下?”
“可能是天气又突然降温,我外套不够厚,被冻到了。”林秋宿解释,“今晚我多盖一床被子捂捂。”
推拒完,林秋宿再笑起来:“我又不挂儿科,还需要他们陪同吗?真事情会自己及时去看的。”
傅迟说:“就凭温度低了你不会主动加外套,挂儿科也差不多。”
林秋宿吃着面条,含糊说:“我觉凑合能穿,也没那么冷!”
两个人一边说话,傅迟一边找出体温计,按住林秋宿测了下,确定没发烧。
他松了口气,眉头却没舒展。
“以前我看谢屿那副大少爷子,以你得多照顾他,没想到他不在,你在我面前得一团糟。”
林秋宿抬起头来:“唔?”
傅迟对谢屿的评价没什么错,以往谢屿不食人烟火,除了工作再没其他。
可与他在一起后,谢屿这方面改变了许多,其实是对方更照顾自己。
那些细心呵护渗入在日常的点点滴滴,比如雨天在玄关处多放一把雨伞,以及车内总是备一袋面包。
平时也许并不能强烈注意到,但当谢屿临时离,便让林秋宿在不经意愣神。
……原来谢屿已经这么重要了。
在分的时候,谢屿带走的明明是一只行李箱,却让他种一部分灵魂也被随之抽离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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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宿垂下眼睫,咬断了方便面,没否认傅迟的说辞。
他说:“是不太好。”
其实他的日程整体算是条不紊,实习和学业上没失误,生活里也没发生波折。
但,确实是不太好。
林秋宿的思念堆叠起来,如潮涨一般,快要把他自己淹没。
·
难以相信自己居然如此黏人,林秋宿些忧郁接受了现实,决定让事业转移走自己的注意力。
下午公司一场内部的物理引擎讲座,他打算参加,预约了一辆网约车到校门口。
怕自己脑袋昏沉,林秋宿出发前,意嚼了一颗薄荷糖。
然后他一打寝室门就后悔了。
阴天外加风大,这个四月的午后好似初冬,被风灌进脖子时,骨头跟着刺疼。
嘴里含着的薄荷糖也自带一股凉意,林秋宿怀疑自己会变成冰渣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跑着坐上车,去园区报告厅的途,又被大风刮了一路。
饶是再健康的身体,扛不住被这折腾。
当天他甚至多加了一会班,这才孤零零回到谢屿家,浑身发酸发软。
想喝温水,想暖空调,想泡热水澡……
林秋宿眼前晕眩,虚弱靠在墙上,这么琢磨完,却沮丧垂着脑袋。
他发现这些不是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
[你男朋友好像身体不舒服?]
苏应钟通风报信,道:[今天个讲座,林秋宿去了,看起来不太对劲。]
发完这句,本该在忙碌的谢屿几乎是秒回。
谢屿问:[?]
苏应钟:[最近技术台的延单率点高,季会上刚被批评,那边似乎最近了指标,加班很厉害,估计他也一份。]
苏应钟:[你知道今天沪市才几度么?]
他发送一张天气截图,再说:[夸张点的穿羽绒服了,你的秋一件卫衣一件外套一生酷盖。]
这么讲完,他怕谢屿太担心,找补了几句。
[还好报告厅里够暖和,大楼里也一直着恒温,倒是没那么严重,就是他看着些蔫巴巴。]
苏应钟此发了一张“流泪猫猫头”去,以示林秋宿的状态。
他建议谢屿尽早返程,谢屿则说自己已经在出站口。
按照原本的规划,谢屿应该还要在外三天,突然得知他居然已经在沪市,苏应钟些反应不来。
“你这趟不顺利?”他语音询问。
谢屿道:“很顺利,把事情提前做完了。”
苏应钟匪夷所思:“你奔向新项目的动力那么足?”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