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鱼发现,傅云青也有晨练的习惯,每天早上他在练基本功的时候,这人会在跑道上慢跑。
詹鱼训练结束,走到运动场。
傅云青正在做引体向上,手臂拉伸,迅速向上一拉,手臂和小腿的肌肉微微鼓起,轻松快速地完成了动作。
男生显然是经常锻炼,身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排布匀称,小腿修长有力,动作间衣摆拉高,露出紧实的腰腹。
“哇哦,”詹鱼很捧场地鼓掌,“好学生,我有没有说过,你这肌肉练的不错。”
傅云青松开手,落回地面,活动了下脚腕,没什么情绪地看着他:“你说过。”
当时的场景如今还历历在目,过分深刻。
詹鱼兴致勃勃地发出邀请:“有机会一起打球啊。”
比起那些吃蛋白粉练肌肉的富二代,他还是更欣赏这种原始形态的肌肉,至少不会推一下就倒。
傅云青抬手,在吊杆上取下自己的外套:“我不会。”
“篮球,羽毛球,乒乓球,网球,”詹鱼挑眉,“一个都不会?”
“嗯。”
“那你会什么?”詹鱼问,“我学习能力还是不错的,可以配合你。”
傅云青垂下眼来,淡声说:“空间向量和立体几何。”
詹鱼:?
傅云青搬回詹家后,因为在同一所学校,就和詹鱼坐同一辆车去学校。
所以结束了晨练后,两个人回房间换衣服,用过早餐后一起出门。
詹鱼先上的车,看到傅云青落座,忍不住挑眉:“好学生,你坐这么远干嘛,怕我吃了你?”
傅云青看他一眼,又收回目光,淡淡地嗯了声。
詹鱼:??
你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让我怎么接?
“少爷们,那我们就出发了。”驾驶座上的司机轻声提示。
轿车缓缓开动,驶出詹家别墅。
窗外的景色飞快倒退,车厢里流转着轻柔的轻音乐,詹鱼本来想睡觉,但车上有人,他又睡不着。
“喂,好学生,”詹鱼往傅云青的方向挪了点位置,“我们来聊聊天吧。”
傅云青瞥了眼两人之间缩短的距离,无声地闭了闭眼:“你要聊什么。”
詹鱼想了想,又靠过去一点,把声音压得很低:“有一件事,我特别好奇。”
“什么?”
詹鱼看了看前面认真开车的司机,挡着嘴小声问:“你是不是恐同啊?”
这件事,詹鱼一直很想知道,盛行这么多年的传言,但正主从来没有表态过。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极近,抬手都会触碰到对方的手臂,男生说话时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脖颈的位置,若有若无。
傅云青没说话,往车门的方向移动了一点。
“恐同不是恐同性恋吗?你这挺严重啊,同性都恐。”
傅云青无奈,看他这好奇的样子,只好低声说:“我不恐同。”
詹鱼愣了愣,然后恍然地点点头,比划了个OK的手势。
不用说,我都懂。
傅云青看着他乐呵呵地坐回原位,有种奇怪的预感,这个人的懂和自己表达的意思不太一样。
-
傅云青回到詹家的消息,在短短几天就已经在上流圈子里传遍。
詹家传出消息,准备为寻回的孩子办一场酒宴,向合作伙伴和关系不错的家族递出请帖。
作为詹鱼的朋友,陈博洋一群人也收到了邀请。
“好家伙,鱼哥你竟然有个双胞胎弟弟,”陈博洋一到学校就跑到詹鱼身边大呼小叫,“听说还是我们学校的,到底是谁啊?”
傅云青的身份虽然还没有对外公布,但在詹家的默许下,还是流出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道消息,以满足各个家族的好奇心。
詹鱼瞥他一眼:“你不如在嘴上装个喇叭?”
陈博洋连忙在嘴上比划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压低声音问:“鱼哥,你偷偷告诉我呗,我好奇死了。”
“那个真的是你双胞胎兄弟吗?”陈博洋小心翼翼地问,“不会是私生子什么的吧?”
不怪他多想,豪门世家时隔十七年突然多出个孩子,这很难不让人想歪。
詹鱼懒散地趴在桌子上,手指比划成火柴小人的腿在‘三八线’上跳来跳去:“不是,非常纯粹的詹家人。”
陈博洋想了想:“但说实话,我在学校没见到跟你长得像的人啊。”
和懒得社交的詹鱼不同,陈博洋这群人是真正的社交莽夫,无论性格合不合适,有没有共同话题,大家打一场球,就是好朋友。
如果不打球,那就打牌,不打牌,还能打游戏,除了专心学习的好学生以外,整个扬城附中都是他们的社交圈。
詹鱼毫不怀疑,陈博洋的朋友圈里比扬城附中校友群的人都齐全。
所以自从知道詹家的事情后,陈博洋和兆曲连夜翻阅了自己的朋友圈,把那些发过自拍的人都仔细观察了一遍。
还特意去把学校的荣誉墙上好学生的照片也拍了下来,但没有找到一个和詹鱼像的。
“双胞胎就一定长得像?”
陈博洋愣了愣:“也是,有些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