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听起来冷漠至极,仿佛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事,也也许她长在兽世对这种事已经看多了习以为常。
总之,无论她前面说的什么,云识只在乎最后一句,而且甚至多长了个心眼,提前问她:“只要能让你开心,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生气是吧?”
“对。”君寅回她了,她这才厚着脸皮先是缓缓低头吻上她满是伤口的脖颈,探出舌尖轻/舐。
和刚刚相比,君寅反而呼吸平稳了很多。
云识这才从洞中大老虎的呼吸推断出反派想要的是什么。
原来,这只暴躁又残忍的大老虎,也是只重口味的大老虎,就喜欢玩狠的,越狠她越开心。
云识渐渐放空自己的脑袋,只一心想着保住自己的命,缓缓咬下去。
直到她又去摘了一颗樱桃,吃进嘴里,咀嚼着。
她吃得越欢,洞内猛兽的呼吸声便越发浓重起来,她便又像往日里给她治疗伤口般,抚慰着破皮的伤口,咬破自己的舌尖,让仅剩的些许草叶涂抹上去。
渐渐的,大老虎的身前也开始布满了不少伤口,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她只能又一寸寸抚慰着伤口。
每一道新添的伤痛似乎都让君寅微微发颤,刻骨铭心,那敷上冰雪,又融化成雪水的凉意更让她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感官,黑暗中,每一种感官都格外敏锐,让大脑愉悦着,驱动体内的血液。
她死死攥着女人的手腕,却不再是怕她逃跑,而是新奇的,昂头平躺着,感觉到有小蚂蚁爬到石洞里了。
蚂蚁的到来似乎代表着潮湿的雨季,她又感到洞壁的裂缝中渗出汩汩泉水,让空气中都蔓延着泉水的清香。
而云识,则去到石洞外探索着,顺便摘了不少次樱桃。
石洞外海草的叶片渐渐伸到洞中,她走了进去,将它赶出去,可那叶片仿佛有灵性似的,蜷曲着,还能伸长缩短,有些愤怒地非要一次次不顾她阻拦地探头到石洞中,仿佛是躲避石洞外早已高高挂起的灿烂阳光。
正在这时,君寅忽然喊了她一声,声音嘶哑的,喊着她的名字。
“雪菀……”
那是她第一次喊她的名字,似乎这样喊她,就不再是把她当做一棵草看待,起码现在不是。
君寅从未想过,还可以这样,她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原来海草捕食时可伸缩的叶片是这样的。
那叶片并不脆弱,起码在没有遇到她的爪子时是这样的,此时反而坚韧的,蜷曲成一个圆筒,仿佛撑开了一片新的天地,它爬到正在渗出泉水的石洞壁上,似乎是渴了,在那里打滚,汲取着泉水。
如此自然又野生的场景,即使君寅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但光只是感受或想象到,就觉得心旷神怡,又仿佛听到海草的叶片调皮地不小心碰到了堵住泉眼的石块,刹那间,石块松动,大量清泉涌出,淋得水草像泡在泉水中一般。
但她们都没注意到,叶片被泉水冲刷,仿佛有细微的籽粒从表面渗出,粘附在石洞壁上。
她听到细微的水声,石洞中已经快被淹了,再住不了人。
可云识早在之前就因为缺血而浑身无力,此时更是因为大功告成松了口气,懒洋洋地趴在她身上。
君寅却奇异地因为洞中被淹了而精神抖擞起来,心情也一道好了起来,于是拍了拍她,示意她:“变回原身,我带你出去吃东西。”
云识听话地缩回草叶变回了原身,甚至有些无奈,冷漠的反派即使是在这样时也异常冷漠,像是公事公办,一声不吭。
只有崩裂的石洞壁和泉水的水痕证明她们曾经来过。
君寅又变成了大老虎,将自己的新晋仆人衔到嘴里,便威风凛凛地踏出了石洞。
外头阳光正盛,要说露水,也只有那些树林下阴翳一些的草丛还有。
云识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了,只能跟她如实说,连声音都虚弱得很:“我没力气吃了,快饿死了……”
这怎么能行,要是以前,吃了也就吃了,但现在,这颗草作用可大着呢。
君寅微微沉默了两秒,便将她从嘴里拿出来,又大发慈悲地将她放到自己的脑袋上,接着道:“哪里有露珠,你引路,我带你去。”
“还有,你要是跑了……”
“你知道后果的。”
她补充着。
云识则受宠若惊,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在老虎头上作威,连忙伸出草叶抓紧了大脑虎圆圆的耳朵,又表示:“我没力气跑了……”
“而且,我哪敢啊……”
“往,先往前走……”
君寅这才冷哼了一声,接着微微抬起头颅,跟着她的指示走。
找了好些地方,她才吃了十几滴都快蒸发的露珠,但好歹是缓过来了。
头顶的阳光暖洋洋的,晒得她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即使是趴在老虎头上睡着了,也微微攥着她毛茸茸的圆耳朵。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君寅对她的态度勉强好多了,也许因为,她足够尽心尽力,也许是因为,她天赋异禀。
每日的疗伤变成了创新伤再疗伤,每每大老虎非要感受到石洞里有泉水冲出来,才肯带着她外出找食。
而不知不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