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彻良心尚在,没敢真的去吃黑毛和牛。
最鹤生现在远在东京,要真把她吃穷,照她的性格肯定是不会主动去找理惠阿姨报销这种看起来就很胡来的开销。
到时候她如果为了生计跑去半工半读勤工俭学,然后病倒在东京,那他及川彻不就是千古大罪人了吗?!
算了。
黑毛和牛再见!
及川彻恋恋不舍地在心中与其诀别,和岩泉一一左一右地把最鹤生夹在走道中间。
最鹤生对伪下町那家幸平的菜念念不忘。
正好和公寓离得近,三人商量一番,决定先陪最鹤生回去把买的东西放好,再喊上灰二一起。省得岩泉和及川到时候吃完直接去赶车,最鹤生还得一个人大包小包地提回去。
搬来两天最鹤生都没见过隔壁那位姓“桐山”的邻居。
与学生错开的作息时间,更让她在无形之中坚信了对方是个爱下将棋的大叔形象。
最鹤生翻出钥匙开门,直接站在玄关处把袋子全部扔了进去,她象征性地问了句,“要不要进来坐一下?虽然里面全是纸箱。”
岩泉一说不用,等下次来东京有空可以过来玩。
及川彻爬了六楼脸不红心不跳,却偏要抱怨道:“你这公寓怎么连电梯都没有。”
“怎么?你要给我装一个?”
“感觉这个价格的公寓没有电梯有点亏。不过这附近的租屋价格好像都不低。”
岩泉一问:“你怎么知道这边租房贵?”
及川彻眨了眨眼睛,自满地挺起胸膛,“哼哼,这你就不懂了吧。刚才正对斑马线的地方有家中介所上面贴了价目表,明码标价写着的,趁等红灯没事的时候我多看了几眼。”
岩泉一:“......”
及川彻接着说:“而且这附近学校很多啊。光大学就有宽政大和东艺两所,高中就更多了,刚才公交站牌上一溜的什么枭谷青道音驹帝光——这么大个学园区,里面的房子肯定不会便宜。这算是常识了吧?”
“没常识的”岩泉一默默握掌成拳。
总感觉自己输给这家伙了......明明是个看上去很轻浮的家伙,实际上总会在许多方面展现出他的认真与细致
。
完了,这么一想更不爽了。
及川彻本来还打算让最鹤生夸夸自己的机智,但他看见岩泉一的黑脸与拳头,一愣,刹那间一股求生的**从他心头涌向四肢百骸。
少年生硬地扭开话题,“哈哈哈哈哈不过不知道也没关系,又不会死。最鹤生我饿了!”他说完疯狂对最鹤生使眼色。
临近四月的东京还是有些冷,不过宫城本来就在更北的地方。对于三个宫城出身的少年少女而言,这个温度刚好是短袖加件稍微厚实一点的外套就可以抵挡的。
一路上最鹤生不带半点夸张地向他们说明了灰二为什么不和自己住公寓的原因。
及川彻听后不禁感叹,“真不愧是灰二哥,轻易做出了我们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不,我觉得你也想得到做得出,只是现在没必要。”岩泉一毫不留情地拆台。
三个人慢悠悠地走了二十分钟,期间他们路过宽政大的南门、一家麦当当、一家叫鹤汤的澡堂,最后来到清濑灰二住宿的学生公寓——竹青庄。
“好旧......这地方能住人吗?”及川彻愣愣地看着几米外的老房子。是他出现幻觉了吗?都二十一世纪了,而且还是在东京,他竟然能见到这么“风雨飘摇”的房子?
“真的好旧。再过几年都可以拆了吧?”
及川彻大惊小怪也就算了,连平时相较稳重的岩泉一也没忍住吐槽,足以见得当初最鹤生的反应不算夸张而是合情合理。
最鹤生惆怅地叹了口气。她也不想自己哥哥住危房。别说胳膊拧不过大腿,就算拧得过,清濑最鹤生也不敢跟清濑灰二掰头。她哥一旦做出决定,那不达目的绝对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Letitgo才是最好的选择。
最鹤生吸气呼气,敲门这么简单的动作像能耗了她半条命。
及川彻和岩泉一站在她左右两边看不过眼,决定代劳。
及川彻抬手敲了敲门,放下手的同时他和岩泉一一起,把最鹤生迅速架到离那扇随时可能会从门框中脱落砸下的拉门三米外的位置,然后冲着竹青庄的危楼喊:
“灰二哥!你在吗?”
回应他们的只有一点点嘈杂的声响。
最鹤生感觉这声音觉得耳熟。她拍开两个人搭在自
己肩上的手,绕到竹青庄背后。
绕过老房子被潮气霉菌侵蚀得发黑生软的边角,一台小小的老式排气扇正在以一种令人牙酸的转速,将屋内带着股糊味的黑烟缓缓运出。
及川彻倒吸一口冷气,“............这......是正在煮饭?”
最鹤生虽然面无表情,但已经在心里疯狂回忆以前学过的各种火灾救援技巧,“总不可能是在炼硝酸甘油......”
岩泉一的反应最沉稳冷静,“最鹤生,你上次来过,记得灭火器放在哪吗?”
提到这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