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多一个陌氏总裁一掷千金为博佳人一笑的风流雅闻了。
越以霖眯了眯眼,慢吞吞举起牌子:
“一百五十万。”
“先生。”鹿乔轻轻道,眼中带着担忧:
“要不算了吧。”
陌寒舟对他温柔一笑,对助理点点头。
“两百万。”
现在的报价已经溢价了十倍,这一次越以霖终于不再举牌,做出了“成人之美”的举动。
有了这个插曲,接下来的拍卖都显得中规中矩,越以霖之后又叫了一个明代花瓶,陌寒舟也要了一个远洋渡过来的皇冠。
竞拍结束后,场内空气再次流动,越以霖优雅地站起身,随着人流缓缓走到陌寒舟面前。
“陌总。”他停下脚步。
陌寒舟正在和一位老董说话,闻声转动轮椅转过身。
他虽然双腿有疾,却并不行为佝偻,一身钟鸣鼎食之家经年累月浸淫培养出来的气度不凡,就算和站着高他半个身子的越以霖比起来,也毫不逊色。
周边的人不由停下了脚步。
越以霖率先开口:“陌总好财气,想来今年陌氏也是大丰收吧。”
“让越总见笑了,只是阿乔喜欢,我能委屈自己却不能委屈他,还请谅解。”
“明白明白,送给夫人的礼物,当然不能用钱衡量。”
“既然如此,君子有成人之美,我就不夺人所爱了。”
此时,沉默的仿佛背景板的鹿乔忽然开口了:
“越总是很想要那枚印章么?”
越以霖一愣,很快笑道:“那当然,如果有就最好了。”
鹿乔咬了咬唇,看向陌寒舟:“先生,要不我们还是把印章让给越总吧。”
此言一出,不止越以霖,周围旁观的人也露出了惊异神色。
陌寒舟:“为什么?”
“因为......”男孩脸上露出几分犹豫,最终还是道:
“因为越总也送过我礼物。”
围观人群:“......”
?是他们听错了还是这位陌夫人说错了,怎么他们听着不太对劲呢?
鹿乔还是一脸心无城府的模样,他微微低着头,稚嫩的脸庞神色认真,然而语气仍不免天真:
“前不久,越总在我回画廊的路上救了我,之后又送了一副朱葛云大师的画给我,价值上亿,和那幅画比起来,这一枚小小的印章又算什么呢?”
“先生,我们把印章送给越总好不好?”
“......”陌寒舟良久才回过神来,他看向越以霖,神色满是意味深长:
“原来,还发生过这样的事。”
“越总,真是费心了啊。”
而随鹿乔话语展开的时候,围观人表情早已精彩纷呈。大家能站在这个地方,就代表他们不是蠢人。有钱人圈子尤其多风流韵事,什么叔嫂母子结义兄弟的老婆......屡见不鲜。
就越以霖那点儿行道,还不够圈子里的老前辈们玩的。
众人看向越以霖的目光不由变了,越以霖也没想到鹿乔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下说出他送画的事,不由有一丝尴尬。
陌寒舟已经反应了过来:“既然如此,我们就把印章送给越总吧,虽然比不上朱大师的画,但也算是一番心意。”
“越总。”他抬眸看向越以霖,别有深意地道:
“美好的事物总是惹人喜爱,想要拥有的心思也无可厚非,但人之所以为人,就是知晓礼义廉耻,懂得避让取舍——就比如这印章,不是什么重要东西,越总既喜欢,我就送给越总了。”
越以霖被他不带一个脏字地嘲讽了一番,加上周围人也在对着他指指点点,他脸色一黑,强忍着怒气道:
“那就多谢陌总割爱了。”
“不要紧,小玩意罢了,毕竟真正心爱的,陌某是不会拱手让人的。”
他句句带刺,就如同火里添油,周围议论声愈发刺耳,越以霖忍耐不住,板着脸道:
“陌总似乎误会了什么,我与贵夫人只是难得爱好相同,所以邀请他一同赏画而已。”
“我怎么会误会呢,越总当然只是好意,我只是感叹越总不愧是越总,出手豪迈令人叹为观止,一副朱葛云大作价值上亿,越总也能为了同好之谊大方赠送,那还是我陌某人平生太过狭隘了。”
越以霖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他现在开口就是越抹越黑,毕竟这事就是解释不清楚。
既然无法解释,再留下也不过被人徒添笑柄,越以霖愤愤离场。而陌寒舟经过这件事后,似乎也失去了好心情,没再逗留多时,就离开了,只余下平城两大贵公子的花边绯闻,供大众遐想。
上车之后,鹿乔懵懂又纯真的表情才蓦然一变,他撒娇地扑到陌寒舟怀里,仰着头兴奋地说:
“先生,我刚才表现好不好?”
陌寒舟:“非常好!”
“真的么?”
鹿乔立刻高兴了起来。
他津津自喜了一会,才叹息道:
“我没想到越以霖是这样的人,竟然会对自己商场上朋友的妻子下手,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先生以后一定要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