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给她任何希望。”
顾嫣想起她对林清晏也称得上如此了。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给他植入那样的混乱记忆，这是纯心逼疯他啊！
这个人知道她和凌枢的事，在天道宗，感觉目标群体很小。可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
凌枢捏捏她的脸颊，“别想那么多，是人是鬼总是会现形的。走，去坊市逛逛。”
方才风姿回她自己的屋干活了。小姑娘觉得只七天，实在是时间紧、任务重。而且林掌门以前待她还算不错的，就还是想多尽一份力。
顾嫣知道凌枢哪怕出了天道宗的范围，也能关注到小丫头的进程，便快快活活的跟着他下山了。
两人用易容石幻化成很普通的形貌，顾嫣还特地学凡间的妇人挽起了发髻。
修者行事一般比较肆意，两人这么拉着手走在坊市的大街上也不会引人侧目。
顾嫣买糖人的时候，商贩问道：“瞧二位这亲热劲儿，是新婚吧？”
顾嫣点头，“是啊。”
商贩笑道：“那送你们一对糖人，愿你们早日添丁进口！”
“那谢谢咯！”顾嫣随手抽了一男一女两个糖人，分给凌枢一个。
旁边有个摆地摊卖炼器材料的修者正在和客人讨价还价。
“看客人有些面生，难不成是远道而来给我们宗主拜寿的？”
“正是。”
“那便宜你了，八折拿走。”
顾嫣舔着糖人道：“我看天道宗坊市里的人精气神都挺不错。看来‘凌宗主’晋级真的给他们很大的底气。”
只有高层，尤其是知道林清晏状况的高层才会忧虑重重。
凌枢道：“也不只啊。顾首座率领天道宗战队在前线无论战事还是经营城池都干得有声有色。他们不用担心灵兽入侵，生活得比较安定。”
“没让你跟我互吹啊！”她笑着顿了顿，“而且，顾首座区区金丹二层，哪里能给人信心啊？”
“你这个人怎么说话的？顾首座乃凌宗主的徒弟、战部首座，战功赫赫，由得你如此不敬么？”走动中，旁边竟然有人听到了这最后一句，直接出言指责。
顾嫣楞了，凌枢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兄台见谅，内她对顾首座绝没有半点不敬之心。”
那个人还是余怒未消，“高阶敢下场没什么好稀奇的。顾首座修为虽然不高，但机变百出，战绩斐然。这才最难得的！而且顾首座天赋高绝，潜力惊人。假以时日，肯定会惊艳世人的。”
凌枢陪着笑脸，推着顾嫣往前走，“是是是，兄台说得没错。”
等走远他笑道：“你的崇拜者！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自己这几年在前线也没白辛苦？”
“就还行吧。”顾嫣忍不住的笑。
两人停在一个食肆前，凌枢道；“还记不记得这里？那天你化悲愤为食量吃了三人份的饭！晚上我都担心你出状况。夜半上山揍观海的时候，都还分神留意着。”
当时真是觉得在铸城城头上叫她一声‘饭桶’，她是一点都不冤。
顾嫣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抬手就给了他两下。
凌枢呼出一口气，“家有悍妻！”
顾嫣的传音符忽然传来灵力波动，观海！
她接通，对面道：“小顾，你在哪里？”
“山下坊市。”
“你请的高人不是当晚就离开了么？怎么你又告诉荆楚，他已经替清晏梳理了几日识海了？”观海声音里不无担忧。
凌霄阁主之前说有事来着，生辰大典当日都未必有时间赶来。不过后来还是很仗义的来了，需要他到场盯着兽皇。那个家伙不大可控。
但方才颜夕送了荆楚回来说，小顾已经请凌霄阁主为清晏治疗了几日了。
因为凌霄阁主只和顾嫣说得上话，所以他们自然只能来问她。
这三天顾嫣直接就不见人了。而且再有四天她就要离开了，所以他们传音找她问个清楚。
听说顾嫣逛坊市去了，观海楞了楞。
这半年，尤其大前天的庆典，外人看天道宗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他们几个可是知道天道宗其实风雨飘摇的。
她怎么还有闲心去逛坊市呢？
顾嫣道：“我看看落日城和宗门还有多大的差距。”
“哦，这样啊。那你是回来一趟和我们具体说说什么情况，还是就在传音里说一下。”
顾嫣看一眼凌枢，依着他的性子被观海打扰了逛街，估计会直接喷一顿‘离了人你自己就做不了事’了之类的。
但此刻他一径沉默着。
顾嫣有些心惊，连那几个人都不能透露他回来的事？
“我回来一趟吧。”
观海也是想叫她回来说清楚的意思。只是如今身份不同，他不好直接说而已。
顾嫣看看凌枢，“你附在我项链吊坠里？”
凌枢失笑，“我这是本尊，还是血肉之躯啊。你过去吧，我去看看风姿的进程。”
顾嫣一拍脑门，她忘了！
她看看凌枢，“我身边只有季鸾知道，她看出来我状态不同。他们能不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