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缺失,还能抵抗住精神幻术不成?自然是任我们拿捏。”
他一番话将前因后果交代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便闭口不言,目光看向上首的灵王,一副唯其马首是瞻的姿态。
灵王心中满意,便微微颔首表示赞许。
“原来如此。”
晏危楼懒洋洋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目光不曾从身边的白衣人身上移开,只漫不经心转了转眸子,问道:
“却不知要本王如何配合?”
灵王道:“很简单,本王手中有一枚灵丹,对神魂大有裨益,待决战之时,我们牵制住青阳府仅剩的三位大宗师,你便趁机服下灵丹,以幻术操控阵灵,一举夺取阵法控制权。”
“明白了——”
自进入殿中以来,晏危楼便只同宿星寒一起窝在角落里,慢条斯理享用着灵果与美酒,一副醉心美色的样子。此时他也不起身,只悠哉悠哉将酒杯举至唇边沾了一口,目光斜斜自殿中扫过。
“……既如此,决战之日再来找我。”
他神情微醺,目光里天然的傲慢却不加掩饰,拉起宿星寒便起身离席。
迟钝了半拍被拉起的宿星寒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乖乖起身。
下一秒,他那张仿佛冰雪雕琢的脸上突然被人“吧唧”了一口,伴随着少年嚣张又慵懒的声音:“好了!现在就不要打扰本王和小美人去花前月下啦~”
说到最后,晏危楼尾音拉长,轻轻调高了一个音调,配上他那亮闪闪迫不及待的眼神,竟有些天真无邪。
在众妖王无可救药的眼神中,两人晃晃悠悠出了殿门,沐浴在漫天星月光辉下。
自从被晏危楼一口“吧唧”在脸上,宿星寒整个人便僵住了。就像是牵线傀儡一样,全凭着晏危楼将他带了出来。
直到被那清凉如水的月光照在脸上,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轰!
晏危楼看着面前这张被绯色遍染的脸,在心中自行配了一个音。
他亲眼见着面前这人那张冷如霜寒如雪的脸上转眼间被红霞点燃,尽管只持续了短短两息便消散。
晏危楼忍不住轻笑起来,他神采飞扬,寒如冷剑的双眉下,一双眸子灿然若神,泻出发自内心的愉悦。
方才那一亲他也是临时起意,本质身为穿越者的他还曾见识过朋友之间玩笑时更亲密的举动,倒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只是没想到明光这个古人竟是如此害羞,这反应可真有趣:)。
若是一般人见此定然会免不了心虚,但晏危楼骨子里却比一般人恶劣百倍,见宿星寒如此情状,反倒是跃跃欲试更想戏弄他一番了。
他漆黑的双眸微微眯起,脸上的笑容不再是伪装出来的光明灿烂,反倒带着说不出的恶劣,比平日里更真实了三分。
宿星寒的脸色不知何时已经平静下来,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清清冷冷的样子,只是静静望着他,眸光微温。
好在晏危楼还记得正事,笑了一阵后,便强行忍住了想要继续戏弄对方的心思,低低传音道:
“抱歉,明光,方才我不是故意的。”
宿星寒默默看他一眼,贴心地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演的逼真些。”
说着,他微微垂眸,苍白的唇抿出了些血色:“而且,我不介意。”
天色已黑,四野一片寂静。白衣人安安静静站在月光下,衣如雪,色如霜。月光幽幽照耀在他脸上,他眸子低垂,长长的睫毛投落两片阴影。配合上他脱口而出的话,竟有些莫名的乖巧与委屈。
“……”原本理直气壮毫不心虚的晏危楼,突然没来由产生了一种恶霸当街欺负了乖孩子的即视感。
为了掩饰这份莫名其妙的情绪,他干脆拉着人转身便走,向附近黑漆漆的原野中而去。
宿星寒一怔,没有挣脱:“这是去哪里?”
晏危楼轻笑一声:“方才不是同那几个家伙说过了吗?本王要带着小美人去花前月下啊!现在当然要说话算话。”
宿星寒沉默下来。
“花前月下”自然是说笑的,晏危楼不过是想找个僻静的地方,方便两人商议接下来的事而已。
等找了个远离宫殿的小斜坡,两人并肩躺下来。一边望着天空之上幽幽的月光,晏危楼突然开口:“关于灵王所说之事,你怎么看?”
宿星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