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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姐夫(3 / 4)

细腻如水。“一位先生叹。

江蓠拿起岔了毛尖的笔,蘸墨,落笔。

“笔走龙,呃——”

另一先生话还未完,突然停住了。

其他先生都凑过去,看着宣纸上那字。

江蓠将笔置于笔架,静候一旁。

屋内静得像是一切都停止了。

突然,一人拍桌:“好!”

他道:“这人字,好!”

“一撇一捺,顶天立地,为人。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行无愧于人,止无愧于心,为人……”耳边似有另一道更清冽的声音在说。

江蓠想:那是何人的声音?

山长也过来,拿了这纸道,“这字,甲等。”

“甲等。”

“甲等。”

“甲等。”

……

五位先生均无异议,到第六位先生表态时,他却突然道了声:

“等等。”

话落,他出了去,行色间有些匆忙,过了会,拿了张纸进来:“诸位先生且看。”

他道:“这两张字,有何不同?”

江蓠也看到了那张字。

大概是写了有一阵了,纸张微微泛着黄,墨迹也干得退了些许色,满张宣纸,一个“人”字,银钩铁画,酣畅淋漓。

“乍一眼,这字几乎出自同一人。但细究起来,也是有些许区别的,江学生的人字,更不受拘束、洒脱飘逸;而这张纸上的人字,却更淋漓傲气,当是一个……”

山长直接念出了发黄纸张上刻着的小印:“朝。”

“沈朝玉?”

“对,”那纸来的先生率捋胡子,“正是我甲字楼学生沈朝玉的。”

“他入学那日,也抽到了这一题,也写了这个字。”

说完,他转过头,亲切地问江蓠:“学生,你这字师承何人?莫不是与沈朝玉一同学的?”

江蓠却微微出了神。

她这字啊…

好像也不像当初教她字的先生。

她盈盈福了一礼:“我先生并无名气,不过是当年我阿爹在晋阳府内聘来的一位寻常的教书先生。先生,可是我这字有问题?”

“无。”

那先生和煦地笑。

江蓠这才舒了口气。

“晋阳府的话……”另一先生却似想起什么,“定国大将军曾在晋阳府镇守近十年,莫非你与沈朝玉有旧?”

江蓠摇头:“并无。”

“那是寻了同一个先生?也对,晋阳府地处燕北,读书人并不多,聘到同一个先生倒是极有可能。只是那先生既有这般好字,如何会寂寂无名?”

“大隐隐于市,黄生,你着相了。”

“也对。”

几位先生在那聊天,江蓠便也并未插话。

等过了会,那第六位先生给了个“甲”字后,山长取来一个“甲”字牌,那牌是木做的,中间甲字中空,大小如玉珏模样。

他将“甲”字牌递给江蓠,嘱咐她不能丢,若进甲字楼,需这甲字牌。

江蓠拿过“甲”字牌,福了福身,道:“多谢先生,多谢山长。”

“好,去吧。”

山长和煦地道:“书院还有些规矩,这些规矩你可问询下同窗,现在先去甲字楼三楼,你运气很好,今日有金石大师鲁先生的课。”

“是鲁藏先生么?“

“是。”

江蓠大为高兴。

鲁藏先生为当世金石大家,常年在外游历,出过《鲁半山金石录》,是无数收藏家引以为圭臬的著作,而为了收录各种金石,鲁先生一年中只有两三个月会回汴京,而现在却被她碰上了,这叫江蓠如何不高兴?

她福了福身,便出门去。

几位先生看着女子袅袅离去的背影,一位道:

“甲字楼那帮臭小子们怕是要不安分喽。”

“这般美色,便是十年前那险些祸乱皇都的丽姬都比不过。”

“既有如此美貌,还有如此才学,糟糕,糟糕。”

山长却哼了声:“甲字楼出去,个个都是辅佐君王的良才,若连美人关都过不去,做官也是为祸苍生。”

先生们不约而同地看他,心想:山长毕竟是老了,不懂少年郎的心了。

“年少而慕艾,这是天地至理。再厉害的少年郎君,怕也逃不脱去。”

山长吹胡子瞪眼:“去去去,一帮先生,嚼什么舌根!莫让学生看见,堕了你们的威风。”

“是,山长。”

先生们齐齐作揖。

而外而的江蓠,则拉了个人问路。

“甲字楼?”

对方一听她要去甲字楼,眼神都变了,毕恭毕敬地道,“穿过这条小路,向右转两个弯,待看到一个刻着甲字牌的小楼,便到了。”

江蓠说了声谢,便跟着那人的指示往前。

她穿过一条鹅卵石小径,又连续转了两个弯,果然到了一栋小楼前。

小楼是独栋的,依山傍水,楼前还有座湖泊,湖内睡莲朵朵。

风一过,莲叶起舞。

经过的学生们看着这栋小楼,眼神都有着崇敬。

江蓠将那“甲”字牌拿出来,与那玉珏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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