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脸面不改色的霍渊轻点头颅,弧度非常小,因为在他的世界里,就算是他做错了,那么也没有人敢对他指手画脚,可阮明姝就不一样了。不但恶言相向,甚至还对他冷处理,连他的道歉她都不愿理会。
“那你把话说重后,直接道歉了吗?”知道这题答案的裴聿故意这样问,得到霍渊否定的回答后,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这是错过了道歉的最佳时间。”沈洵最擅长治愈,知道问题的关键所在后要对症用药才能治根治本。
被他们俩这么一问,霍渊的面子顿时全无,可他还不忘戳裴聿的痛脚,毕竟男人的尊严是无法撼动的,“我是没直接道歉,但是我事后有一直道歉,才不像某人打算用手段才让女人屈服呢。”
“……”
突然胸腔被刺中一箭的裴聿斜眼笑看着他,随后他轻哼承认道:“有些时候用适当的手段才能让一个人看清自己的感情。”
说到这里,沈洵好看的桃花眼轻抬,看向霍渊时带着探寻的意味,他问霍渊,“你最近一直都在惦记着你家小姑娘吗?日思夜想的那种。”他有个问题想要确认,因为霍渊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
闻言,霍渊下意识地开始否认,“什么日思夜想,那都是爱人之间会做的事吧。”
快速否认倒像是确有其事,裴聿与沈洵面面相觑地看着霍渊烦躁地仰头喝尽一杯酒,彼此之间像是有了默契的认知。
紧接着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对霍渊说:“你肯定对你家小姑娘有意思。”真的看不出来啊,老牛吃嫩草谁也比不了霍渊厉害。
-
兄弟们聚完会,把醉酒的霍渊送到司机的车内便各奔东西了,三人里只有霍渊烂醉如泥连意识都不太清醒。
从新来的保姆口中得知阮明姝带着行李箱装了几件衣服出去到晚上八点还没回来过,霍渊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该哭的是小姑娘绝对是生气了,该笑的是她没有全部搬走,在意识混乱之际,他拨通了骆杨的电话。
从骆杨那里得知阮明姝有自己的工作室时他很意外,或许是他以偏概全视野太过狭隘,得到阮明姝
工作室的准确信息后,他马不停蹄地让张叔往那个位置开。
他绝对不能做不开明的家长,他得去像个男人一样解决问题。
来到城中村偏僻的院落里,霍渊看着脚下的泥泞皱了皱眉,这种地方是工作室?
洁癖患者晚期的霍渊在再三思索下踩着皮鞋往院落里面走,由于是冬季所以地上薄冰连成片有些湿滑。走到院落里面,其中光秃秃的柿子树与秋千架格外显眼。独栋的白墙黑瓦楼宇稍显破旧,但整个院落还是比较清新整洁的。
阮明姝怎么会找到这种地方的?霍渊在心里突然有了这么个问号。
一楼的安保能力并不是很强,在没锁院门的情况下,霍渊能够轻而易举地走近室内。推开主客厅的移门,霍渊看见自己家的小姑娘疲惫地歪着脑袋睡在电脑跟前,电脑里在循环着播放不带声音的美食视频。
看周边的环境,她的短视频应该就是在这里完成的。
霍渊的眉头轻蹙,定定看着阮明姝的目光里蕴着担忧,这家伙睡前怎么连门都不关紧。还有便是,连暖气也不开,虽说穿了厚实的衣服,但还是很冷啊,冻感冒了怎么办?
在霍渊饱含无数种情感的眼神下,阮明姝渐渐地开始转醒,抬眸汇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瞳仁时,她开始故作轻松的笑,透粉的脸颊像是晶莹的果冻,她轻哼,“怎么做梦了还是会梦到你啊。”
姑娘的话语轻飘飘的,杏仁眼微微眯着,大概是跟偷喝红酒有关,她偷偷地从霍渊的厨房里抱了瓶未喝完的红酒。
既然是梦那岂不是任她把玩吗?
阮明姝翘起红唇,氤氲着朦胧雾气的眼睛轻眨,而后她猛地伸手搂住男人的脖颈。瞬间怔住的霍渊瞳孔有短暂性地睁大,而后伴随着姑娘那张脸越靠越近,蜻蜓点水的吻令他的呼吸停滞。
姑娘的唇瓣软而甜,透着红酒与草莓的味道,霍渊余光瞥见原木桌前不远处的空红酒瓶时,他眉宇轻皱,这姑娘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你知不知道啊……”说着说着,阮明姝可怜巴巴地撇了撇嘴,她吸了吸鼻子哼唧着,“我很早很早就喜欢你了……”姑娘的声音细弱蚊呐,那股欲语还休的感觉委实令人心疼至极。
虽说不知道阮明姝到底喝了多少,但见她懵懂不清的模样,应该是喝了不少。霍渊握着她冰凉的手给她暖热,泛着酸楚的心却驱动着他出声回复了阮明姝的问题,他的声音也轻亦很温柔,“我知道。”
在那年阮家夫妻遇难后,他替姑娘收拾行李时就发现了这个秘密,他至今还记得打开阮明姝亲手写的那本日记时就像是亲手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那本日记里,阮明姝将他描述成谪仙是所有女孩都喜欢的对象。
霍渊对这种爱慕其实并不陌生,因为他的优秀,所以狂热追逐他的人不再少数。但当时的阮明姝不行,这是当时的霍渊下意识想到的。
他比阮明姝大八岁,他不能影响即将高考的阮明姝,所以他把这件事埋藏在了心底,也理所应当地让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