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旁边的林素。
半大的女孩脊背挺直，面色紧张却又带着些莫名的镇定自豪。
来者的身份呼之欲出。
正在这时，咚咚声停住，紧接着，房门被敲响。
“笃笃笃。”
屋内的三人，两坐一躺，没人动弹。
可门外那人却没有丝毫迟疑，依旧笃定地敲着门。
“笃笃笃。”
“笃笃笃。”
间隔依旧不差分毫。
声音不大，节奏平缓而带着莫名让人臣服的魅力，让人打心眼里产生一种“把他挡在外面实在是太失礼了”的感觉。似乎，现在站在门外那人，合该得到所有人的尊敬对待。
这种感觉……
方唐示意林素去开门。
林素白净的脸皱成了包子，不情不愿地放下捏得死紧的水杯，起身磨磨蹭蹭走到门前。
“笃笃笃。”
敲门声又一次响起，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房门，劈头盖脸道：“敲什么敲，敲敲敲，不知道有人睡觉呢吗！”
不过，因为顾忌着正睡觉的小卓语，所以她嗓音压得很低，平白没了很多威慑力。
她自己也发现了这点，再一看门外那熟悉的光亮脑门和悲悯笑容，更加郁闷，转身就走回桌子旁，一口干了杯子中的水。
却忘了水温偏高，又碍于仇人在面前不肯吐出来，面色狰狞地吞了下去。
实在是可怜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