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云澈的影,心中泛起些微妙的失落。 云澈并非家队成员,自己也有工作要忙,不能来才是常态,纪和玉定了定神,将自己那点失望归咎于云澈先前说过要来他们的比赛,最终却能成行,接着了会儿书,这才勉强将那些他自己都难以理解的怪异绪拂去。 从华到F的航程有大半,纪和玉被陈长兴拘着睡了一觉后,飞机即将降落,窗外的景色已然不同。 F的首都素有浪漫之都、艺术之都的美称,是爱与美的城市,民众对花滑这项处处体现着爱与美的运动也颇欢迎和喜爱,充满浪漫气息的F民众包容度极高,更是方世家家中,少有的对华和东方文化那么抵触的家,在F首都的爱乐音乐厅内,更是不止一次响起过华音乐的声音,这样的环境,对纪和玉来说其实颇友好,因此这次的比赛虽然关自己与云澈的“金牌之约”,纪和玉却有在M时那样紧张。 飞机落地后,纪和玉跟着家队的工作人员们离开航站楼,在走出大门的时候,见了一意想不到的人影。 是云澈。 纪和玉愣了一,完全想到会在这种况见到云澈。 云哥不是有跟着飞机来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纪和玉眨了眨眼,确认了一当真不是自己错,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云澈并不是在机场里,而是在机场外面等着,也就是说,他比自己更早来到F,是特意来接自己的。 想到这里,纪和玉的耳根不自觉地染上一点热度,有些心虚地着前方的蒋一清等人,就见蒋一清熟稔地上前几步,已经和云澈攀谈了起来。 “阿澈,我还以你说要来接我们是说笑的呢,结果你真来了啊,”蒋一清奇道,“你之前不是和我说,来F有些务要忙,能最近都什么空吗?” “再忙也不差这一会儿。”云澈淡淡道,目光已然穿透重重人群,远远落在了走在后面的纪和玉上。 他提前来F,的确是有些务要忙,只不过这些务并非蒋一清所想的公司里的,而是他的“私”。 十月十七,不仅是自由滑的比赛日期,也是纪和玉的十八岁生日。 对人来讲,十八岁生日是一十分特殊的日子,纪和玉虽然已经在成年组参加了一年的比赛,从法律上讲仍未成年,很多权利仍不能拥有,过了这日子则就不同,他将是一真正的“大人”。云澈提前来到F,正是了安排此。 在M参加大奖赛的时候,他不仅从徐安佳那里得到了特别定制的纪和玉的棉花娃娃,同样也得到了这位代表着广大支持和喜爱着纪和玉的粉丝们的粉丝团团长的联系方式,在得知他们有意在自由滑结束这纪和玉举办一场生日派对,所有特意前往F观比赛的华粉丝都以凭门票参加时,云澈表示了绝对的支持,甚至提出自己以提供资金。 徐安佳到底是孩子,有一位感很好的男朋友,也算半“过来人”,很快就从蛛丝马迹中猜到了一实在不议的结论。 不过她什么也说,云澈如此有心,帮他们一起操办纪和玉的生日礼,想来应当不会亏待他们小玉,她只管做好自己的也就罢了。 徐安佳不知道的是,除了这场对外的生日派对,云澈还另外准备了一场“节目”。 一场只有他跟纪和玉两人参加的“节目”。 殊不知,这幅景象在纪和玉眼里是另一种解读。 是了,云哥虽然和他关系很好,到底是蒋哥与他认识的时更长,只怕他提前来了F的已经知会过蒋哥了,所以蒋哥这才毫不意外地迎了上去吧? 从未体会过的异样酸涩在纪和玉心底悄然蔓延,纪和玉并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是什么,他只知道比赛在即,自己决不能被莫名其妙的绪影响了状态,很快就将其抹去不再去想。 “和玉,”见纪和玉走上前来,云澈对他点了点头,眼底的冷意都化去了三分,“一路过来还好吗?” “还好,其实也坐多久飞机,”见到云澈,纪和玉的眼睛亮了亮,“哥,你怎么在这?” “不是说了要来你们比赛吗?”云澈语气虽然平淡,纪和玉却听出了一点笑意,“和玉,我与你说过的,答应过你的,我绝不会食言。” 纪和玉点了点头,还说什么,就听云澈靠近了他耳边,低声道:“所以,不要胡乱想,嗯?” 一瞬纪和玉几乎要以,对方洞察了自己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幸而云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