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那男子把良妃抱在怀中安抚着。
屋顶上,趴着两个穿着夜行衣的蒙面人,把屋内的情形,尽收眼底。
且说那两个蒙面人,一边侧耳倾听良妃和那男子对话,一边彼此的眼神会偶然碰撞一下。
虽说这两人谁也不认识谁,但都默契的互不打搅,各看各的……
一路尾随良妃过来的夜影,忍不住又瞥了一眼对面的黑衣人。
身材娇小玲珑,乌黑发亮的眼睛,带着一抹警告。
对面那黑衣人,明显是个女子。
不过,只要那女子不扰了他探查消息,他也没打算与之交手。
话说那女子,正是飞羽门蓝秀!
她已经跟踪那男子多时,今日总算等到那男子跟良妃在此茶馆私会。
这屋顶就这么大,夜影时不时递过来的眼神,她不可能没察觉。
但她也不欲和对方交手,若是因此打草惊蛇,这些日子的暗中探查,就都白费了。
况且,她总觉得那眼睛看起来有些熟悉。
若是跟他们飞羽门一样关注良妃动静的,很有可能就是战王的人了。
不觉间,蓝秀的眼神,也放柔和了一些。
“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宫了。”屋内良妃的声音响起。
“好。婉儿,你且放心,一切有我,等我消息!”
只见那男子抬起手,抚摸了一下良妃的脸。
蓝秀顿时一凛!
这中年男子的右手,少了个大拇指!
难不成竟是他?!!
良妃和那男子离开后。
夜影和蓝秀对视了一眼,也都相继离去。
明月轩。
颜九月看着飞羽门传来的消息。
“城北一茶馆内,良妃私会一男子,此男子极有可能是江湖中消失已久的血刃堂堂主独孤血杀……”
血刃堂,当年也是排得上名的杀手组织。
据闻血刃堂堂主独孤血杀,因为情场失意,痛失恋人,一夜间,销声匿迹。
而血刃堂也随之隐匿于江湖。
“独孤血杀?狗皇帝的头上,当真是绿得慌!”
看完手中的信件,颜九月一声冷嗤。
战王府,王爷书房。
“王爷,今夜属下尾随良妃,在城北一家茶馆,良妃私会了一男子。那男子很可能是血刃堂堂主独孤血杀,是良妃的姘头!”
“血刃堂?消失很久的那个血刃堂?”凤璃珏淡声问道。
“正是。看来良妃所倚赖的势力,应该就是血刃堂了。更有意思的是,属下今夜还听到了个大秘密!良妃亲口说出凤穆奕是独孤血杀的儿子!”
“哦?也不排除是良妃为了让他卖力干活,故意加的筹码。”凤璃珏沉吟了下,悠然说道。
“王爷,但那两人有一腿,是铁板钉钉的事了!良妃还说了他们一夜有了凤穆奕啥的!狗皇帝还蒙在鼓里,对良妃恩宠有加,当真是绿得耀眼啊!”
夜影兴致勃勃的说着,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王爷,您说,要是狗皇帝知道了此事,估计能立时气得绝了那半口气!”
凤璃珏一声冷嗤。
“夜影,安排下去,让我们的人挖出血刃堂隐藏的老巢!灭了血刃堂!”
凤璃珏清冷矜贵的俊脸上,缀着冷色。
“是!对了王爷,今夜属下在那茶馆探查消息时,还遇见了另外有人也在暗中盯着良妃和她相好的。”
夜影觉得此事也应该要跟自家王爷说一声。
“知道对方是谁么?”凤璃珏挑了挑眉。
“王爷,虽然属下并不确定,但也八九不离十了,对方是个女子,按照属下的分析,很有可能是咱们王妃的人。”
夜影想起那女子圆溜溜的大眼睛,那眼神抛过来时,刻意显示出的一抹威慑,不由嘿嘿一笑。
凤璃珏瞥了一眼夜影,漫不经心的来了一句:
“思春了?”
“咳咳咳……”夜影一个踉跄,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着!
“王爷,您可别打趣属下了!那女子蒙着面,除了一双眼睛,属下啥都没看到……”
夜影耷拉着脑袋,他倒是想思春呢,可那姑娘长啥样也不晓得啊!
不过,话说回来,那一双眼睛,倒是极为灵动,很是惑人呐!
“去办事吧!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难保哪一日就查到阿月头上了。可不能让人伤了阿月一根汗毛!”
凤璃珏一身雪白的锦袍,纤尘不染,墨发如瀑,清俊无双。
“是,王爷!”
夜影领命离开。
皇宫,皇帝寝殿。
这些日子,皇帝凤昊然身子稍微有所好转。
福公公小心翼翼伺候着皇帝。
“小福子。”
“皇上,奴才在。”
“良妃近来如何?”皇帝尚有些虚弱,声音也是有气无力。
福公公明显一哆嗦。
“怎么了?”皇帝拧了拧眉。
“奴才听到一些风言风语……”福公公斟酌着语句。
“咳咳咳!……风言风语?到底是什么风言风语?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皇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