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浔眼底的墨色叫萧清毓怔愣了片刻, 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唇边登时勾起了一抹无奈而苦涩的笑, 认命地闭上了眼不再抗拒。
也就错过了楚浔眼底一闪而过的温柔疼惜和短暂的清明。
鼻尖的馥郁桃香令人失神,楚浔握住萧清毓腕子的手松了些许,眼见这人并不反抗亦不挣脱,这才满意地彻底松开对他的束缚,只是仍欺身压在萧清毓的身上不曾退开。
耳边似乎回荡起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楚浔的动作迟滞了片刻后,便冷冷地将其无视。
楚浔凝视着萧清毓紧闭的眉眼,眼底的黑色旋涡愈发狂躁——
“睁开眼睛, 看着我!”楚浔不带一丝感情地命令道。
萧清毓的肩膀微微一颤。这样的师尊是他不曾见过的,从前师尊即便面上冷漠, 他亦能从他的话语之下, 看到那一丝温柔呵护。
不过, 他虽然恐惧这样的师尊,却又很是顺从。
入魔之人, 若不能事事顺他的心意, 可能就要伤及他的神魂。
萧清毓心知师尊如今这般表现并非师尊本心所愿,先前之所以抗拒也并非是因为自称的恐惧, 而是担心师尊醒转之后知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万分自怨。
毕竟,他哪里舍得将师尊推开呢。
即便恐惧, 也、受着便是了。
此刻他的脑海里一片混沌,不由自主地就想起千年以前, 那未曾成功举行的盟誓大典, 以及贪狼星君为碧桃仙尊备下的,那盛大艳丽的婚房。
就当、就当是弥补千年前的遗憾……
他眼底已然氤氲满了水光,不过并非是因为情动, 而是因着潜藏于心底的悲戚,尤其是在对上楚浔那双几乎找不见一丝光亮的眸子时,眼角几乎要沁出泪来。
楚浔并未急着动作,而是拾起了萧清毓落在榻上的一缕长发,温柔地在指尖绕了两圈以后,又这缕发丝便顺势落下,而后楚浔又一指射出,将自己的发亦斩下一节,与萧清毓那缕头发缠在一处,打了个精致漂亮的结。
“从前你我不曾结发,如今总算事了。”楚浔的嗓音异常温柔,若非萧清毓清楚地看见他眸中墨色更甚,都要以为从前那个温柔的师尊又回来了。
萧清毓不曾料到师尊入魔这般深时,尚能完成这般复杂的举动且还有与他结发的耐心,一时间又有些怔然。
似乎,即便是入魔的师尊,也是与那些理智全无的“魔”不同的。
“不许走神。”楚浔又道。
萧清毓茫然地眨了眨眼,眼角一滴泪水就顺着他的动作打在了按在他身侧的师尊的手上。
楚浔不悦的皱了皱眉,道:“大好的日子,哭什么?”
说着,他已是俯下了身去,将萧清毓眼尾的泪珠轻轻吻去,而后又趁着萧清毓片刻的失神,侧身含住了他家小桃花柔软的耳垂。
“唔——”一个不慎,一连串的轻呼便自萧清毓的唇齿间溢出,落在楚浔耳里,自又令他眼底的墨色更甚。
萧清毓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分明不曾被人扼住了咽喉,他却觉自己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桃花乃是靡靡之花,本性就颇为放浪,他又是初初长成之体,哪里禁得住这等刺激,瞬间便丢盔弃甲失了神智。
楚浔满意于他的反应,又自耳垂一路向下吻去,落在他纤细脆弱的脖颈之上,轻轻啃噬。
他家徒弟肌肤白皙脆弱,轻而易举便能留下一串的痕迹,愈发显得淫糜不堪。
直至身下之人的眸子渐渐失焦,楚浔才满意地放过他颈侧的软肉。
轻轻解开他领侧的扣子,那精致漂亮的锁骨便暴露于空气之中,许是乍接触空气有些冷了,萧清毓的身子明显地瑟缩了一下,楚浔并不迟疑,直接吻了上去,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萧清毓的肌肤之上,惹得对方又是一阵战栗,浑浑噩噩之间眼睛半眯不眯。
“我说了,睁开眼来,”楚浔的嗓音出乎意料的平稳冷静,纵然眼底的墨色几乎要呼之欲出,也难得地维持了一贯的自持,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语气里多了几分命令意味,“看着我。”
此刻萧清毓的身子已然软了,眼角的红痕愈发骇人,耳朵里头嗡嗡地,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费力地勉强撑开眼皮,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虚虚伏在他身上的人。
他眼底氤氲着一层似凊非清的薄雾,显得很是迷离,而事实上,他也的确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觉身上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正不安分地将手一点一点自他领口探入。
“唔——”
猝不及防之下,嫣红的花蕊便被人捏了一记,那人的力气十分大,且十分狠厉残暴,叫人根本体味不到半点乐趣。
萧清毓原本被桃香勾起的一丝失神也在这一下激烈的痛中被泼下一盆冰水,彻底消弭于无。眼下他只觉得痛得过分,忍不住别开了眼去。
然而他虽吃痛,身上的反应却又是不可控的。
桃花生性烂漫,楚浔不过这么一揉,那花蕊便已微微起了些潮意,很快愈演愈烈,水汽将他的衣衫洇湿一片。
“看着我。”楚浔嗓音愈发冰冷,另一只手凶狠地一把将他的头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