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的用意。
“咦,吓到惠了吗?”
当时,五条悟眨了眨眼,貌似认真反省了一下:“我下次果然还是收敛一点吧?”
“倒也不必。”惠淡淡说道,“你以前没有这种糟糕的爱好,发生什么了?”
“这个啊……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五条悟的声音深沉了几度,“我这是为了摸鱼啊!”
惠:“……?”
五条悟说得煞有其事:“你看,咒术高专的007工作制非常不讲人性对吧?我又是最强,一年不见得有两天假期,灭完了一个咒灵就要火速赶往下一个任务地点,当我是除灵工具人呢?”
“但是现在就不同了,我多玩弄一会儿咒灵,耽搁的多一点,聚沙成塔,我就有了大把摸鱼的时间!”
“加班就是狗屎,社畜要学会自救。哦耶!”
惠面无表情地走了。
会担心这个傻子,果然他也脑子里进水了吧。
其实,谁都看得出来,五条悟是在故意避而不谈。只不过他们俩都没有挑明而已。
五条悟的精神已经绷到极致了,如同一根随时会断的细弦。
他迫切的需要一种方式,能让他把压抑在心里的怒火、戾气、恐慌、无望……统统发泄出去。
他的记忆于十年前觉醒。
在最需要阿音的时候,她却不在。
于是,心上的裂缝得不到修补,灌进了太多污秽扭曲的东西,她不在身边,他就只能逼迫自己忍耐下去,不去想、不去念,任由那部分阴暗啃噬他自己。
有些时候,他太想她了,想得快要受不了,他就会主动跑去接任务,然后一个一个抹杀那些作乱的诅咒师与咒灵,以这种极端的途径发泄着内心的恨意。
他可没有忘记,阿音是被谁害死的。
诅咒师这种东西……就应该烂死在泥地里,一个不留。
五条悟讨厌所谓的“大义”。
他讨厌正论,讨厌说教,更讨厌那些以奉献之名、自顾自地牺牲的人。
他们把活下来的人当成什么了?
他们把自己的生命,放在了什么地方?
眼前的这个粉发少年,很不巧,散发着他最反感的气息。
但是没关系,孩子嘛,总会有不成熟、不冷静的时候,他作为他未来的老师,当然要负责引导学生,防止这孩子走上阿音的老路。
虎杖悠仁有着与阿音类似的思想,那可是绝对错误的,需要掰正过来呢。
“没关系,你再好好想想。”
五条悟放柔了声音,自以为亲切地说道:“我这边可是有充足的时间哦,能慢慢等。”
虎杖悠仁闭了闭眼。
一如惠所料,这俩人都是固执到一定程度的人,如果说五条悟是偏激,那虎杖悠仁就是头铁。
这俩人一旦撞上,必不得善终。
“抱歉,我无法说出违背内心的话。”虎杖悠仁定定地看着五条悟,“您要杀我的话,现在动手就好了。虽然这不符合我爷爷的期待,但我也不会为此而改口。”
今天第三次,虎杖悠仁说出了同样一句话。
“我将在众人的拥簇下死去。”
“……”
五条悟像是愣了。
并不是被虎杖悠仁的执着打动,而是他第一次遇到头铁至此,还敢于在他的威慑下固执己见的人——还是个十多岁的少年。
太新奇了。
已经有多久没有人敢这么光明正大地驳回他了?
五条悟状似遗憾地叹了口气,从椅子上悠悠站起。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好吧、好吧……”
“唉,多好一孩子啊。”五条悟抬起了手,“怎么就脑子转不过弯呢?”
虎杖悠仁在这时候还笑得出来:“我知道五条老师的用意,但人嘛,总要有一些不容退让的东西的。”
二人的交谈其乐融融,如果忽略废墟般的现场,和五条悟手里已经开始酝酿的咒力的话,恐怕会有不少人把这当作师生之间的友好谈话吧。
这下是真的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阿音连忙挥开惠的手,上前两步,猛然抱住了五条悟的腰。
没有被无限挡住。
她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她趁机收紧手,大声道:“悟,你给我停下!”
“你要是敢动手,我这就收拾行李回禅院家,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你了!”
暴击。
五条悟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