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着翻了十多本,终于找到了关于苏家祖物的记载。 很简短,只有二四行,上百个字,一眼就能完全扫下来。 苏家祖物是苏家一位修为只差化神期一步的老祖留下来的本命灵器,因为生前倾注了许多心血,大限来临前又想方设法将自身所有修为都封在了盾山甲里,天时地利人和都凑成,才有了今日懒洋洋的祖物。 这么看下来,这祖物确实很有本事。 只差化神期一步啊。 已经是人族能达到的最高极限了。 若是这种力量能发挥出来……大战的胜 算,又在无形中增添了一分。 撇开这些,最让楚明姣在意的是,古书上说,这祖物是除了天青画以外,唯一一件从远古时传下来,形成了灵识的东西,那么关于深潭,它所知道的,会不会也比他们知道的要多许多。 从古至今,深潭都是叫人避之不及的话题,可关于它的形成,那期间具体的事,还有深潭具体的实力,他们只是一知半解,半靠推测半靠蒙。 他们现在确实需要更为准确的消息。 想着这些,楚明姣一直躁乱的心慢慢平顺下来,她想,和潮澜河那边彻底说开了,决裂了也好,自己也不用这么优柔寡断,天天自己折磨自己。 每做一件事,就想着他是不是有难言之隐,想着这是不是并不是他的本意。 事实上。 有什么好迟疑犹豫的。 神主殿下,心中早有了决断。 宋玢来的时候,衣裳上全是才淋上的雨珠,他索性将大氅解下交给随从,又摆摆手叫他退下,吸了一口书阁里的暖气,这才觉得整个人活了一样舒展身躯,拽了把椅子过来坐着。 楚明姣分出一点眼神,问:“你怎么来了?祭司殿不忙了?” 宋玢从胸膛里挤出一声笑,说:“得了吧,祭司殿的人手都被神主殿端得差不多了,再忙,我都要被逮起来了。” 楚明姣神色微冷。 宋玢不如苏韫玉细心,也不知道她剑心破碎的事,他只知道自己最近要见楚明姣,总是格外难,需要见缝插针才能找到人。究其原因,和突然发神经围着她转的苏韫玉脱不开关系。 以前都是二人小团一起行动,现在,他直接被挡在结界外。 宋玢不由又在心里骂了一句。 苏韫玉肯定是有病。 “最近这么多坏事,和你说两件好的。”宋玢拽着椅子坐过来了点,也像模像样地抽出本书来看,但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上面,反而朝楚明姣挤眉弄眼:“这第一件,苏辰哥和你说了吧,祖物的事。” “说了。” 宋玢神秘兮兮地开腔:“第二件,天青画苏醒得差不多了。” 楚明姣来了精神,她将手头的书放下,想着既然是好事,证明天青画不在神主殿的阵营,稍微放心了些,问:“怎么样?” “我也只摸索出来个大概。” 宋玢将缩小的画卷卷轴从灵戒里拿出来,它只有巴掌大,捏在手上,像一张纸,楚明姣从书架后走过来,半蹲下身,和宋玢脑袋挤脑袋地研究起来。 看了半晌,见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问宋玢:“什么大概。” “像个答疑书。”宋玢手指戳了戳轴面,回答:“有一些事,你问它,它会现出字来,但有次数限制,时灵时不灵。” “应该是没完全苏醒。” 宋玢今天专门来找楚明姣,是有事和她说,既然起了天青画这个话头,后面的话就接得顺理成章了:“我昨天才发现这件事,问了它几个问题,和潮澜 河那位有关的,要不要听听?” 楚明姣脸上才带的一点笑脸顿时来了个变戏法似的消失,她冷冷淡淡地哦了一声,说:“不想,别说给我听。” 宋玢扬扬眉,还真捏着鼻子歇了话音。 本来,他就有点不知道怎么说这事,只是自己性格和管东管西,操心这又担心那的苏韫玉不一样。 他一向是朋友之间,无所遮拦,只要是自己知道,对方也想知道的,从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至于知道一些事后,对方的心里想法,他相信人都有自己的考量。 楚明姣又不是没有经历过风浪的孩子。 说句毫不夸张的,她的心理接受能力可比他们都强多了。 但既然她不想听,那就算了。 本来,也不算什么好处理的事。 楚明姣在原地蹲了一会儿,眼神闪烁着,指尖搭在膝盖上,绷得泛白,想,反正都已经是这种难堪至极的场面了,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