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作势要背她的样子。
可君寅却又拒绝,很是蛮横:“不行,没力气变了。”
“那你……就这样上来吧。”她只好答应,答应的一瞬间,大老虎就扑到了她背上,前腿搭到她肩上,后腿则岔开,整只老虎都懒洋洋地倚靠上来。
云识觉得有些搞笑,却还是往后伸手硬生生托着老虎屁/股把她背了起来,往下走的一路上甚至手指化为叶片,一路吃了很多露珠。
而君寅,她毛茸茸的脑袋就贴在她脸颊旁,只是尖利的牙齿也一样,也许是为了逗她玩恐吓她,伸出舌头来舔了她的侧脸一遭,还将鼻子贴着她的脸,又凑到她脖颈处,去嗅她的味道,嗅完了还要去舔舔她的脖颈,拿肉垫子去拍她的脸,拿毛茸茸的脑袋去蹭她的脸颊,像玩一样的。
云识饱受煎熬,一方面觉得她软乎乎毛茸茸的,一方面又怕她忽然张开大口刺穿她的脖子。
即使用了力大无穷背个大老虎都十分轻松,但心灵饱受摧残,只能力所能及地看好前面的路,生怕摔到她惹她生气。
……
从崖上往下面的森林走要走一段很长的坡,君寅被她小心翼翼的走走停停颠簸得昏昏欲睡,大脑袋搁在她肩上还搁不稳,尾巴有时耷拉着,有时左右摇晃,甚至被她托着屁/股,睡得很不舒服,于是她又哑着声音状似提建议实则命令她:“你力气很大嘛,不然,抱我?”
于是,走到一半坡上的女人将背后的大老虎放了下来,随即又将那只老虎公主抱到了怀里,接着往下走。
老虎的脑袋依靠在她胸口,随着走路的颠簸,脸颊被草叶挠得痒痒的,往后仰着睡又更不舒服,没过一会儿,君寅又发了脾气:“你放我下来,我变成人形。”
“好。”云识喜闻乐见,因为背着个老虎太恐怖了,又将她放下来,顺便编了草裙。
穿上草裙重新被她背到背上的君寅这下舒服了,女人虽然看起来比较瘦弱,但此时格外有力,背后十分舒适,她在她背上挪来挪去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环着她的脖颈,脸埋在她颈窝,无意识蹭了蹭,困意来袭,闭上眼准备入睡。
云识则一边走着,因为她动来动去还有些不好意思,小声提醒她:“你不要动了……”
“怎么?要发/情了?”君寅明明应该睡了,却戏谑的,可忽然,她觉得身后有些微痒,闭着眼微皱眉伸手摸了一下,却发现自己的尾巴长出来了。
淡黄打底黑纹相间的长尾巴随着她的好心情左右摇晃着。
“没有,只是怕摔到你。”云识连忙截住这个话题,可却没想到女人收紧了胳膊,一双长腿晃了晃,微微偏头在她耳边吹气,扬起一抹恶劣的笑来:“我长尾巴了,下次要连尾巴一起咬……”
她意味深长的,呼吸灼热地吹在耳边,让云识顿时慌张得不得了,甚至连路似乎都不会走了,踩到一块石头,顿时硌得清醒过来,连忙结巴着接她的话:“怎么,怎么会长尾巴?”
“兽人怀孕的时候就算化为人形也变不完全,你不知道吗?”
君寅是真想睡了,而且觉得有些饿,她觉得生几根草而已,用得着尾巴都长出来吗?
她昏昏欲睡地张开唇咬住女人的脖颈,磨了磨因为肚子饿而有些痒的虎牙。
她的举动将云识吓得半死,她是真不知道兽人怀孕会这样,又想着反派莫不是因为对她不声不响向她拨籽的事愤懑不平,而且现在半人半兽的样子太不美观,所以想吃了她。
只是她忐忑地走了好一会儿,君寅却没动静了,甚至下意识在她颈窝舔了舔,又收了嘴砸吧了几下,呼吸平稳得似乎睡着了。
她这才松了口气,又特意维持平衡尽量不吵到她睡觉。
这片森林的树木和花草都没有上面的森林茂密,泥土干燥的,彼时快到正午,没有了高大树木的遮掩,似乎阳光都烈一些,更别提寥寥无几的兽类。
云识刚想着,在这里君寅要是饿了都找不到吃的,没想到忽然就在路边遇到了一只野狼,那野狼浑身白毛,而路中间似乎有一个大坑,她些许焦急地在坑边徘徊着,猛地感受到有异类,立刻警惕地绷直了身子,一双眼凌厉地望过来。
云识敏锐地听到坑底传来弱小的嗷呜声,于是放小了声音,朝她友好道:“也许,我能帮你?”
“不需要的话,我也只是路过,再见。”看她还是那么一副样子,于是她又利落地准备转弯绕过。
但这时,那头白狼却开口了,是一道微冷却有礼貌的女声:“麻烦你了,我阿妹掉到了坑底。”
云识也只是看这头白狼腿上有伤,还挺严重的,所以才不怕她反咬一口,敢走过去助狼为乐。
等走到坑旁,她才发现这个坑很深,结合旁边的土质应该是自然形成的塌陷。
而坑底,有个挺年轻围着皮裙裹胸的女孩,她正昂头朝上看着,和那白狼遇到陌生人的反应不同,她小心翼翼地说了声:“你好。”
结合土坑底周围凌乱的痕迹来看,这个女孩应该试着往上爬了的,再结合上面周围凌乱的草编绳和树藤来看,应该是这白狼不会编或者编不长。
云识向白狼提议帮她多找一些坚韧的草和树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