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阿瑜,你到底有没有?”
话落,少女愈发泪落如雨。
纤细的身体被囿于方寸怀抱中,不住的哆嗦。
“谢翕,谢翕……”
她仓皇无错,伤至极,只不停的喊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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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却没有因此软化,伸出冰冷指骨轻轻去抚她耳畔鸦发,“就这么恨我?就敢……在我面前去死?”
知不知,这五百多年来,他以一种怎样的情在等着一个本该死去的人。
沈瑜终于忍不住嚎啕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
月色下的青年却冷冰冰瞅着她,也不说话,任由她哭得抽抽噎噎。
了许久,叹息似的呢喃了一声,“我很想你,你不在……”
都没有人爱他了。
魔宫处处热闹,人界也。
可日复一日,他只觉得自己活得愈发像一座荒芜的枯坟。
他话落下。
就听怀中少女哭得更厉害了。
最后在少女快要哭得撅去之前,青年终于柔和了眉目,把她小翼翼的抱在怀里。
紧攥着她去握匕首的指骨也渐渐松,“了,阿瑜,都去了。”
漫长到望不见尽头的千万个日日夜夜。
都停在了此刻。
他想要的人就在他的怀中。
没有比这更的了。
……
*
沈瑜后面回想起一夜,仍然觉得骨寒。
她强撑着难,抹着泪,跪坐在满血水的床榻间替他处了深不可见的伤口。
处完又难得不行,哭得哆哆嗦嗦。
连对方伸手捧起她的脸时,都忍不住被满脸的泪痕弄得沉默了一下,“阿瑜,我真的没事。”
她死死咬着唇瓣,隔着泪瞪他。
而后哭得更欢了。
夜留给沈瑜最深的印象∶就浸透了衾被和裙裳的潮湿血水,还有自己无穷无尽的泪。
阴影太重。
连带着后面几天看到他都中有气。
可一想到去的五百多年里,他一个人承受的寂寞和苦楚。
恼怒又变成了不可抑制的疼,于也只屈从于本,在人俯身来抱她的时候。
也耷拉着杏,轻轻回抱了去。
湖面上一双春雁掠,涟漪随风。
鼻尖有浅淡的芍药花的香气。
远处三三两两的魔宫弟子结伴而行。
“……谢翕。”
“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魔宫的春天怎样的呢?”
青年沉默许久,“我其实,未曾留意。”
春也,冬也,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分别。
趴在颈窝的少女不知被戳到了哪根弦,竟然有些难起来。
而后轻轻呼出一口气,在他颊边亲了一口,“没关系,以后我都陪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