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努力没有打水漂。
这不,下人急匆匆地进了门,见到苏泽适就说,“姑爷,老爷去了云州,染坊有人闹事,夫人请您去处理一下,您看?”
苏泽适明白,这是丈母娘给自己的机会,或者说是考验。要是处理得当,他的能力就能得到证明,至少拥有了入场资格。
不然,他们完全可以让管家或者掌柜处理,再不济岳母自己去。
当下毫不犹豫地起身,“前面带路。”
一路上下人粗略地给他介绍了情况。
简单来说,就是有人说他们染坊帮忙染的布匹掉色严重,偷工减料,正大吵大闹要求赔偿。
有些复杂的是,这批布料不是小数目,还与府衙有关,万万不能出问题。
苏泽适怀疑是有人设计冉家,不然以冉父的性子,不会任牵涉那么重大的单子出问题,更不会偷工减料。
皱着眉头思索策略,没花多少时间便到了冉家的染坊。
染坊位于城西,周围是布料生意的聚集地,人流量很大。此时,冉家染坊的门口便聚集了许多人,指指点点地好像已经确定了什么一般。
这家染坊在冉家产业中又相当的地位,掌柜是冉父非常信任的人,一般情况下就算贪财也不会限冉家与死地。
之所以说是一般情况,是因为苏泽适不会全然相信任何一个人,许多灾祸往往就是起于人小小的贪婪,直至不能收场。
“麻烦让让,咱们主事的来了”,带他来的两个人帮忙从人群中开出一条道来,让苏泽适得已顺利进入。
院子里的人明显分为两派,晾晒的布匹被胡乱拉扯,摆在一旁的染料打翻了两缸,红色和蓝色在地上蔓延开来,衬得□□味更加浓重。
掌柜的站在前面,跟另外一名穿着长衫的人对峙,一个不好两边就会打起来。
见到苏泽适,掌柜的脸色一变再变,最终皱眉躬身,“姑爷好,这就是陈强。”
他确实不满意,这次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不然他不会惊动主家。没想到等来等去等到了一个小白脸。
在他看来,一个身无长物的小子一跃成了冉家的东床快婿,不靠那张小白脸靠什么?
不过现在他别无选择,既然这个新姑爷撞在枪口上了,就不要怪他推他上去顶包。
权当没看见掌柜的面色,苏泽适信步走到两方人的中间,“各位,大致情形我已经了解过了,有什么事情咱们可以再行商量。”
面容平静,姿态不卑不亢,面对那么多人没有丝毫怯场,给人一种不会被糊弄的感觉。
不过对方可不在意他什么态度,冷笑一声,“咱们兄弟算是长见识了,堂堂冉记染坊出产的布匹却如此令人失望,我看呐,你们还是关门算了,免得祸害更多的百姓。大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哪能任你们欺骗?”
冉家这边的伙计蠢蠢欲动,几欲冲上前给他几个大嘴巴子。
这人说话明显带着煽动性,要真有人信了,染坊的生意肯定会受影响。他们都是要养家糊口的人,一旦染坊生意不好就可能裁人,到时候他们怎么办?
好似没有感受到周围的骚动一般,苏泽适依旧平静,“是非曲直自有分辨,兄台不必在这里空口白牙说胡话。”
“你说得轻松,咱们这批料子可是府衙的,现在你们冉家就得负责”,陈强捋了捋袖子,鼓起的肌肉与他的长衫极不相符。
他眼中的怒火都快凝为实质了,鼓起的青筋昭示出他的愤怒。
话音刚落,院子里又是一阵骚动。
“民不与官斗”自古有之,涉及到府衙,明显有人怕了。
“我说了,不要空口白牙说胡话”,苏泽适冷声强调,“你说是我们的问题就是我们的问题?”
冷峻的目光直视对面的人,周身强大的气息竟在一时间镇住了众人。
等反应过来,陈强身后又站出来一个蓄了胡子的老头,“布料是从你家染坊出去直接运送至县衙,问题不在你们这还能在哪?”
说着回头看身后的人,得到一片认同的声音。
苏泽适看向掌柜,得到对方点头的肯定。
这的确有些棘手,掌柜的低头不敢说话。
眸色深深,没人知道苏泽适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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