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根葱?哦,我想起来,你就是纪家那个瘸腿的小子,啊呸,赶紧叫她滚出来,否则,”
后面的话都没说出来,喜儿直接从自己屋里,把那盆洗脸剩下的水,一下就从院门的地方,隔门泼了出去
外面一声尖叫,随后传来怒骂声。
“你个贱人,居然敢用水泼老娘,你敢不敢出来,出来老娘弄死你”
罗老太脸色发白的在屋门口看着院门处,喜儿立即回厨房抄起一把菜刀,纪康也不甘落后,抄起一根扁担,两人开门就冲了出去。
二话不说,一个抡起菜刀,一个抡起扁担,照着李虎他娘就砍了下去。
眼看都要砍到头上了,李虎他娘嗝儿了一声,吓死晕死过去。
喜儿和纪康立即收起家伙,冲着她呸了一声。
“臭不要脸的,不要我出来要弄死我吗?姑奶奶敢跟你拼命,你敢吗?吓死你!”
然后左右看了看,只见胡同口那边扒着一个脑袋朝这边偷看,一见两人看他,立即缩了回去。
“那是李虎他爹,这就是胆小鬼,他在后面出主意,让他媳妇冲在前面”
“走,回家”
“嗯”
两人假装进了院,把门插住,可人并没有进屋,而是扒着门缝看向外面。
只见李父蹑手蹑脚的走过来,杠起李母就跑,跑到快胡同口的地方,把人放下来,又是摇,又是晃,又是掐的,总算把人给弄醒了。
只见李母醒来,抓着李父的胳膊哭起来。
“孩儿他爹,那个死丫头欺负我”
“不是让你好好跟她说嘛”
“我,我好好说了,可是还没见到她,就被她泼了一身冷水,她还出来拿菜刀砍我”
李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头发上的水珠都结了冰,那样子别提有多狼狈。
“唉,看来那丫头是恨上咱们了”
“她现在有钱了,翻脸不认人了,你说让虎子休了刘氏,她会回来吗?”
“除非把她供起来”
“啊呸,还把她供起来,美不死她,要不是看到她现在有点钱,我会要她?”
“要不,你再去试试,若是她回来,那咱家这年会好过的多”
“不去,要去你去”
两人你推我,我推你的,又回到罗府门前,喜儿和纪康对视一眼,谁也没哼声。
接着就听到了扣门声,喜儿哧笑一声,这李虎的爹娘,还真是把不要脸发挥到了无敌状态啊。
她气得都想笑,怎么就有人可以把无耻的境界修炼的如此地步,真是佩服极了。
纪康听着门响,用眼神寻问她,“开吗?”
喜儿摇摇头,“对这样的人,开了又能怎样?打一顿?骂一顿?就能改变他们骨子里的肮脏?”
“那要怎么办?看来他们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喜儿来到厨房,又端了一盆洗菜的水,隔着院门又泼了出去。
两声尖锐的叫声响起,顿时吸引了前后左右的邻居,他们纷纷从家里出来。
喜儿本来不想出去,即然惊动了镇上的人,自然要解释一翻,不为别的,为了娘亲和纪康的前途不被影响。
她把门打开,用手指着面前狼狈的两人。
“大家都来评评理啊,这就是当初买我回家当童养媳的李家人,我在他们家被打被虐被当畜生一样对待,
就在今年开春,我刚满十一岁,他家那个经常去青楼的儿子,夜晚闯进我睡觉的柴房,我誓死不从,
扎伤他的脸,跑出来一头撞在了李村的井边,李家见我晕迷不醒,不想花钱救我,就把我硬塞给了我现在的娘,
三两银子买的我,他们硬是要了我娘亲手里,唯一的一亩良田,后来这个女人还拦住过我,让我把娘亲的钱偷了给她,
你们说说,这个女人有多不要脸,这一家子人有多么无耻,就连我家的纪康哥哥,也是这样的遭遇,他一岁被养母抱回家,
三岁就开始做活,七岁已经可以包揽家里所有的活计,十二岁,他的养母就逼着他去黑熊山打猎或是弄山货赚钱养一大家人。
前段时间,他在黑熊山受了伤,一百里地啊,他爬回家晕倒在家门口,他的养母一听他的腿断了,治不好了
立即把他扫地出门,又是他们李氏族人,把一个断腿的男人,推给了我娘,她一个妇人带着我生活本来就坚苦,
可是他们还逼着她借银子,买下了当时已经快不行的纪康哥哥,我娘良善,跟同村的马家借了十两银子,
回来又是拿药,又是侍候,又欠下了一屁乎债,我家不想忍受李村人的欺负,搬到了镇,可是他们还不放过我们,
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大家都知道,现在我家刚好过点,他们就眼红了,今儿跑出一个姑娘,说是心悦我的纪康哥哥,
明儿又跑出来这个坏女人,说什么后悔当初卖掉我,不就是看上了我家的钱啊,我在这里郑重的跟大家说明,
我罗喜儿和我纪康哥哥,从卖到罗家那天起,生是罗家的人,死是罗家的鬼,你们姓李的,休要再打我家的主意,赶紧滚!不滚我今天就剁了你们”
镇上的百姓一起拍手叫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