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歹也是你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能不能分我一点注意力?”
云雀这才想起来,他们之前在横滨见过一面,一起骗了沢田纲吉。
青年继续道:“龚少爷,虽然上次老头子闹得很难看,但我没得罪你吧?”
委员长头也没回,“你叫错名字了。”
“好吧好吧,云雀君,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我们扯平了好不好?”
云雀还真有些好奇,“你叫什么?”
“???”
公孔雀的尾巴都要炸开了,“闹了半天,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委员长挑眉,“我为什么要知道,你很有名吗?”
公孔雀瞬间泄气,“佐藤彦,朋友们都叫我Chivas。”
云雀疑惑:“佐藤?”
佐藤彦叹了口气,“我说大少爷,你不会以为每个养子养女都能冠上你父亲的姓氏吧?那群老古板那么排外,连外嫁女都要脱离家族,何况我们这些没血缘的野孩子。”
云雀倒是无所谓,“无用之物。”
“这种说法真拉仇恨,不过算了,我也不稀罕。”佐藤彦言归正传,“老头子听说了这件事,担心你搞不定,派我过来帮忙。不过看你成竹在胸的模样,我大概是多余的。”
云雀讽刺道:“恐怕是帮倒忙吧。”
佐藤彦两手一摊,“你也知道,我没什么话语权,就是个单纯跑腿的。你别在老头子那边拆穿我,我也不给你捣乱,我们相安无事好不好?”
云雀疑惑,“你好歹也是异能者,离开他自由发展不好吗?”
佐藤彦微微一笑,“有一句话叫‘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
云雀仍旧目不斜视,“所以鱼一辈子活在水里,死在水里。”
佐藤彦脚步一顿,看着少年的背影越走越远,眼神渐渐恍惚。不是每一条鱼都有离开水的勇气,不是每个人都有飞上天的能耐,可以在天空自由漂浮的感觉真好啊……
这样无拘无束的你,如果被折断翅膀囚禁起来,还能永远高傲的注视着前方吗?
…………
晚上,草食动物们的聚会照例变成食物大战,云雀恭弥作为高贵的肉食动物,自然是不会参加的,他一个人去了后山。
之前遇到妖怪山岚的地方,已经变成了火山口,周遭环境一塌糊涂,只是稍微靠近就能闻到阵阵硫磺味。这里已经成为一片死地,动植物和妖怪都消失了。
云雀能依稀感觉到山岚的气息,比上次见面时更虚弱了,大概是撑到极限了。
越靠近裂开的地缝,四周的温度就越高,仿佛连空气也热浪翻滚。
别院虽然距离这里不算远,却感受不到什么危险。按照的场静司的说法,那座别邸被结界保护着,与后山的封印息息相关,就算火山提前爆发,别邸也比山下的民居更安全。
委员长不担心这个,毕竟别邸里住着两位超直感,就算沢田纲吉不靠谱,Giotto还是很稳的。实在不行他还有小卷,上辈子的委员长酷爱探险,曾经用小卷挡过泥石流、龙卷风、台风、洪水、前几天还扛过雷暴……同样是自然灾害,问题不大。
真正令云雀意外的是,他看到不该出现的人了——伽卡菲斯。
“我等你很久了,云雀恭弥。”
云雀稍微提起一点兴趣,“来杀我吗?”
伽卡菲斯有些费解,“我们的能力,是随着时间的积累不断增强的,你的年龄还不到我的零头,只去过区区几个平行世界。按照人类的说法,如果我现在是人到中年,你就是出生几个月的婴儿,我能轻而易举掐死你,你不怕吗?”
云雀摇摇头,“我大概天生没有恐惧。”
伽卡菲斯忽然一笑,抬手抓住云雀的手腕,瞬间将人带上两万英尺的高空。
“人类对高处的恐惧与生俱来,你感受一下。”
云雀:“……?”
实力差距太大了,这怎么玩?
委员长低头看看啥也看不清的脚下,坦诚道:“没感觉。”
“那如果,我现在松手呢?”
委员长下意识想我还有小卷,却感到手臂被一层雾气笼罩,几乎感觉不到指环了。
伽卡菲斯道:“现在呢?感受到恐惧了吗?”
云雀皱眉,“你什么意思?”
他看出来了,这人明明能轻易杀死他,却故意在引导什么。
两万英尺的高空风很大,空气也极度冰冷,云雀不受控制打了个哆嗦,就被男人温柔的抱在怀里。姿势是温柔的,却根本不给你反抗的机会。
耳边有人轻声道:“云雀恭弥,你需要一点敬畏之心。”
委员长已经不耐烦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伽卡菲斯放松了禁锢的手,“我要把你扔下去,别怕,我会接住你的。”
无论他想干什么,委员长都已经失去耐性了,他反手一拐子抽上去,在伽卡菲斯下意识闪躲的时候,扯住他的衣领子——“你真蠢,如果你想吓唬我,这方法太愚蠢了。”
“我是不可能怕高的,再高也不怕。”
云雀恭弥笃定地松手,他坠落的姿态极度舒适,仿佛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