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的魔术表演的很认真,林昙看的很专注,一直被逗笑,时不时的赞他两句很厉害。
不像是个新手魔术师,很有大家风范哦。
陆辞开开心心的将魔术表演完,有些不自在的捋了下刘海,嘟囔一句:“行,四舍五入算我请你吃过一顿饭了。”
“嗯,吃的很不错。”林昙挑高眉头应了他的话。
陆辞嘴唇抖了抖,笑的很收敛。
“我去上卫生间。”喝一口冰饮料,陆辞转头对林昙交代一声,擦擦手起身离开。
林昙转头望着他背影,面颊红扑扑的,眼角眉梢还带着笑意未退的媚意,但眼神却透着担忧。
嘴唇被抿成一条直线,挑着的眉也被拉平,待看不到陆辞背影后,她轻轻叹了口气。
……
……
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陆辞遇到了顾笙年。
高大的男人穿着西装,虽然没有扎领带,却仍旧气势十足。尤其当他离开社交场,面无表情走路时,西装外套敞开着,像个气势汹汹的野兽。
陆辞盯着这个男人打量了几眼,才在对方欺近,对视的瞬间喊了声“顾总”。
但他全程挺直着背脊,如临大敌,没有丝毫向老板打招呼的谦逊或顺从。
顾笙年凝了他两秒,只点了点头,像是认识,又像是不认识。
就那样擦身而过,没有回头,没有停顿。
陆辞洗手时皱着眉,有被强敌无视的愤怒和不甘。
明明对方只是稀松平常的擦肩,他却有被挑衅的感觉。
擦干手,他最后往卫生间里面看一眼,将纸巾丢进垃圾桶,迈开大步昂首离去。
顾笙年走出来时,正看到他的背影。
年轻人一身桀骜气,年轻气盛,满身斗志都写在脸上。
面容俊朗好看,眼神清澈,大概的确是女人会喜欢的帅哥类型。
顾笙年盯着陆辞的背影,直至其拐向大宴会厅,才去洗手。
回到座位上,又与几个人社交了十几分钟,顾笙年看了看时间,转头朝隔壁桌望去。
他脑内构想的是时间差不多了,准备离开时,准备去问问林昙,要不要送她一程。
但转头看到的是空座位。
林昙和陆辞的座位都空了,包包、手机等痕迹全无,显然他们已离开。
顾笙年手搭在桌面上,望着那处空位,垂眸静了好半晌,直到邻桌的刘腾美过来敬酒,才收回视线。
一口酒下肚,顾笙年仿佛听到室外打雷了,但离开会场走出室外,仰头看天时才发现,今天并没有下雨。
……
……
接下来1个月里,林昙做总制片的第一部剧杀青。
杀青宴上,林昙仍坚持让陆辞上台主持。
“这是你的片场,你的第一次杀青。”林昙拍拍他背,拱他上台。
陆辞站在台上,一向冷脸的陆制片难得露出扭捏羞赧、不善言谈的一面。
工作是工作,抱着为项目好的心,他可以在剧组里大吼,可以不近人情,可以扯着嗓子跟人对骂。那时候他不觉得自己是陆辞,就只是个鞭策项目的鞭子而已。
可现在丢开工作这个挡箭牌,他又变回陆辞,就又成了那个不太好意思吹牛的年轻人。
他只说谢谢,谢导演,谢演员……最后着重的道谢,当然是送给林昙。
林昙站起身鼓掌,像是为他的成长,也在他道谢时给与正向反馈。
但陆辞还没走下台,林昙就起身离开了,带着她的小包,奔赴下一个工作。
【临时有事,回头公司见。】林昙给陆辞留言,随即坐上网约车。
乘着夜色赶回家,避开了与团队,以及……陆辞聚会喝酒的热闹场。
因为没有参与饭局,林昙到别墅小巷外的安亭路时,才九点。
下车过马路时,看到对面一个女人拎着个袋子,驻足望她。
走到近前,林昙搓了搓手指,叫了声“妈妈”。
声音不大,但也清晰的传达了微妙的距离感,和并不十分抗拒的丝缕柔顺。
林雪君捕捉到了女人的情绪,脸上便扬起笑,心情很好的样子。
她不笑时,是个上了年纪的冷美人,笑起来,苍老感会减退,显得格外明艳。
“晚饭吃了吗?”她问。
“喝了几口酒,吃了点冷菜,就跑出来了。”林昙如实道。
“今天我在家做西点,你不嫌弃的话,过来尝尝我做的贝果和巴斯克吧?”
“好啊。”林昙点了点头。
每当面对母亲时,一向善谈的她,总是难以找到合适的词句和话题。
一点俏皮话也说不出口,表情都拿捏不住,林昙嫌弃自己显得木讷又冷漠,又因为这次见面没有顾笙年从中周旋,而觉得忐忑紧绷。
穿过小巷时,母女俩谁都没说话,偏偏还要并肩前行,真是令人尴尬。
“我看你总是打车,怎么没自己买辆车?”林母率先打破僵局,转头问林昙。
“……”林昙与母亲对视,张了张嘴,没有回答问题,反而反问道:“你常看到我?”
“你就住在前面的巷子里,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