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道:“郭大人不去处理一下吗?这毕竟是在郭大人的辖区啊。”
郭久泰打量她几眼,显得很不耐烦:“姑娘是谁?本县之前没有见过你,是新住进来的吧?那本县劝你,还是管好自己,好自为之。”
曲小白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一身女装,郭久泰认不出来她很正常。她冲郭久泰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提着水往楼上走去。
郭久泰实在是烦。
辖区里接连出现人命案子,现在更是眼睁睁地看着有人在这里厮杀,却是无能为力,他的那几个衙役,都不够人家的一盘菜,怎么管?
管不了!
好在,京中来的这位便衣的大官提醒他,看着就好,不用多管闲事,他一个大官都不管,他这个七品芝麻官管个什么劲?
况且,杨凌也警示过他,不用管太多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个大致的决断,这几次的案子,大概都可以归结为这几位之间的厮杀。至于死的到底是谁的人,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他虽是个难得的清官,但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为,什么不该为,乱世之下,总得保命先。
崔坚的目光一直尾随着曲小白的背影。
郭久泰瞄他一眼,也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眼睁睁看着曲小白进了杨凌的房间,他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崔坚淡声道:“这个,是木易凌,郭大人你认出来了吗?”
郭久泰感觉自己的眼珠子都要不保了。
这……这个大姑娘,竟是那个叫木易凌的小子?
崔坚却是一声冷笑,“原来是个雌儿,怪不得之前看她,总觉得有些娘娘腔。”
郭久泰表示怀疑:“有娘娘腔吗?我……我没觉得啊。”
崔坚冷笑了一声,道:“郭大人,撤吧。”
他先一步朝前边大堂走去,郭久泰又望了一眼楼上,曲小白已经关了门,他凝了好一会子眉,才跟上了崔坚。
曲小白进屋之后,拧了个湿毛巾,给杨凌擦脸,杨凌要接毛巾,“我自己来,手又没伤。”
曲小白没有放手,反而是一笑,“你还是珍惜眼前机会吧,毕竟,我也不是常常伺候人的。”
杨凌不由一笑,“也罢,由你。”
一边享受着曲小白的伺候,一边凝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真好看,如星辰大海,如春水清泉。
尽管是日日都能看到,杨凌还是常常痴迷得遗失了自我。
曲小白看他痴痴的模样,不由笑怼:“你个傻子!”
帮杨凌洗漱好,她自己也洗漱了,重新上了妆,仍旧是女装,收拾妥贴,云不闲便来敲门了。
曲小白打开门,云不闲见着她,先是一愣,“我……我是不是走错门了?”脑袋缩回去,看了看门外,“没错啊,是这个房间。敢问,是换了租客了吗?姑娘,昨天那位客人哪里去了,你知道吗?”
曲小白不由笑了:“云大夫,可不就在里面吗?请进。”
云不闲将信将疑,迈步进了房间,看见床上躺着的杨凌时,才敢确信,人的确是在里面。
“我来给褚公子看一下伤。那个,昨天那位木公子呢?怎的不见他?”没有见到他心目中的木易凌,云不闲眼睛里的失望显而易见。
曲小白笑道:“云大夫,你再看看我,仔细看看!”
杨凌冷淡道:“有什么好看的?云大夫,她是我内子,出门在外不方便,所以之前扮作男装。我膝盖的伤处有些裂开了,麻烦云大夫来帮我看看。”
言外之意,我媳妇儿,你别看!
曲小白:“……”她是他私有的吗?竟然连看都不让人看!以后,搁家里供着算了!
云不闲虽然于人情世故上不太通明,但杨凌让他看伤,在他眼里,看伤是比看美人重要的,他忙走到床前,搁下药箱,一边俯身去查看伤口,一边念叨:“褚公子是又乱动了吧?伤口还没愈合,尽量是不要乱动,否则,会留下伤疤的!”
“大男人怕什么伤疤?”
“那还会让你伤口愈合期变长的!”
好吧。杨凌没有话对付了,只好闭口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