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轻笑一声缓缓摇头,对上脸上隐隐有几分怒意的那几个江湖术士,道,“我说的不对么?”
对,说的太对了,对到让人无法反驳。几人脸上的神情变换交加,越发难看。
“临江城一别,你们去了京城又从京城逃了来寻我,一路上你们看到什么了?”女孩子的声音轻柔却不容置疑,“你们自诩侠士,可真正做过一件‘狭义’之事了?”
“不要胡说!力所能及的狭义之事我们从来不会推却!”有人气道,“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譬如逼着身体康健的客栈老板舍了几日的生意让你包下来却不给钱,只给了张护佑健康的符?”女孩子轻笑一声。
这不正是他们在临江城做的事吗?几人忍不住脸色赤红,却辩解道:“我们那是没有看到,若是有看到需行狭义之事,我们义不容辞。”
“几记位也寻个好点的说辞。”女孩子笑着摇了摇头:“狭义之事?诸位可知道我这伤怎么来的?”
“刺杀陈善失败呗!”这回答的没有一点犹豫。
来了!就知道会是这样。容易老先生目光转向别处,有些不忍再看了。
“我为什么刺杀陈善?找死吗?”女孩子轻哧一声,“你们既能找到这里,想必这临近的洛城你们也看到过了吧,被匈奴人烧杀掠夺过的洛城如何?”
“这……”
女孩子神情激动,声音中满是愤怒,不等他们回答便再次开口了:“我为什么要刺杀陈善?是为了我自己吗?我是大楚的大天师,地位稳如泰山,陈善再如何都不当由我来处置,我为什么要刺杀他?”
“你们见过洛城,那再往匈奴去的越县、樊城去过吗?”
“自大楚建朝以后匈奴几时能来那么远的地方?”
“是西南军开了门!”有人忍不住跳出来说道,咬牙切齿的模样,“是那群人将匈奴人引进来的。”
“是啊!”女孩子点了点头,笑了,“所以我去刺杀陈善了,然后……如你们所见失败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容易老先生再也忍不住了,站了出来:“你不会想让我们去刺杀陈善吧!这不行!”这群头脑易热的,这天底下想刺杀陈善的多的是,先前西南军开门引匈奴入关之事就引来了不知多少人的憎恶唾骂,但想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有多少本事揽多少事,这两个人携手刺杀陈善都失败告终,其中一个还受了重伤。换了他们,能不能回来都不一定呢!
“容易老儿,就你成日里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的,我看她说的对,这陈善此举确实该杀!”
“但是不好杀。”女孩子看了容易老先生一眼,笑了,“容易老先生担忧也在理,你们知道我们为何失败吗?”
“为什么?”有人忍不住问道,“你二人的手段,我们在临江城也是见识过的,难道如此都杀不了陈善?”
“因为他不是孤身一人,他有西南军啊!”女孩子摇了摇头,看向他们道,“西南军护着陈善,所以不好杀!”
真是合情合理,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合情合理,让人无法反驳。
“说陈善该杀的是你,说不好杀的也是你,你便说说吧,到底要我们怎么办?”他们怒了。
一会会儿的功夫,怎么形势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王大将军有些傻眼,他原以为这种冲动易怒的人应当敬而远之的,毕竟战场之上,头脑发热的人极容易不听号令而为整支队伍带来无法承受的后果。但没想到大天师居然反其道而行,主动靠近他们。
三言两语便说的几人打起了“刺杀陈善”的主意,这放在旁人身上不太可能,放在这几人身上却不正是他们会做出的事情么?
这个就是……所谓的知人善任吧!王大将军神色愈发认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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