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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寒舟笑容不变,牵着鹿乔的手道:“越总谬赞了,阿乔年纪尚小,性格顽劣,担不起贤妻的名号。”
“哈哈不急不急,年纪小总是天真些,婚后生活也会多些趣味。”
“对了,我也给两位带了礼物,不知道合不合嫂夫人心意。”
他身后一个年轻人走了上来,手上抱着一个木盒,盯着陌寒舟的眼,微笑着说:
“陌总,您好,这是越总特意为两位准备的贺礼。”
陌寒舟在看到那个年轻人时目光骤然一凝,神情间露出几分阴郁。他脸上的神色冷了点,没有打开,只是让一旁的服侍生收下礼物,淡淡道:
“既然是越总一番心意,不管礼物是什么,我和阿乔都会感怀在心。”
“哈哈那就不打扰陌总和嫂夫人了。”越以霖大笑两声,往里面走了进去。
鹿乔偷偷看了陌寒舟一眼,陌寒舟脸上表情淡淡,唇角挂着一抹笑,若有似无。但随着下一位客人到来,他很快恢复状态。
下午两点一刻的时候,婚礼如期举行。
由无数鲜花和圣洁的白色绸缎搭建而成的婚礼现场,庄重盛大的结婚曲早已飘扬在幸福的高空之中,鹿乔由鹿国安所引领,慢慢走向鲜花尽头的陌寒舟。
这一场一生一次的婚礼中,鹿乔穿了一套的白色西装,胸前别了一枚山茶花样式的宝石胸针,这套西装是陌寒舟请意大利的著名设计师特别定制的,和他的黑色西装一同仅为全球两件;胸前的宝石胸针亦是如此,胸针正中的紫钻来源同一原石,这颗原石在两年前自南非出土,市场拍卖价到达2亿人民币,还是在未切割加工的情况下,难以想象这两枚胸针价值有多高。
然而,原来真的会有某些情景,会让人忘记金钱的意义。
此时此刻,鹿乔大脑完全没有“钱”这样肤浅的事物存在,过往的所有经验在这一刻都失去了意义,他就像初生的婴儿般,全神贯注地倾听着牧师的宣言,生怕漏过了重要时刻,当听到牧师问:
“鹿乔先生,你是否愿意与陌寒舟先生结成伴侣”时,他飞快回答:
“我愿意!”
陌寒舟的唇角向上扬了扬。
“陌寒舟先生,你是否愿意与鹿乔先生结成伴侣,从今以后......”
“我愿意。”
“请新郎交换戒指......”
两位新郎互相交换戒指,在无数亲朋好友的见证下,在价值上亿的戒指的注视中,在所有东西方神灵的祝福里,鹿乔俯下身,陌寒舟犹如初秋露珠般轻柔的吻落在他的侧脸。
观众席掌声如雷。
——
鹿乔想要从一个第三者视角记录这段人生最重要的经历,但他发现在这个隆重又紧迫的时刻,自己完全是被推着走的。仪式后不久,晚宴开席,他见了客人,还喝了点酒,可能还傻乎乎地唱了歌,被嘴瓢的人祝福了“早生贵子”。
最后趁着中场间隙,陌寒舟让他回房间休息会,鹿乔大脑胀呼呼的就没有推辞。
等回了房间,他脸上还留着红晕,分不清是酒的作用还是情绪影响。他走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清凉的水流终于让大脑冷静下来,他深呼吸了一口,走出洗手间,却在房间里发现了一位意外之客:
“你是谁?”
沙发上的男人慢腾腾站起来,鹿乔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是跟着越以霖来的那个人。
男人脸上挂着一个游刃有余的笑,他缓缓走向鹿乔,在他警惕的目光中轻佻地挑起鹿乔的下巴。
“真是漂亮啊。”
“这么漂亮的一个美人,一想到就要浪费给那个残废,我就心疼不已。”
“……”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重新整理一下自己的语言。
鹿乔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人,当然,这只是他内心的想法,在陌允崇眼里,他只是张皇失措地退后一步,水汪汪的大眼睛难掩懵懂和警惕地望着自己,脸颊泛着红晕,漂亮的让人想一亲芳泽。
陌寒舟要不是有这个家世,就凭他现在这个废物样子,怎么可能娶的到这样漂亮的老婆,想到,陌允崇心底就涌现出强烈的恨意。
“你一定也很痛苦吧,只是陌家权势滔天,你也只能被你父亲卖给陌寒舟,他一个双腿残废的废物,根本给不了你幸福,却还残忍地剥夺你的未来。”
靠,这个人说话还挺有道理的。要不是是鹿乔自己贪图荣华富贵,说不定被他说服了。
美人怯生生开口:“你是谁?”
“我是谁?”陌允崇像是发泄怒火般痛快地说:
“我叫陌允崇,是陌北齐的儿子。”
“……”
鹿乔:???
如果他没记错,陌北齐是陌先生的父亲吧。
啊,是私生子啊,那没事了。
鹿乔惊诧地道:“你是陌北齐的儿子?那你是陌寒舟的弟弟?”
“弟弟,对,弟弟,我是陌寒舟的弟弟。”陌允崇大笑起来,等他内心走过这样那样一套复杂的心路历程才重新把脸转向鹿乔:
“陌寒舟是陌北齐的儿子,我也是陌北齐的儿子,可是你却只能嫁给一个残废,这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