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兵权,您觉得皇祖父会放心吗?”
“对啊!”睿王一拍大腿,“对对对,消息只是消息,不是真的指婚。那父王让人盯紧庆王便是。你这边也是,不管去哪儿都多带些人,万万不可掉以轻心。父王先回去,王妃病了,御医也该到了,父王去露个面。”
沈余之送睿王出门。
回转时,讨厌从外面跑了进来,担忧地说道:“主子,听说王妃病了,来了御医,会不会露馅儿?”
沈余之慢慢弯了薄唇。
怎么会呢?
太医院里的御医八成都是他的人。
如果不是他的人,那必定是皇上和淑妃的。
然而他们的人是绝不会被请到睿王府来的。
烦人见他笑了,就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又换了个问题,“那毒……还继续下吗?”
沈余之负了手,“继续,直到她死。”
“这……”烦人迟滞片刻,又道:“主子,既然你和简三姑娘有缘无分,又何必为了她让王爷伤心呢?”
“王爷会伤心吗?”沈余之冷哼一声,大步进了书房。
睿王对嫡王妃情有独钟,嫡王妃死后,所有女人对睿王来说都是一样的。
死一个,再娶一个便是。
烦人缩了缩脖子。
讨厌轻轻撞他的肩膀一下,小声道:“你是不是傻,要真是有缘无分,主子又岂会没日没夜地让蒋护卫看着?”
烦人不服气,“你才傻呢,皇上要赐婚了,口头婚约也退了,你当简老大人没脾气啊!”
讨厌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说不定退婚是双方默契,只是权宜之计呢。”
烦人不觉得有这种可能,“简三姑娘脾气大着呢,再说了,本来就是咱家
主子剃头担子一头沉。”
他凑到讨厌耳边,“我跟你说,将来还不定咋回事儿呢。依我看,咱俩最好还是想办法让主子把简三慢慢忘了,不然到时候吃苦头的还是咱们这些人。”
讨厌点点头,“也有些道理。”
……
晚饭是简思越带着弟弟妹妹一起用的。
大家默契地不提任何有关简雅的事,只单纯用饭。
用完饭,又聊了聊卫州的事,简思越便起身准备告辞了。
简淡说道:“大哥,我有件事想问问你的意见。”
简思越笑着说道:“什么事,你说。”
简淡道:“舅祖父给了我一个两进的院子,就在南城,我想搬过去住几天。”
简思越觉得不安全,“我不同意。”
简淡抓住他的袖子摇了摇,“大哥,我以前进京都是住在哪里的,左邻右舍都是熟人,而且白瓷和青瓷都在,不会有事的。”
简思越有些动摇了,便道:“这不是小事,大哥不能答应你,但能替你问问祖父的意见。”
……
五天后,简淡让蓝釉红釉守着香草园,独自离开简家,搬进南城的院子。
她说的是实话,这里不但有她布置好的房间,衣裳、首饰等日常用品也一应俱全。
放好行礼,白瓷引简淡进了书房,“姑娘,我哥不但给你准备了书房,还连夜找人打了架子,怎么样,好不好看?”
书房是新的,家具是一水的红樟木,跟香草园一样,都只刷了桐油,又自然又清新。
“好看。”简淡知道白瓷这是在讨赏,简单粗暴地甩出一锭银子,问道:“这些赏银够不够?”
“哈哈哈……”白瓷插腰大笑起来,“够够够,太够了。”
青瓷一巴掌拍在白瓷额头上,“臭丫头跟八辈子没见过钱似的,越来越没出息了。”
“哥!”白瓷捂着发红的脑门,怒道:“你打我,中午别想我给你做好吃的。”
“诶唷,别啊。”青瓷的态度软了下来,他涎着脸说道,“好妹妹,要不你也打哥一下?”
白瓷不客气地甩了青瓷一掌,然后伺候着简淡上了炕。
简淡用只迎枕垫着,懒洋洋地靠在墙上,说道:“中午多做些肉菜,我馋了。”
白瓷有些惊讶,“肉?现
在不是……”
青瓷戳戳她的脑门,“你这丫头怎么回事,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二姑娘不仁,咱姑娘也不必义,守个屁的孝啊!”
“娘的,她可把咱们姑娘害惨了。”他在澹澹阁,听了不少关于简淡的流言蜚语,早对简雅恨之入骨。
简淡闻言,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青瓷不知所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姑娘,姑娘,你别生气,千万别生气。”
“小的是个直性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但小的觉得小的没说错,二姑娘就是个害人精,她自己死倒也罢了,还累得姑娘不得消停!”
“小的心里就是不痛快!”
“哈哈哈……”简淡抹了把脸,又大笑起来,泪水一串串的往下掉,很快就把炕褥湿了一大片。
白瓷吓坏了,“哥,咱家姑娘莫不是疯了吧。”
青瓷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我也不知道啊。”
简淡哽咽着说道:“你才疯了呢!”
简雅的死,是卡在她喉咙里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