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很无奈。
按理说他该起身告辞离开。
但是不行。
因为坐在对面的是方玲。
自己欠对方一个大人情。
还因为人家只是直白地表达了对自己的感情而已，并没有做其它。
所以陈凡只能再次陈述，自己这辈子都只会喜欢苏若初一个人。
对于陈凡的拒绝方玲似乎也并不失望，或者说她已经开始准备把这事儿当做长期的拉锯战来对待了。
接下来吃饭的时候，方玲很自然地绕开了这个话题。
她说自己平时在学校的生活，说自己寝室舍友的趣事，最后说到自己已经准备完论文答辩了，马上就要毕业离校了。
陈凡这才意识到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大学都已经过去两年了。
这顿饭吃得不算多愉快，因为大部分时间都是方玲在说，陈凡在听。
点了一桌子的饭菜，方玲吃的很少，大部分都是陈凡一个人在风卷残云。
“谢谢你的招待。”
最后方玲笑着朝陈凡道谢，“原谅我今天蛮横要求你请客哦，因为我知道再不吃你一顿，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
“我想给自己的大学生活留下一个好的回忆。”
方玲笑嘻嘻地盯着陈凡：“你是我大学四年唯一约会吃饭的男生，不要太骄傲哦。”
陈凡有些讪讪，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了，还有一件事。”
方玲收起笑容，变得正经了一些。
“赵家跟你的恩怨需要我帮忙吗？”
陈凡愣了一下，摇摇头。
“算了。还是不要给你们家里添麻烦了。”
方玲笑笑：“其实也不算麻烦，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会拒绝的。”
“赵家在云海的名声不好，但是黑白两道很有影响力，一般的生意人都不太愿意得罪他们。”
“你招惹了赵家，今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陈凡笑着点点头，他如何不知道这一点。
方玲接着又说道：“不过有几句话我想跟你讲。”
方玲看着陈凡，认真地说道：“赵家人发疯，你不该跟他们一块发疯。”
“你是商人，应该明白，做生意不是打打杀杀。”
“前两天赵龙琪的车被人砸了，还被人泼了粪，应该是你做的吧。”
那是郭帅搞的鬼。不过陈凡没有解释。
“太不成熟了。”
方玲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这样做除了惹怒对方，招来更多的报复之外，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你知道为什么赵龙琪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恶心你吗？”
丁点看着陈凡，“因为是外地人，在云海没有背景，最重要的，你不懂得借力。”
“有时候，解决麻烦并不需要亲自动手。”
方玲伸手拿过包包，从里面翻出一张名片递给陈凡。
“赵家是很有权势，但也不是一手遮天，而且他们很多事情是见不得光的。”
“这张名片你拿着，到时候可以主动去见见对方，就说是我介绍的。”
陈凡看了一眼名片。
庞龙海。
大学城西路派出所大队长。
方玲解释道：“有些事情不需要你亲自出手，专业的事情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办。”
“当然，你可以放心，这人不是我们方家的人，我只能算是帮你牵个线，能做到哪一步还得看你自己了。”
说完方玲拿着包包起身站了起来。
两人一块下楼，陈凡付钱走出门口，方玲站在门外等着。
笑吟吟地看着陈凡。
“接下来我可能就要离校实习了，不知道何时再见，要不要来个分别的拥抱？”
“额……”
陈凡愣住，刚想说没这个必要吧啊，方玲已经主动凑上来，一把抱住陈凡。
这次方玲没有耍鬼，非常正常的拥抱过后便放开陈凡。
“再见。”
“再见。”
目送对方离开，陈凡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名片。
想了想给冯破军打了个电话。
“老冯，帮我查个人，叫庞龙海，大学城西路派出所的大队长，对，你只要帮我查查这个人怎么样，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行。”
在老冯没有查清楚之前，陈凡不打算跟对方接触。
接下来两天，关于俱乐部的拆迁置换合同终于下来了。
陈凡如愿拿到了心目中的那两块地。
相当于花几个亿资金换了两块荒地，无论是陈凡还是上面的拆迁工作组都觉得很满意。
只有丁点很不爽，觉得陈凡这次一定失算了。
拿到合同之后，丁点便询问陈凡新俱乐部选址的问题。
结果陈凡却说不急，自己还需要再考虑考虑。
丁点又说了第二件事，勋章俱乐部的拆迁已经进入准备阶段。
赵家对这个俱乐部早已放弃了，俱乐部里的员工自然不管他们的死活。
丁点告诉陈凡，之前的一些员工私底下联系她，询问还能不能回来。
这事儿她一个人没法做主，只能跟陈凡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