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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胜(2 / 3)

,季大人也不管管?”

季陵只得苦笑:“罢了,说这些做什么,王爷混进我家,恐怕王府那边会着急吧,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不急不急,”裴深摆手道,“我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了,反正我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阿陵埋了这布偶,想必过几天有一出好戏要看,至少也要看完了再回去。”

季陵还想说些什么:“可是……”

裴深却打了个哈欠:“不早了,早些回去睡吧,我明日还要起来做活呢,晚安,阿陵。”

窗户合上之后,季陵还是有些出神。

大概能猜得出来这王爷的心思,他还记得前世南郁虽与九王爷交好,但在他面前几乎没说过这九王爷什么好话。本就是啊,九王爷整日混迹于青楼酒馆、胡天胡地,从军之前可称得上是恶少年一个。而裴深远行之日为他折下的一枝梨花,则能解释,他老早就看上他了。

不过是皮肉之相而已,百年以后黄土一抔,皆是虚妄。季陵冷冷地想着,但既然此刻这王爷被他吸引,愿意帮他,顺手利用一番也是无妨,自重生之后,他一颗心已经灰到极点,只剩一簇复仇的火焰了,哪里有闲工夫去在乎会不会伤害别人。

本以为还要过几日,没想到就是第二日,午后一群家丁便闹哄哄地来了他的院子,说是要挪他窗前那棵树到前院去。

季陵并未说话,只是静静地待在房里,听他们在外闹哄哄地挖土,不过一会儿工夫,便有人惊呼“这是什么”“快去告诉大夫人”。又过了一会儿,便有丫鬟趾高气扬地来叫他:“七公子,咱们大夫人请您到前厅去一趟。”

仿佛戏本子一样照着演,没意思得紧。季陵拂了拂袖子,起身往前厅去,与前世几乎一样的情形,大夫人正窝在正座上,在父亲身边哭得梨花带雨,见他进来了,便颤着攥着绢子的手指向他:“老爷,老爷……”

大夫人身边的嬷嬷立刻便厉声开了口:“陵哥儿,这是从你窗前挖出来的脏东西!你看看,这东西上还插着针呢,你想诅咒老爷还是夫人?竟在家里私藏这样的东西,你这是忤逆不孝!”

季陵冷眼看着仍在他面前的两三个娃娃,娃娃身上脏兮兮一片,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前世他拼命喊冤,直到娃娃被洗净了,露出其上大夫人和嫡亲哥哥的名字来,才真正百口莫辩。

季陵磕了个头,清了清嗓子,冷静地说:“父亲,这不是我的东西。”

大夫人一愣,随即又哭说:“在你窗户下埋着,不是你用来诅咒旁人的是谁的?”

“自然是旁人埋到我窗下,来诅咒我的,”季陵十分淡定地接口道,“夫人问也不问,便一口咬定了是我用来害别人的,这是什么道理?”

季府的当家主君是季陵的父亲季延,官至正四品,平日里为人圆滑,但对这个他一向看不过眼的庶子也没什么耐心:“来人,把这肮脏之物……洗净了,看看上面有没有名字。”

季延原配夫人去得早,现今的夫人钱氏是当年的妾室扶正而来,出身不高,当年便尤其跟季陵的母亲过不去。如今得了势,更看季陵不顺眼,尤其是他还长了那么一张脸。

生生地把季家所有的儿子比了下去,钱氏边冷笑边想,怪不得老爷一直怀疑季陵并非他的亲生子,现今看来,果然不假。

小厮手脚利落,很快便把那脏得看不出什么的娃娃洗净了,钱氏看着身旁的嬷嬷去小厮身旁近看那娃娃,心中生出一丝快意来。

季延最讨厌神神鬼鬼的厌胜之术,恐怕这次,打死他都不能解气。

“大……大夫人!”谁知一直跟着她的嬷嬷却惊叫了起来,她颤着手把那几个湿漉漉的娃娃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才惶然回过头来,“这,这……”

季延皱着眉走了过去,弯腰看了看,那娃娃腰侧针脚疏散,一看便知是不经常做女红的人绣的,但那两个歪歪扭扭的字迹,分明是“季陵”。

钱氏身边的大丫鬟也忍不住了,走近了些看,却惊叫了一声:“大夫人……这……怎么刺的是陵哥儿的名?”

“怎么可能?”钱氏擦着眼泪,惊诧道,“谁会往娃娃上刺自己的名字?”

“是啊,谁会往娃娃上刺自己的名字?”季陵又磕了个头,哽咽道,“还望父亲查清楚,到底是谁这么恶毒,想要害我。”

旁边的丫鬟有人在嘀咕:“怪不得陵哥儿前几日得了风寒,一直都不好……”

季延的面色很不好看,他一连翻动了三个娃娃,除了季陵之外,另两个刺的名字是季杉和季禹,都非大夫人所出。季延几乎立刻便明白了,他冷哼了一声,扔下了手中的娃娃,冲着钱氏道:“你不查清楚就来找我,我整日忙政事忙得昏头,哪有闲心来管你们这些内宅里的事?”

季陵垂下眼睛,心中冷笑道,若是今日刺的是大夫人及他几个嫡子的名字,不知他还会不会如此反应。

“老爷,大夫人……有小厮过来说在期哥儿和晴姐儿院里也挖出了一样的娃娃,都给您带过来了!”

几个小厮捧着另几个与这样式几乎一样的娃娃,恭敬地呈给了季延。季延耐着性子翻了翻,心中不悦,回头冲着钱氏便劈头盖脸地骂了一声:“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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