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的。这种恐惧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害怕,反而像是一种敬畏之心。只是惊羽粗枝大叶,并没有细细去想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有些人极善于审视自己,有些人却只善于审视别人,这可能和从小所受教育有关系,诚然,惊羽是不会想那么多了。
惊羽此时只想着,要赶紧出资把这个院子修缮一些。
好在,被破坏的只是一些花花草草假山木亭,花花草草虽然名贵些,但杨凌也没要求他照原来的样子赔,去别处移栽些花草过来就是,假山亭台之类,也无须花太多的银钱。
这样想着,惊羽的心里好过了一点。
杨凌进了书房之后,直至晚饭时间才出来,惊羽已经找人修缮了大半花园,杨凌只远远瞥了一眼,吐出一句:“唔,速度还蛮惊人的。其实也没有必要这么快,应该让容值大人来瞧瞧他的儿子的杰作。”
惊羽在暗处:“……”
“哦,对了,新换的植株好像不是以前的,麻烦你还是给我换以前的吧,那些瞧着比较顺眼。”
惊羽:“……”
杨凌确实是在故意给惊羽找麻烦。惊羽盯他盯得太紧,虽然他现在也没做啥,可大概是出于人类逆反心理,他就是反感被惊羽盯着的感觉,想要给惊羽找点事情做。
晚饭后,容值拎了容霖和容容前来道歉,并且奉上了一包银子作为赔偿。
那包银子沉甸甸的,为数不少,但就这么拿一包银子来赔偿,无疑是对杨凌的瞧不起。
在杨凌看来,容值的这种行为实在是幼稚低端,彷如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半点质感都没有。“阿二,把银子收起来。”
杨凌泰然自若地收了银子,便不再说话,俨然是在等着容值开口说话。容值一脸怒气,喝斥容霖和容容道歉,容霖别扭地梗着脖子,看也不看杨凌一眼,这句道歉,却是迟迟不能说出口。
容值又喝斥了一句,容霖终究是不敢违逆,违心地说了一句道歉的话。杨凌只等他说完了道歉,才悠悠道:“容二公子不必如此,在下一介小小参军,实在受不起。”
容值违心地说了几句客套话。沙场上,容值是一个合格的领军人物,但做人这方面,容值实在不够圆滑。杨凌与他接触这几次,已经把他的性格了解了一些,若是照他这个性格,实在不足为虑,但杨凌知道,容家真正的首脑,是那位位居三公之一的太傅容梁。
现在看来,容梁确实是以一己之力引领整个容氏家族走向了至极的兴盛。
杨凌的心情隐隐沉重,但外表上,还是那副温文淡漠的样子。
容霖看上去仍旧是愤愤不平不服气的样子,容容却是一改之前的嚣张,温温婉婉给杨凌福身行了个礼,“杨公子,那晚实在是对不起,是容容有错在先,万望杨公子不要生气,恼怒容容。”温柔一笑,又道:“其实那天,容容只是好心想给公子引路,想来是公子误会容容了,容容也把公子误以为是登徒子了,这一切都是误会,杨公子,现在误会已经解释清楚,咱们就冰释前嫌,可好?”
杨凌闲闲啜了一口茶,悠悠道:“前嫌?我倒是很盼望与容大人结交,攀一攀容大人这根高枝,前嫌是绝对不敢有的,可能,容姑娘误会了在下,一直对在下嫌恶吧。”
容容一怔,显然没有料到杨凌这么不给面子,在她爹面前就敢这么怼她,这哪里有一点要结交的意思?
此时的容容,依旧还是认为杨凌不过是个徒有光鲜外表想要到京中谋个一官半职求上位的乡下小子,她脸上露出羞恼之状,但隐忍着没有发出火来。
无论如何,他的光鲜外表是真的让她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