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阿侑平日里总是扒拉自己的发根试图找出什么染发证据来,天院朔也心想,活该!
宫侑这才发现一对二怎么看怎么不公平:“喂,阿治!”
这才发现宫治的眼睛已经牢牢黏在了角名手中的梅汁上,黑须教练训他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吃个不停,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
宫治眨巴着眼睛看着角名慢条斯理地将瓶盖缓缓扭开,宫治认为角名这人十有八九是故意扭这么慢的,越想越气,抬腿就往宫侑屁股上踢。
宫侑吓得一个激灵:“干嘛啊?!”
宫治捂着肚子比了个很饿的姿势:“哥、亲哥。”
两个字被他叫的阴阳怪气,酸的:“我的梅汁呢?”
天院朔也坐在旁边不自然
地扭动了一下,想既然都去便利店了,早知道…
角名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是:“啊…想吃点东西了。()”
…
;≧()_[(()”
天院朔也从鼻子里挤出来几声特别委屈的哼哼,眼睛鼻涕糊了一脸,还在生理性干呕。
他是真的胃袋浅呐…
角名站在他旁边一下一下顺着脊梁骨摸,天院朔也原本有些冰凉发麻的躯体就这样慢慢被安抚了下来。
天院朔也垂着脑袋站了一会儿,估摸着应该不会再吐了,终于捧起水洗了把脸。
“太惨了…”
天院朔也嘀咕道:“怎么这次吐得是我啊?”
角名耸耸肩,说这种程度的训练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啊——”
天院朔也闭着眼睛被角名拿着干毛巾擦脸,第一次觉得打排球好累人好烦,纯粹是折磨了。
“那还继续吗?”
角名挑着眉毛问,虽然两人都知道彼此的答案,但是请教练原谅,嘴巴里吐槽两句也不犯法吧?
天院朔也将脑袋搭在角名的肩窝,眯着眼睛特孩子气的蹭来蹭去,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抬起头:“继续吧、继续。”
隔壁海南都吐了两次了,天院朔也贴着角名小声吐槽,我们也不能输啊。
所以黑须教练表示都说了是地狱,划重点,地狱级别的特训哦!
“难道你们想输给井闼山?鸥台?”
黑须教练指着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训练录像问:“你们,都起来继续训练!”
第三天就像个临界点一样。
天院朔也一次次地和赤木前辈在沙滩上做着扑救训练,哪怕还带着护膝在,两个人的腿也被沙砾摩擦的很惨烈。
紧接着又是漫长的马拉松,这下子就连之前没吐的人也全吐了。
天院朔也只感觉自己仿佛是个破旧的风箱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
就连平时精神最亢奋的宫侑也焉了,双眼无神,嘴里还念叨着‘不打排球了这辈子都不打了’。
第二天晚上还有力气边跑边骂边哭,到今天晚上一群人只能凭借着最后一点儿意志机械性的迈开腿。
八百米…五百米…四、三、二…
天知道这最后一截路他们跑了多久,反正在拖着腿几乎是爬到旅店门口之后,角名率先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一群狐狸崽像下饺子,噗通噗通在门口倒了个干净。
天院朔也在地面上挪着挪着,将自己的脑袋蹭在了角名大腿上,躺着不动了。
然后宫侑宫治同样挪着挪着,将脑袋一左一右搭在了天院朔也的大腿上。
舒服了——
角名空着那条腿去蹬没把这两个厚脸皮的蹬开,然后跑过来的银岛晃了晃,一骨碌压在了宫侑身上。
赤木倒在银岛身上,阿兰最终靠着宫治坐下累得实在受不了了。
最后,就连北信介,那个北信介,在艰难地抱了一堆衣服扔在他们身上之后,也晃晃悠悠地躺在阿兰身边不想动了。
月亮看着他们,狐狸也看着月亮,心想这条路可真长真难走啊。
虽然走着走着,就这样一路走过来了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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