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夸他理解能力好,还是数学能力好。
校大宝也说:“娘你放心,谁敢欺负我和弟弟,我就打回去!而且铁柱铁蛋都会帮我的!”
事实上,没人敢欺负这俩小兄弟。和传统的留守儿童不一样,村里人都知道,他们爹爹是解放军,娘亲是县城公司的大经理,一个比一个有本事。
孩子奶奶平时不用上工,全天悉心照顾着。他们吃的穿的用的,都比别家孩子好,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更何况,校大宝和小石头聪明、用功,学习成绩名列前茅,是知青老师的重点关注对象。
当然礼尚往来,校嘉华平时在县城,也帮知青和他们的家人,传递过不少信、物。方便快捷,还省了一笔邮递费。
兄弟俩喝完汽水,还舍不得扔瓶子。一路举着,慢吞吞招摇过市,说要拿回家灌凉白开,再接着喝。
校嘉华无奈道:“你们再磨叽一会儿,我从国营饭店带回来的大肉饺子,就坨了,不好吃了。”
校大宝和小石头大眼瞪小眼,“娘,你怎么不早说!”
俩人撒丫子往家跑,比兔子还快。
他们刚进屋,邻居程春霞就从供销社追过来,“笑笑,我总算把你等回来了!”
程春霞叹口气,把白恪言两次打来电话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怪我,这么重要的事,应该一早告诉你。”程春霞自责。
校嘉华宽慰她:“不碍事的,恪言既然说不急,就一定没什么大事,最多是问候白教授。”
最近,省里打来慰问电话,劳动棚的政策放松了。再加上用药宽裕,劳逸结合,白忠实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就连去农场干活也比同龄人积极。
程春霞放心道:“白同志说,他8月2号中午,再打电话过来,到时候你可别再错过了。”
下个月1号是特殊节日,各单位有庆祝活动,他们应该都很忙,2号正好有时间。
校嘉华记下日子,以便提前请假。
相聚的时光很欢乐,但也很短暂。周一早上,校大宝和小石头要去学校,校嘉华也要去县城上班。
校嘉华起了个大早,狠狠心,趁兄弟俩还在睡觉,天没亮,就出门了。
崔丽芬来接孩子,站在门外,安慰闺女,“放心吧,两个娃很懂事。哭闹一会儿,也就乖了。”
校嘉华忍着心酸,点点头,“娘,你和爹也要照顾好自己。”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想实现目标,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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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整个七月份的温度一样,校嘉华在工作上,也干得热火朝天。
夏布的促销清货非常顺利,秋冬订单的选料、样品试造,也在按计划进行。
太丰县布料卖得好,周边不少县市的公司都来取经。就连外省的纺织厂,都带着样品来寻求合作。
夏布的售卖周期临近尾声,校嘉华无意再增加库存压力,统一婉拒了。
见此情景,来自广东纺织厂的杨经理,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诚意。
这杨广峡五短身材,人长得黑瘦,眼睛不大,却透着精明的光。
他用蹩脚的粤普介绍,他手上有一批夏布,匹数不多,愿意低价供给供销社。
重要的是,铺货前期分文不取,每周按照实际销量结款。季末卖不掉的,纺织厂全数收回,丝毫不会增加供销社的库存。
“这件事对供销社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厂也能顺带清库存。”杨广峡诚恳道。
校嘉华觉得新鲜,没想到国内这么早,就有人提出了“代卖”的营销理念。
政策很灵活,就是有种在市场经济的红线上蹦迪的感觉,万一玩砸了,极有可能会被“打投办”请去喝茶。
“会不会有风险?你们厂的领导,允许你们这么干吗?”许德顺谨慎地问。
杨广峡拍拍胸脯:“许总放心,我们沿海城市,政策相对宽松一些。要不是夏天快结束了,厂里急着清库存,我们也不会给出这么优惠的政策!”
校嘉华依然将信将疑。
杨广峡继续道:“代卖的政策虽然是第一次提出,但是我们纺织厂过去几年,一直陆续和贵公司有合作。去年,秦经理还从我们厂进了一批丝绸呢。我们有名片,有公章,货真价实。”
校嘉华:“你说秦环岭?杨经理跟他很熟?”
杨广峡愣了一下,“不熟不熟,我们是通过老朋友介绍才认识的,打过几次交道,就几次……”
“既然是秦经理的朋友,想必不会出什么问题,我觉得这个项目可以做。”校嘉华道。
许德顺:“可是……”
“许总难道怀疑秦经理?”
许德顺打住,再反对,就是不信任他的下属了。
校嘉华:“这事儿就交给我吧,保证不比秦经理办的差。”
许德顺很无奈:“你说你,干嘛处处跟个男人比。”
他最终还是放权,批准项目,让校嘉华放手去做。
三天后,经过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