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不治本。
龚真珍说的这些,除了季家的人,还真没其他人知道,陆妈听得来劲。
她都是季星硕几年的老粉丝了,季星硕现在的性格真不这样,虽然偶尔看起来也有点距离感,但据她所知,季星硕在圈内的朋友还是有挺多的,也很招老前辈们的喜欢。
“整个初中读完,硕硕就一个朋友都没有交到,是真的一个都没带过回家里来。”说到这个,龚真珍也叹气。
他们在季星硕小的时候,真的是太忙了,能给到他的陪伴完全不够,季星硕那时候那个样子,他们也有很大的原因。
不止陆爸陆妈听得认真,陆灿灿听着龚真珍讲这些,也将头抬起来,认真听着。话说回来,她以前和季星硕在一起那样久,还真的没有听他提起过他的小时候,没想到他竟然会是这个样子。
闻言不禁转头看季星硕一眼,季星硕手上把玩着她的头发,就这么听着他妈讲他的小时候,垂着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感觉到陆灿灿在看他,他就对陆灿灿笑,笑容过分灿烂,直把陆灿灿迷得头晕眼花。
龚真珍没管他们,继续说道:“所以初中毕业的时候,我们就把他送黎城他外公家去了。”
龚真珍是他们家最小的女儿,从小备受宠爱。季星硕是龚真珍和季博文四十以后才生的,老来得子,他十二岁的时候,龚真珍父母都已经将公司一切事物交到龚真珍哥哥们的手上,退休回黎城过老年生活了。
龚真珍想着季星硕在家里,一直没什么人照顾,她和季博文都忙,那时候就连季星硕的哥哥季明渊也开始工作,龚真珍就想着暑假的时候将他交到自己父母手上去照顾,换个环境,看性格能不能转好一些。
龚真珍说到黎城,陆爸便插了一嘴:“你们几几年去的黎城啊?黎城我们也去过一次,待了小一个月吧。”说着,他转头像陆妈确认:“我记得那时候是在灿灿初中毕业的时候吧?”
陆妈就点点头,还接了句:“当时你和我去黎城出差,在夏天,灿灿刚好小学毕业了,我们还带上她一起去的。”
陆爸陆妈都有回忆,陆灿灿却没这印象,她诧异道:“我怎么不记得了?”
陆妈当即就说:“你这金鱼脑袋,小时候的事儿你能记得的有几样?以前爸妈经常出差带你出去,你哪次不是出去疯玩,可过两年再问你,你就啥也不记得了。”
陆灿灿一想也是,她小时候就真太爱玩了,就那种完全不过脑的疯玩疯闹,兴许是陆爸陆妈那时候出差的地方太多,她就不记地名,事后时间久了,记得的真没几样,她现在脑子里有记忆的,大都是高中以后的事情,对初中以前的记忆都比较零碎。
她便哦一声,不再说话了。
一旁的季星硕听着觉得陆妈说得很对,还点点头,附和道:“就是,记性差!你能记得什么?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细听的话,会发现季星硕说这话的时候,带着若有似无的埋怨,只不过现场这几个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就是了。
龚真珍就说了一个年份出来。
与陆灿灿初中毕业的时候刚好对上!
再一想,季星硕大陆灿灿三岁,他初中毕业的时候,陆灿灿可不就小学毕业了嘛!
两家一对年份,就都笑了。
“这可真是有缘了!”
“可不就是了嘛,没想到当时我们灿灿和硕硕当时都在黎城了呢!”
“你们当时住哪儿的啊?住的近说不定还见过。”
“都这么多年了,这哪儿记得啊!就记得旅店附近有一条河了。”
季星硕外公住的地方也有一条河,那个夏天,季星硕被送去外公家,才开始还好好的,后面不知怎么的竟落了水。不知被哪个好心人救了起来还是自己爬起来,总之吓家里人不清。后来高烧噩梦不断,家里人又把他接回京城,才慢慢好的。
这件事季家的人都不愿意再提,因此在听到陆爸陆妈住宿的旅店旁边有河之后,龚真珍与季博文互看一眼,默契十足地将这个话题打住。黎城是水城,整个城里那么多条河,一条河又那么长,不可能说的是同一条同一个地方的,几率太低了。
餐桌上,又聊了一些其他,饭后,将桌面收拾干净后,陆灿灿让陆妈去客厅和大家聊天,她来洗碗。他们家这老房子,厨房不那么大,没有洗碗机这种东西,陆灿灿想买也没地方放。
陆灿灿洗碗,季星硕自然也就跟着她,他不会洗,但是做点递碗的工作还是可以的。
待陆灿灿和季星硕洗完碗走出去,那边龚真珍:“我们想着办婚礼的话,今年还是太仓促了,孩子们的婚礼,还是得好好准备准备,毕竟一生就这一次。”
陆妈:“我看春天的时候就很好,大地回春万物复苏,气候也正适合。”
“不一定要在京城办,其他哪里都可以啊,只我们老季不能出国,只能在国内选地方了。”
“地方还得孩子们选,毕竟是他们的婚礼,看他们喜欢。”
“是这样没错!”
……
陆灿灿听了一耳朵,整个人都麻了。
她就洗个碗的时间,这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