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狠色越发暴戾,伸出手臂就掐对方脖子。
蝈蝈梗着脖子,致命的拳头砸在对方的脸上。
“曹烽!”段语澈冲过去,拉住蝈蝈,“蝈蝈,蝈蝈你别打了,我认识他,我认识他……”
曹烽听着他的声音,神志有些涣散。
“蝈蝈”在他们方言里,听起来是“哥哥”。
曹烽以为他在叫自己,目光看向他,发现他非常焦急地叫自己,手上的力道渐渐松了,没有继续掐人。
段语澈和他们一起,四个人先把蝈蝈拉开了,段语澈抓住了曹烽的手臂,不可置信地问他:“你疯了吗?你为什么打人?!”
曹烽并不说话,眼神里的戾气慢慢下去了,又恢复了平常那样,他伸出手,用力抓住段语澈的手。
段语澈头都要大了,住在自己家、受他父亲资助的曹烽,忽然冲进来揍自己的朋友,还是不要命揍法。
小虾皱着眉说:“蝈蝈流鼻血了,我先送他去医院,至于你朋友,汤米……”
段语澈说:“别报警,他不是故意的,你们先送蝈蝈去医院,我把他弄回家。”
谁也没有想到,好端端的生日会上,会发生这样意料之外的事。
蝈蝈被朋友扶着离开的时候,用恶狠狠的目光瞪了曹烽一眼,但曹烽已经不关注他了,他只是看着弟弟,看着他脸上的难以置信和失望,一颗心就仿佛被泡在硫酸里,刺痛的快要融掉了。
段语澈这时候还没发现他脖子上的血:“你为什么冲进来打别人?曹烽,你是神经病吗?”
曹烽表情很难过,他知道自己冲动了、丧失了理智,可他无法容忍那种事。
“说话啊,哑巴了吗?!”
“弟弟……”曹烽声音低沉而沙哑,夹杂着痛心,“你不要跟那种人来往了,太坏了。”
“坏??怎么坏了,你上来就给别人一拳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那是我朋友!”
曹烽的神经到现在还在一跳一跳的,他知道弟弟的性取向,他知道那样不正常,可他就是忍不住:“他……刚才那样对你。”
段语澈真的要气死了:“哪样?”
曹烽眼神注视着他,声音低低的:“摸你脸了。”
“摸个脸怎么了!”他无语死了,根本想不到是这种原因,他还以为曹烽是个老实人,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这样发疯?
“我们那是在玩游戏!输了的打耳光,他都没用力,没什么的。更过分的我们都玩过。”
“打耳光?”曹烽根本不信他的说法,伸手抚摸上段语澈的脸庞,动作温柔地细细摩-挲,深黑的眼睛忧郁地凝视他,声音却藏着压抑的愤怒,“你告诉我这是打耳光,小澈,你觉得这样没什么吗?”
段语澈是真觉得没什么。
可是曹烽用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气问他,他还感觉到曹烽的手指顺着脸颊,伸进他的发间,甚至摸到他的耳朵,一下就感觉有什么了。
好像这个动作,有种说不清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