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情绪伴随着听到那句“霍少”后,阮明姝觉得腰后边的经络更疼了,疼得她想要冒泪花。
站在她身边的张铎则是不经意地问:“待会儿要我送你回去吗?”因为阮明姝的缘故,所以在刚才的表演中他什么错都没出,连带着导演都高看了他一眼。
阮明姝以为他是要忙,所以她摇了摇头道:“不用,你要忙的话就去忙吧。”她可不想耽误张铎的时间。
正是刚才那出戏演的好,所以邀约纷至沓来的张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我经纪人刚给我打电话说有剧本找我,他们在等我……”
言外之意,阮明姝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她纯净的眼睛里透着乖巧,“那你去忙吧。”
“……”
望着张铎的背影阮明姝咬了咬后牙槽,接着她像残疾人那般扶着墙一步步地往前走,封闭针效果褪尽,她委实没想到能这么疼。
拐角遇到赭黛捧着鲜艳欲滴的玫瑰花哼着小曲儿走过来时,阮明姝下意识怔了一下,深藏在骨髓里的社恐差点爆发出来。
她不想搭茬,也忍着疼装作正常走路的模样,但暗藏心思的赭黛却不一样。
拦住阮明姝的去路后,赭黛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而后招摇般地对阮明姝道:“这是霍渊给我买的玫瑰花,如果你喜欢的话就送你了,我化妆间里还有很多。”
虽然赭黛将阮明姝视为眼中钉,但如若按照真按照她经纪人所说,她仅仅是霍渊的“监护人”的话,那么她合该对她好些,届时还能让她在霍渊面前说番好话。
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的确很衬赭黛明艳动人的长相,阮明姝眉梢轻抬,右手撑着后腰内心险些被她气死,但说出来的话确是死鸭子嘴硬,“这是我霍叔送你的一番心意,劳烦你好好对待他。”
赭黛天生的美人眸,比起阮明姝的清丽更胜几分女人味,原来霍渊喜欢的是这样的啊。
阮明姝的后腰很疼像是骨缝之间发生错位反应,所以她走路很慢,就在赭黛发出轻蔑地一声“哼”后,突然阮明姝瞥见骆杨的身影,紧接着是霍渊桀骜落拓的五官。
此时的阮明姝十分恨铁不成钢,因为自己的身体挪得比乌龟还要慢,就在霍渊看见她的那一秒,她迅速转身——
刚收了花的赭黛眼见着霍渊走近,她脸上绽放的笑容比花还要来得娇嫩,娇俏甜兮兮的声音引得阮明姝鸡皮疙瘩骤然浮起,“霍渊哥,你怎么过来啦?刚刚是不是看我的表演了?”
“……”
这腻歪的声音听得阮明姝阵阵恶寒,那声“霍渊哥”令她莫名想到自己最先开始喊霍渊的时候,自己应该喊得没有那么难听吧?
下次绝对不会再喊霍渊哥哥了,这简直了!
霍渊犀利的漆眸遥遥地望过去,在他眼中的世界里仿佛只有那只倚靠着墙壁才能站稳的“壁虎”阮明姝,他忧心忡忡地大步走上前,完全没把赭黛放在眼里。
眼见着霍渊走过来,赭黛刚想要上前伸手拽住霍渊时,只见霍渊头也不回地与她擦肩而过,眼底什么表情也没有——
待到她回首看到地便是霍渊热切地搀扶着阮明姝的胳膊,嘘寒问暖的语气令她觉得世界颠覆,赭黛愤愤地咬着牙,手上的玫瑰花差点被她砸在角落里。
正当她扬起手中的玫瑰花捧时,及时赶到拯救花束的骆杨不好意思地对赭黛道:“赭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虽然送花的过程中不知道是怎么交涉的,以至于霍少的花送到了你的手上。”
“但是,这花是送给明姝小姐的。”这出乌龙在骆杨仔细的盘问快递员后,他知道原来都是赭黛经纪人听到霍渊的名字,便直接收了花。
“……”
“你说这是送给谁的花?”赭黛匪夷所思地盯着骆杨看,脸上精致的五官变得扭曲。
就抢了阮明姝一次剧本,她这是要打她的脸多少次啊?
歉疚万分的骆杨恭敬有礼地再次表示歉意,“实在不好意思,赭小姐方便把这束花给我吗?”
当骆杨说完这句话,赭黛气急败坏地在霍渊面前撕掉名媛淑女的伪装,她狠狠地将玫瑰花砸在角落里,语调也变得尖锐刺耳,“本来我还以为自己是关系户呢,原来最大的“关系户”是阮明姝啊。”
“我当她有多少能耐呢!”说完,赭黛拍了拍手上的灰目不斜视地抬起高傲的头颅往前走了。
见证所发生一切的阮明姝心里不咸不淡地想着——
如果我有那能耐,我还能让你抢我剧本?
作者有话要说: 后来的阮明姝(娇滴滴模仿赭黛):霍渊哥哥!
霍渊:……
阮明姝:有没有很熟悉?这是赭黛的调调啊!
霍渊(完全没放心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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