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知知面前,抬起手,几巴掌打下去。
知知下意识闭上眼睛,只觉得眼睛和额头刺痛,从未感受过的痛,发不出声音,害怕,绝望。
妈妈,爸爸,弟弟,谁来救救她!
好痛啊!
风铃觉得只手打不过瘾,又拽她的头发狠狠地拉扯,每一个动作都不像是一个小孩,而是像一个恶毒的怨鬼。
不止在她脸上和头发上动手,还脚踹在她的身上。
或许是脚累了,手打痛了,她就踮起脚从橱柜上找到了一个大勺子,知知眼睛被打得快睁不开了,只能隐隐约约看见那个小恶魔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向她走过来。
她“唔唔”求救,然而等到的只有冰冷的东西打在她的肩膀上,痛得她几乎快要晕过去。
谁来救救我!我要回家!呜呜呜呜呜!弟弟!救救我!我好痛!好痛啊!
不要打了!不要打我了!呜呜呜呜!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了!
我好痛啊!我全身都好痛啊!
呜呜呜呜呜!不要打我!不要再打我了!
“风铃!你爸电话过来了!”
知知睁不开眼睛,脑子嗡嗡作响,只是听到了老汉的声音,身上的敲击才停下来。
半晌,她听到了从电话里传出沙哑充满磁性男音:“风铃。”
风铃的声音清脆:“爸爸。”
“我听你外公说,你又生病了?身体怎么样?”
风铃“嗯嗯”了两声,“今天发烧了,脑子很痛,吃什么都会吐。”
“吃药了吗?”
“还没有……外公想带我去医院,但是因为我上学的学费,所以没有钱了。”
“那我现在打钱过去。”
“对了……爸爸……”
“怎么了?”
“再过不久我要生日了……”
“那我给你准备生日礼物。”
“好的!谢谢爸爸!”
听到电话被挂断的时候,知知身子忽然颤抖了起来。她害怕风铃接近自己,风铃就像个疯子一样!
老汉把手机抢了过来,逼问风铃:“你爸说打钱吗?”
风铃点点头,所以知知没有听到声音。
老汉又问:“你刚刚和你爸说你生日?他说要给你钱吗?”
风铃摇头:“他没说给钱,只说要送给我生日礼物。”
知知听到了“啪”地一声,随之“咚”地一声。她吓得缩在角落,抖着身子,全身充满了恐惧。
老汉嘴上脏话连天:“你个杀千刀的赔钱货!连点钱都要不到!你怎么不干脆和你那个死妈一起死了算了!”他气得猛抽几口烟,烟灰掉在了沙发上。
老汉看了一眼知知,又往风铃脸上轮了几巴掌:“你下手有没有轻重!把人打成这样我还怎么卖钱!你个赔钱货我干脆打死你算了!”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老汉终于停了下来。
他对风铃交代:“累死我了,我先去睡一下,有人敲门你再叫我。”
“好。”
知知感觉有人踢了自己几下,她连忙抱着自己的双脚,把自己尽量不断地缩小在角落,好像只有这样别人才看不见自己。
她抱着腿,全身刺痛,脑子里一下子想着爸爸妈妈,一下子想着弟弟。
不知道怎么想到了刚才听到的声音。
很温柔。
如果当时她能呼救就好了,也许他能救自己……
知知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的,好像睡着了,直到她闻到了烟熏味才慢慢悠悠醒来,只能半睁的眼睛看见了厨房外面火红一片,躺在沙发上的老汉被大火包围,风铃全身是火,尖叫地向这里跑过来。
知知睁大眼睛,下意识把厨房门一关。
门外不断响起捶门声,知知全身发抖,手也在发抖。她看了看四周,终于找到了一把刀子,她把脚上捆着的胶布切开。
刚刚切完,就听到厨房外面的捶门声消失了。
风铃逃走了吗?还是说……像是那个老汉一样被活活的烧死了?
知知走了两步,想打开门看看。
忽然厨房的门崩塌,一股火热的气息袭面而来,赤红色的火像是舌-头一样窜了进来,汹涌着吞噬一切。
知知什么也顾不上了,她爬上了厨房的窗户,毫不犹豫地往下一纵。
眼前血红一片,不知道到底是血还是火。
-
“火……”
傅谌昀三人听到了知知的声音,连忙跑过去,傅谌昀摸了摸她的额头,忽然像是被烫手一样松开。
“她在发烧!”
夜枭连滚带爬跑到护士那里,傅谌昀将柜子里放置的干净帕子拿去洗手间。
知知好像很难受,眼尾像是染上了红妆一样:“火……”
“知知。”白戚的双手冰冷,一只手握着她的手,一只手放在她的额头。
“火……好热……好痛……”
“知知别怕,我在这里。”白戚再也控制不住,将她整个人抱在自己的怀里。
怀里娇小的人儿体温非常的高,好像要融化在他的怀里。
白戚心里仿佛被挖了一个洞,空空的,恐惧普天遍地袭击着他。
不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