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天又看上了嫡女,当真好大的脸盘他以为自己是谁潘安再世
虞思雨愕然的瞪着方志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桃红气炸了,指着他骂道,“好你个登徒子我主子与你素未谋面,你心仪个鬼莫胡乱往我主子身上泼脏水”
方志晨连比划带解释,好歹把道观中的一面之缘说清了。
虞襄眯了眯眼,问道,“我不良于行,你娶我作何你那府务,你那中馈,你那后宅,谁来替你打理”
方志晨见她问得如此深入,不禁放松的笑了,“在下会先行迎娶我表妹过门,府务、中馈、后宅,全交予她打理,哪怕小姐子嗣艰难,她生下的孩子也都记在小姐名下,认小姐做母亲。小姐现如今在侯府如何过的,去了方家还如何过,不必操半点心。在下必定会好好照顾小姐,不让小姐受一丝一毫的委屈。我那表妹性子温婉和顺,打小在方家长大,小姐若是有什么难处她都会替小姐处理妥当,尽心尽力的伺候小姐。”
虞襄用指尖轻轻摩挲唇瓣,待他说完忍不住笑起来,本就娇艳的脸蛋在烛光的照耀下越发动人,眉心一点朱砂隐隐透出红光,直把人的魂魄都吸入她紫府之中。
方志晨一时看痴了,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却见她飞快冷下面色,讥讽道,“你那表妹揽了府务、掌了中馈、理了后宅,这名分是侍妾还是嫡妻你不但以妾为妻折辱于我,还要我帮你抚养庶子庶女,日后等他们长大了便顺理成章瓜分我嫁妆。你当我是傻子就是傻子也做不出如此贱格倒贴的事”
她冷笑一声,继续道,“莫说我只是瘸了,就算我全身都瘫了也绝看不上你论相貌、论才华、伦家世、论人品,你哪点配得起我你凭什么用施恩一般的语气对我说话不巴着我侯府,你们方家不出两月便会土崩瓦解,沦落成泥。你届时不再是大汉朝的探花郎,却是只丧家犬,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不配。”
她执起马鞭,狠狠抽打轮椅扶手,斥道,“赶紧滚吧,否则本小姐让人打断你一双狗腿”
方志晨被她说懵了,简直不敢相信眼下这冷若冰霜的女子就是白日那笑得阳光灿烂的佳人。她嘴里吐出的不是话语,却是一把把锋利的小刀,直将他割得支离破碎鲜血淋漓。巨大的屈辱和愤怒令他窒息。
他站在原地没动,脸色忽青忽白。
虞襄冲柳绿挥手,“去,把巡卫都叫过来,打死了他自有哥哥帮我善后。”
方志晨这才想起虞品言乃大汉朝唯一一个可不问缘由便手刃朝廷命官的人。凭他的手段,就是把方家灭了旁人也说不得半句,更何况方家还有那么多要命的把柄。
他掩面离开,心中保有的阳光下冁然而笑的美好回忆全变成了那令人憎恶又惶恐的冰冷面庞。虞府二小姐是个浑身长满毒刺的反骨他直到此时此刻才真信了这句话。
虞襄转脸看向瘫软在台阶上的虞思雨,讽刺道,“看看,这就是你不惜违背老祖宗也要与之相守的人。嫡妻还未过门就开始想着纳妾,夜半三更往你闺房里钻,一点儿也不顾及你清誉。嫁予他,日后有你受的,更别提他家那档烂摊子”
虞思雨挣扎起身,怒吼道,“虞襄,你不要脸你竟背着我勾引方志晨你淫荡,你下贱,你无耻你才应该浸猪笼”
虞襄面无表情的听她叫骂,待她骂完一字一句开口,“虞思雨,你该庆幸我走不得路,否则非得把你摁进水缸里好好醒醒脑子那方家不日便会败落,你当抄家灭族是好玩的吗你自己想死也别拖累我哥哥若不是看在你跟哥哥同样姓虞的份上,你以为我会管你死活”
虞思雨扬起下颚蔑笑,“虞襄,你不用哄我。你哪里是为我好,却是怕我嫁的富贵碍了你的眼。因为你是个废人,而我双腿健全,所以你嫉妒,你怨恨,你处处针对陷害我。倘若方家果然快走到末路,皇上如何会点他作探花郎,早把他剔出殿试三甲之列了他既中了探花,可见皇上还是器重他,器重方家的。你正因为知道这点所以才处心积虑的毁我姻缘,是也不是你真歹毒”
虞襄听得目瞪口呆,少顷掩面而笑,越笑越大声。这人蠢也就罢了,偏偏还以为自己非常聪明,简直令她绝倒。皇上点方志晨作探花郎与方家倾塌有何关系
想当年皇上在围场遇刺,被当时的禁军都统救下。皇上先是以渎职之罪打那都统五十大板再革除职务,等都统归家后又颁下圣旨奖赏他救驾之功,官复原职。这一来一去一上一下的折腾,足可窥见皇上的行事风格。他于朝政是十分公允的,凡事皆按章处置,该罚的罚,该赏的赏,不偏不倚。方志晨的才华与他的出身没关系,故而他给方志晨一个功名。倘若方家果然有罪,方志晨该抵罪的抵罪,该贬黜的贬黜,那都得依大汉朝国法为准。
然而这些话,虞襄却不会告诉虞思雨,就算说了她也是不信,还会用最大的恶意来揣度她的用心。
虞品言地位特殊,在朝中树敌无数。这些年来,虞襄恨不能把自己修炼得百毒不侵刀枪不入,只为了不拖哥哥后腿。她没几个朋友,外出也甚少说话,现今的永乐侯府除了与老太太的几位故旧还有来往,几乎不在京中走动。她慢慢将侯府往孤臣的路子上带,因为这是皇上乐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