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气的赭帆哭着脸往霍家二小姐霍娆腿边哭诉, 边哭边擦着眼泪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霍渊哥媳妇儿欺负我,我不过是说了几句霍渊哥跟我姐姐是青梅竹马几句话, 霍渊哥全然帮着她。”
赭帆掉眼泪的模样楚楚动人饶是哪个长辈见了都心疼,霍娆听到这话顿时就来了气,“大哥你也不管管你儿媳妇嘛, 瞧瞧都把赭帆欺负成什么样了。”
“……”
见到有人胳膊肘向着她,赭帆用手背擦了擦眼尾晶莹的泪珠,肩膀跟着轻颤,“霍渊哥还帮着她欺负我, 我不过是今天假期来庭院里拍点照片。”
“阮明姝听到我叫赭帆, 就开始刁难我了。”说到这里,隐在手背处的唇角轻勾。
就算霍渊成为不了她姐夫, 那阮明姝进了霍家也掂量清楚自己几分几两重, 给她个下马威还算是便宜她的。
女人之间的争斗霍老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 这件事他觉得倒不用喊明姝过来一趟,让霍渊给赭帆道个歉就行。
于是乎霍老给赭帆一个安心的眼神, “既然都是霍渊的问题, 那我待会儿就让他过来跟你道歉赔罪, 你觉得这样可好?”
霍老的语气已经称得上温柔, 但赭帆并不是要霍渊的道歉而是阮明姝的低头, 她吸了吸鼻子故作娇气, “是明姝姐欺负我……”
“……”
听她嘟囔完,场面有瞬间的宁静,霍娆见自己父亲明显要袒护阮明姝,她忙不迭帮腔道:“谁做错了事儿谁道歉呗,让霍渊来道歉算什么事儿啊。”
“不过也是, 现在人家身体矜贵着。”霍娆酸言酸语,她在霍渊母亲迈进霍家大门开始可没少受欺负,如今刁难她儿媳妇又有什么不应该的?
“知道就少说两句。”霍老狠厉的眼光睨了过去,而后他喊了声,“晓东,你现在就去给我把霍渊喊过来。”
得到霍老的指令,晓东立马像阵小旋风似的往霍渊的起居室里赶去——
来到小院子里就发现霍渊正跟阮明姝在庭院里坐秋千,姑娘静静靠在男人肩上,精致的眼睛紧闭着,男人拿着本书嘴里说着听不懂的法语。
看到晓东着急的身影,见他正想要说话,霍渊把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闭嘴”,别打扰了姑娘的清梦,他好不容易哄睡着的。
轻轻地从秋千架下来,霍渊伸手将阮明姝打横抱起,看着她柔软的脸颊,他不由自主地弯起唇,“在门口等我,我马上就过去。”
不用知道晓东的来意是什么,他心里全然有数。
看着霍渊抱着阮明姝的背影,晓东的脸莫名臊得慌,虽然他不懂什么是感情,但他知道这应该就是霍渊最想待她好的人。
就像,他只想对他母亲好那样,单纯的晓东一厢情愿地认为。
蹑手蹑脚地将阮明姝放在大床中央,又挑了床比较轻薄的鸭绒被给小姑娘盖得严严实实,虔诚般地吻了吻姑娘的指尖,霍渊这才跟晓东往前厅走去。
可他不知道的是,当他离开卧室的门开始,阮明姝悄然地睁开了眼睛,紧接着她慢悠悠地像只企鹅似的下了床。
当着众人的面被大家训斥于霍渊来说早就习以为常,因为在所有的青梅竹马堆里他是哥哥,所以打小他做错了事儿都得让他但着。
霍渊欣长的身姿来到众人面前引起一阵骚动,许多长辈已经有两三年没怎么见过他。
在看到他那张冷峻精致的脸时在场有人连呼吸都轻窒了下,更多的人则是失神,这是造物主偏心到了什么程度啊!
利落笔挺的西装将他整个人修饰得更加凛然,精致的眉宇与高挺的鼻梁下是薄而有型的唇,深陷的眼窝显得眼部十分立体,这样的男人禁欲又宠妻,在场的姑娘几乎是没有挪开视线的。
“你赭帆妹妹说你刁难了她,那这件事儿你道个歉就算过去了。”霍老试图打圆场,毕竟在场的都是熟人,他想袒护阮明姝的意思众人也都明白。
可赭帆不依不饶装作不懂,她通红的眼睛看向霍渊,“不是霍渊哥刁难的我,是他夫人。”
听到赭帆说这话时,霍渊原本冷感的表情突然露出森意的笑,深邃熠熠的眼睛轻抬带着轻蔑,他问坐在大厅内主位上的老人,“什么时候家宴都要邀请这种不相干的人了?”
“不相干”的人几个字惹得赭帆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的确是知道霍家今儿个是什么日子才来的,为的就是看看传说中打败她姐的女人的到底有没有视频里那么好看。
见霍渊又要犯浑,霍老眉头蹙起雷厉风行地指责他,“你跟赭家二丫头道个歉,今儿个事儿算是结束了。”
“结束?”霍渊睨着眼睛唇角的笑意愈发的冷淡。
看不出喜怒的模样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往外逃离,他闲闲地翘起唇角,“用“蛮力”的手段把我夫人请到这,现在又有人空口白牙的污蔑,你觉得这是道个歉就能了了的事儿吗?”
霍渊不由自主拔高声音,他站得笔直得模样让人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