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往里听,可能会以为是某只潜伏在洞中看到食物后蓄势待发的野兽。
将左眼涂好汁液,云识又转战到右边,格外认真地将伤口周围都舐了一遍,只是弄完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她提议:“你能变成人形吗?我这吃了满嘴的毛……”
“还有,你的伤口好像大部分都在背后……”
君寅一言不发,正当她以为她沉默地拒绝了她时,捧在手里毛茸茸的大脑袋忽然就变成了温热滑嫩的脸颊,压在身上的触感也变得不一样了。
“我的四条腿上有很多抓痕,还有背后,漏了一道就撕碎你。”
君寅出声了,可说出的话语却让她本愣怔的脑子猛地慌张无比,吓得浑身紧绷,完全不敢再乱想了。
“好,好。”她应着,连忙打起精神来,握住女人的一只手,往上摸她的胳膊。
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中,根本就看不到伤口,她只能先摸到,再处理。
君寅也松了一只手,只紧紧攥住她的一只手腕,便微微趴在草堆上。
她什么也看不到,只感觉到女人冰凉的手,每当触及伤口时就会疼得皱起眉,直到有潮凉的舌尖触上,像敷上一层冰雪,又融化成雪水,仿佛将伤口冻得麻木,让她呼吸加重。
海草的草汁混着水分几乎涂满了整条胳膊,让胳膊变得湿润,她接着便又听到她结结巴巴的声音:“君寅,我,我起来了。”
话音刚落,身下的女人就慢慢地从她底下抽出身子和腿。
她无动于衷,只越发攥紧了她的手腕,云识则费力地起身,又小心翼翼地摸到老虎因为趴伏而微微突出的肩胛骨,她记得她这里也有伤,还有后颈。
果不其然,君寅整个身子抖了下,接着哑着声音暴躁道:“你还可以再重一点。”
她的语调,明显就是在威胁她。
云识连忙应了她:“不敢,不敢,我一定轻一点。”
又跪下身趴下去,手缓缓摸到她的后颈,小心地凑近探出舌尖轻轻舔过老虎伤痕累累的后颈。
这里的伤口为深刻的抓痕,抓得皮肉外翻,云识用舌尖去感知伤口的模样和大小,心中越来越心惊,想也知道她该有多疼,仿佛在那一瞬间共情了,渐渐彻底俯下身来,跪在她身边,沿着每一个伤口细细抚慰。
肩后的砍伤不止一道,向背部蔓延,几乎横亘了半个背部。
两边肩胛骨都有不同程度的撕咬伤,些许皮肉都被撕开。
腰部蔓延向臀部的抓伤,大大小小,错综复杂,大腿上也有不同程度的抓伤。
最严重的,是左腿膝盖上被尖利的东西刺穿的伤口,深可见骨,骨头有些挪位,像折了一样,这似乎和眼睛上的伤为同一个杵子所刺。
云识抱着她的腿轻轻将草汁抹到膝盖上时,君寅的身子微微颤抖,因为她还不肯松开抓着她的手腕,所以此时微微坐起来。
她整个后背几乎都被草汁混合着水分涂满,些许黏腻。
她从头到尾都忍受着冰凉的痛感,甚至想着,这颗草想出的馊主意,要是明早起来伤口还招蚊虫,她就把她给吃了,嚼成碎末。
此时更是疼得浑身颤栗,呼吸加快,却强忍着,不肯让那颗海草看出来,笑话她堂堂一只老虎,因为一点点伤就疼得发抖。
可左腿上钻心般的痛感让她疼得不知不觉就微微松了手。
云识没注意到,只是因为将她最后一处的伤也涂满水分后微微起身,撑着身子想爬到她身边躺着。
手心里的手腕忽然就挣开了去,君寅反应过来满心怒火地用手往前一抓,抓是抓到了,可似乎比手腕粗了些许,再往上摸了一下,她发现这好像是那颗草的两根草根之间,摸到手还润润的。
她皱起眉,又往上摸了两下,准确地抓到那根草的手腕。
云识浑身僵硬,等了好一会儿见她没作声才舒了口气,觉得她应该没发现,这才疲惫地躺到了她旁边,躺下来浑身放松下来的一瞬间,就感觉舌头发麻,感觉身体里仅有的血液都用光了,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直到旁边君寅冷淡的问话声让她猝然乍醒。
“你发/情了?”
“我……”云识不知道怎么答,脑子里一团乱麻,可反派却毫不在意地又伸手碰到了她的腿,看那样子是还要求证。
她连忙一缩,躲开她,又欲哭无泪地承认:“对。”
“因为刚刚帮我舔伤口?”君寅微微侧过身,忽然来了兴趣,她自然知道刚刚触到的是什么,起码对兽人来说是这样,这样的事情在当初,她的周围处处可见,雌性们会在交/配时这样,可这女人,是水草不是吗?
“你一个水草也会发/情?”她又问。
这一句话却不知戳到了云识的哪个点,让她愤然反驳:“水草怎么就不能发/情了?”
君寅难得地没有因为她的语气发怒,反而接着问:“水草会对着雌性发/情?”
“我喜欢雌性不行吗?”云识紧紧闭上眼睛,感觉这个反派真是她的克星。
又凶又暴躁就算了,还这么八卦,次次戳她命门。
“我第一次见到喜欢雌性的雌性。”君寅又说着,接着淡淡地问:“你刚刚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