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诸多,皆是过错。 江承函指尖搭在墙面上,腕骨凸出,肌理分明,他闭了下眼,睫毛层层覆落,在眼下那片白得几近透明的肌肤下凝滞成小片静止的阴影,流露出难以忽视的疲惫之色。 身为神主,他该以天下为重,深潭底下镇着的东西需要永世封压。 可作为江承函。 他受不住楚明姣的眼泪与哀求。 他为私心所惑。这是他该受的惩罚。 而即便如此,在彻底解决深潭问题之前,他所做的这些,半个字也不能流露出去。 算一算,在潮澜河年复一年,一眼能望得到头的泛泛回忆中,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出现那个姑娘了。 “殿下。”汀墨看了联音玉简几眼,快步走过来,突然道:“神后殿下到了。就在神主宫外,汀白说他们来的急,没带通行腰牌。” 江承函倏地抬了下睫:“出什么事了?” 不出事,楚明姣不会深夜过来。 她现在,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汀墨按着竹简上的说法,将‘忘前尘’的事说了出来。 说完,他看了看江承函的状态,连声道:“臣这就去将殿下请进来。” “不必。” 江承函抵着墙面站起来,因为方才的泄力,他指尖尚且僵着,在原地缓了缓,他给自己捏了个换洗诀,又蹲下来在灵泉中浸了浸手,缓声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