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云守是最讨厌约束的,无论哪一代。
云雀倒是无所谓,“我只做自己喜欢的事,只遵守自己制定的规则,哪怕世界意志也别想操纵我。要么它换人,要么它听我的,这件事没得商量。”
他看一眼阿诺德,对Giotto说:“带我出去。”
Giotto有些无奈,“你们两个,要好好相处啊……关于伽卡菲斯的事,回去一定要告诉那个世界的我,早点做好防备,我觉得他不会善罢甘休。”
云雀想提醒一下戴蒙斯佩多的问题,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无论伽卡菲斯那种高高在上、冷眼旁观的态度有多欠打,至少有一句话说得没错。云雀应该冷静客观,不应该擅自插手其他世界,否则就会像这次一样,让原本的困难模式变成深渊模式。
…………
委员长从昏迷中清醒,人已经躺在风纪财团的地下基地了。
“醒了。”
宽大的双人床上,他自己躺了一半,另外一半被少年云雀和岚豹占据了。少年抱着软乎乎的小豹子昏昏欲睡,注意到他的视线,将幸福到融化的小豹子滚过去,“它自己跑来的,要摸吗。”
委员长伸手,却是摸摸少年的头,“你应该把头发弄干再睡。”
“无所谓。”
“本来就是容易感冒的体质,别那么任性。”
说来也怪,云雀的身体素质很好,伤筋动骨都能很快康复,偏偏每次都败给重感冒。
委员长伸了个懒腰,活动一下筋骨,下床取来吹风机,给昏昏欲睡的少年吹头发。
少年云雀只有在非常信任的人面前、以及犯困的时候才会乖一点,被揉来揉去也懒得反抗,迷迷糊糊还惦记自己的补偿,“说好的,明天,陪我打……”
“知道了,晚安。”
指环传来轻微的共鸣,“他真可爱。”
委员长想了想:“如果你肯和他交手,他一定很开心。”
阿诺德淡淡道:“我已经失宠了,现在你才是他最想咬杀的猎物。”
委员长似乎得到某种启发,“一直吊着他也挺有意思的,就像某人当年……”
当年故意吊着某小孩,一吊就是五十年的阿诺德假装无事发生,“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尽快吧,我也玩的够久了,那边还有事情需要处理。”
“你指什么。”
委员长挑眉,“何必明知故问呢。”
阿诺德沉吟片刻,“我们重生的世界,未必有西蒙家族和D。”
“也未必没有。”
“说的也是。”阿诺德轻笑一声,不再说话了。
给少年云雀盖好被子,委员长抓起四爪朝天的岚豹,“走吧,送你回去。”
“喵嗷~”
“不行,不能一起睡,你的主人会翻遍整个基地找你,他太吵了。”
“喵~”岚豹无奈的叹气。
委员长顺着通道,直接走进隔壁彭格列的基地,不仅装修风格大变样,还瞬间变得喧嚣起来。就算白天的战斗累死半条命,也不妨碍这群生命力旺盛的草食动物,策马狂奔在违反风纪的大道上,少年云雀是唯一一个按校规睡觉的乖孩子。
委员长径直走向最吵闹的地方,最吵的地方一定有沢田纲吉,有沢田纲吉的地方一定有狱寺隼人。
厨房里,沢田纲吉脸朝下趴在地上,身上压着碗架柜,地上全是碎瓷片,彭格列十代目完美混入其中,仿佛一个破碎的杯具……守护者们齐心协力把碗架柜抬起来。
阿诺德的身影浮现在半空,心情复杂道:“Giotto的基因,可能在遗传过程中出了点问题。”
委员长好奇,“我还以为废柴体质和超直感都是彭格列祖传的。”
“正相反。”阿诺德一脸费解,“Giotto几乎没有不擅长的事,学什么都很快,而且运气非常好,逢赌必胜,就算随手抛色子都能通杀全场。”
想起有趣的往事,阿诺德平静的侧脸带上点点笑意,“成立家族的启动资金,就是Giotto从赌场赢回来的,还差点被赌场女老板抢回去成婚……”
“等等阿诺德!”
Giotto飞快现身,“这件事说好一生保密的!”
阿诺德勾起嘴角,“不好意思,我一生的时限已经过了。”
“那我也要说了。”Giotto不甘示弱道,“刚认识的时候,我们都误会阿诺德是女性,你穿裙子的模样过于作弊了,连黑手党界最出名的交际花都自愧不如。”
阿诺德似乎并不介意这件事,“女性很方便卧底,总有蠢男人会放松警惕,比如加百罗涅。”
躺着中枪的迪诺一脸呆滞,“啊?”
G也加入爆料,他浮在半空优哉游哉晃着腿,“你们加百罗涅,应该有几条关于洁身自好的家规吧。那是你们家初代目的惨痛教训,他当年被女装的阿诺德骗惨了。”
阿诺德平静甩锅,“是Giotto的主意。”
罪魁祸首彭格列初代目笑容灿烂道:“最后大家不是成为同盟了吗,皆大欢喜。”
迪诺:“……”我严重怀疑你们彭格列聚众欺负我家先祖,并且我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