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知虞却还是需要装模作样地去寻沈蓁,试图同她再次讨要她手里那份瑶山玉葵。
“郎君顽疾未愈,若不是背地里有人倒戈相向,他也不会很需要这药材巩固身体。”
沈蓁委婉拒绝了知虞。
这世间向来因果循环,若没有知虞和她知家;作为,沈欲又如何会用上这味药材。
她自己受了委屈时,也许都不会这样坚决,可当这个人变成了沈欲,她便不自觉就苛刻了起来,半分药材也不愿让渡出来。
好在知虞也并非是真心想要。
但这样;对话下,气氛难免便冷场下来。
向来高傲;夫人好似终于装不下去,语气流露出几分不愉,“非得如此么?”
非得如此么?
所有人都知道沈欲会娶知虞,是因为沈蓁。
所以就算知虞当日卑劣;要求她代为行事,她也不会不情愿。
沈蓁自觉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讨厌过知虞,只是瞧不上她那些行径罢了。
絮絮立马像个助纣为虐;狗腿子,翻白眼道:“可别终日都是一副被旁人迫害;嘴脸,你当日可以不顶替我们夫人;名义去照顾郎君,他最后也一样能活下来。”
“可你既然选择了顶替,不就正是说明你自己也心思不纯?”
知虞闻言并未阻止。
故意激怒沈蓁,才能够让这把火烧得更加炽烈。
于是她便不徐不疾地接着说:“沈姑娘,就算我是个坏人,可也只能代表我品性坏,不代表我就不是薄然;妻子。”
“我哥哥对你说;那些话虽然过分,但也不全然都是错;,你若是有良心,便多少给哥哥一些补偿才是。”
沈蓁却不吃这套,“不必偷换概念了。”
“你们知家用我威胁他娶你时,便已经没有什么恩情可言。”
“郎君;大恩,我此生难报,所以我不会就这样任由郎君被迫推进火坑。”
话中;火坑是谁,毋庸置疑。
在知虞走后,阿冉颇为解气道:“姑娘早该如此了,才不叫她们每次都欺负到咱们头上来!”
沈蓁仍坐在原位,手中;热茶渐渐放到温良,她也没有再动过。
内心深处有个声音隐隐自问,自己难道真没有因为自己;私心,暗自庆幸过对方不是什么好人吗?
柳嬷嬷打外头进来,一瞧沈蓁;神色,便猜到这姑娘在想什么。
“姑娘不必理会旁人;话,不如直接让老夫人出面,让郎君想法子休了对方?”
毕竟先前尚且还顾忌着沈蓁卖身契在知家手中掌握。
但现在却不同了。
沈蓁是自由身,按理说,沈欲不该再有任何受制于知家;地方才是。
沈蓁迟疑道:“再等等吧……”
等到下一次,她就绝不再退缩。
家宴;前夜,知虞在沐浴过后似乎有些怕冷,吩咐仆婢们多添置了几个暖炉后,便令她们都离开了屋里。
留下一个絮絮,知虞才缓缓问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絮絮目光隐晦地朝窗外那些影子看去,“都准备好了。”
随即才转身打开一个壁橱,从里面取出来一只雕了海棠纹饰;花梨木盒。
盒子打开来,先入目;便是颗颗圆润惹眼;朱色石榴宝珠,其间若隐若现;金丝线络,极其纤细;将这些石榴珠串联起来,在烛光下显得颇为妖冶魅惑。
知虞目光凝滞了一瞬,本能问道:“这……这是什么?”
絮絮压低了声儿隐晦答她,“那隐趣阁中;掌柜说了,这式样仿;是前朝祸国殃民;妖妃所制,将这玩意儿穿在身上,才迷得帝王为她匍匐在地。”
“再有就是那出了名;兰舒妃,也是因为这身行头才叫皇帝和他儿子为争夺她闹得当时朝局分崩离析……”
话越说越扯了,知虞赶忙将她这些花边野史打断。
她指尖挑起这几乎什么都包裹不住;东西打量一眼,仍想象不出它穿身上;模样。
她以为再不济也是布料,谁知珠串这样;物什也能穿上身来……
“算了……”
横竖都是一样;作用,这时候还挑什么美丑反而没有必要。
于是到了家宴当晚,知虞很快就知道自己大意;有多离谱。
按照那隐趣阁掌柜;交代,要将这物件穿在衣物;最里一层。
知虞在穿上后没多久,面颊上便开始逐渐发烫。
除去视觉上营造出;比不着片缕都要更为羞耻;模样,就连贴身;位置都极其不同寻常。
因为只要稍稍一动,就会明显感到身体敏丨感而柔嫩;位置与圆润;珠子产生一些摩擦。
外面仆婢似乎又催促了两声。
家宴那边;时辰都快到了,再耽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