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澄澄点头。
徐师傅挥了挥手,两名身材健硕的保镖,扛着一个病恹恹的男人进入客厅。
男人浑身是伤,衣服上沾染着血迹。他腿脚似乎发软着,两保镖一松手,他就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摔倒在地上。
是齐遇。
夏澄澄一惊,豁然站起,“你们打的打得也太狠了吧”
徐师傅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夫人,我是正规退役的军人,怎么会随便打人呢,我们救下他的时候,他已经这样了。”
夏澄澄上前又仔细看了看齐遇,恍然。
是范斯航找人打的。
没想到范斯航他自己还自顾不暇呢,还有心思让人找齐遇麻烦
夏澄澄扫又了眼齐遇。
打得是真狠啊,门牙都被砸掉了一颗。他身上多处打着绷带,大概是在见夏澄澄之前,徐师傅帮他包扎的。
齐遇抬起头,看了眼夏澄澄,眉头紧皱,“夏老师”
夏澄澄和齐遇不熟,但范斯航和原主都在星空共事过,原主和齐遇有过数面之缘。
夏澄澄掏出了先前伪装夏秋秋的假发和眼镜,简单装饰了一番。
齐遇眯着眼,盯着夏澄澄好一会儿,才看出来。他哑着嗓音,难以置信,“夏秋秋”
夏澄澄摘掉了眼镜和假发,“还不算笨。”
“你你是来找我麻烦的”
齐遇浑身都哆嗦起来,身体后缩了点,“我不是故意害你的就算、就算你被警方抓了,但你没有吸毒,也不知道买的药是什么,你不会有事的
“可我、可我就不一样了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齐遇的声音越来越小,嗓音也跟着颤抖着。
夏澄澄蹲下身,直视着齐遇。
她一双水眸,却如同弥漫着雾气。
齐遇一直以为,夏澄澄是一个很简单的人,但现在看着她的眼,他却始终捉摸不透。
“刚开始知道被你坑了,我确实挺不爽的,”夏澄澄轻声道,“不过看你现在这样,罢了。范斯航已经被洗白了,至少在吸毒这点上,很难再扳倒他,你打算怎么办”
提到范斯航,齐遇的眼睛瞬间狠厉起来,其中有恐惧,也有憎恶。那双深棕色地眼眸下,仿佛燃烧着一团火。
“我不会放过他的”
齐遇咬牙切齿,“他毁了我地一生我不可能放过他”
齐遇和范斯航认识很多年了。
如今大家都认为范斯航是范家二公子,但其实范斯航是范家的私生子。
初中时候,他还没被接回范家,和齐遇就读同一所中学。一次偶然,齐遇知道了范斯航私生子的身份。
从那一天起,他就陷入了范斯航为他打造的无边无际的地狱中。
直至今日,都无法摆脱。
“高考那天,范斯航烧了我的准考证,我复读了一年才考上大学。考研那天,是圣诞节,枯枝上已经挂满了冬雪,我又被他推进了大学的池塘里
“范斯航非常介怀别人知道他私生子的身份,也厌恶所有知道他这个秘密的人大概就是这个原因,他百般折磨我,好像只要把我踩在地上,就能抹去他私生子的身份。”
齐遇苦笑着,“反正,我的人生已经被他毁掉了。那我为什么要让他好过有本事就玉石俱焚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怕什么”
夏澄澄静默地看着齐遇。
齐遇可能也曾有过一个光明的未来,对人生有着美好的期许。
他也曾是一个善良的人。
只是最终,还是选择了最糟糕的方法。
“你要告发我吗”
齐遇抬头看着夏澄澄,“我知道购毒也是会被拘留的,你要告发就告发吧,但只要我被放出来,我绝不会放过范斯航”
夏澄澄抱着双臂,颇为好笑地看着齐遇,“你都这么惨了,我为什么要告发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呢我非但不会告发你,我还会帮你呢”
说着,夏澄澄掏出了一瓶仿制的鬼罂粟,放在齐遇面前。
这是她昨天和赵警官汇报时候,特地又跟他要的一瓶。
齐遇瞳孔骤缩。
“城北的毒窝都被端了,你怎么还会有这个”他失声叫出来,咽了口唾沫,接着眉头一皱,“你是想要用这瓶鬼罂粟引诱范斯航吸毒,再曝光他一次”
夏澄澄狡黠一笑,“我可么没这么说哦不过,如果你真想把这东西给范斯航,我也没什么意见。
“就是,在把东西交给他之前,请你一定要告诉他,这是你手上最后一瓶鬼罂粟,一个字,都不要漏。”
齐遇一脸狐疑地看着夏澄澄。他不明白夏澄澄这话有什么特别的意思,还需要反复强调。
可是为了报复范斯航,他还是重重点头。
之后,齐遇被徐师傅带走。他内脏也有点出血,还需要回明德医院治疗。
齐遇和徐师傅离开后,系统又跳出来“宿主,范老夫人的寿宴没有几天喽我刚刚跑去范家老宅转了一圈,发现范家老宅居然就在韩家老宅旁边呢”
系统一脸吃瓜样,兴致勃勃道,“韩嘉霖那个小兔崽子,估计也快回来了”
“韩嘉霖”
夏澄澄感觉已经好久没听到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