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述斐一早上醒来之后破天荒的换了亵裤。这也意味着他终于重新从一个男孩儿成为一个男人了!志得意满的徒述斐对于捧墨等人会清洗自己的亵裤还是有点小羞涩的,只是他也没地方毁尸灭迹,索性就当这件事情不存在好了!
倒是冯唐,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因为石光珠不在,他胆子也大了不少,在早膳的时候对徒述斐挤眉弄眼的调侃:“殿下,可用我教教您?”
徒述斐表示不想说话,并扔了一个白眼给冯唐。
冯唐一点都不放弃,一路上各种揶揄,就是想看看徒述斐会不会有脸红的时候。
等到了弘文馆门口,徒述斐实在不耐烦冯唐总把话题牵扯在这种私密的事情上,停下了脚步噙着一抹笑容转头看向冯唐:“听你的意思,你颇有自足的经验了?”
“那是自然!”冯唐拍着胸口道,“之前您教我和贾赦莫要太早和女子行事,可不就只能自给自足了?臣不才,比殿下您稍早成人,也算是前辈吧!”
“那你可要小心些!”徒述斐摇头叹气的拍了拍冯唐的肩膀。
“小心什么?”冯唐不明所以。
“听你话里的意思,只要有些许空闲时间你就要把玩一番,可对?这般说来,你这一日里头也要来个十几次不成?”徒述斐笑眯眯的指着冯唐的腰下问道。
冯唐自然不肯承认刚才是他为了吹牛说的瞎话,尽管能看出徒述斐笑容里的不怀好意,可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自己吹的牛,跪着也要认!
“自读也会损失精·元,如今你因年少习武血气旺盛,自然生龙活虎的没有挂碍。只是等你人到中年说不得就要力不从心了,年岁再老些,说不定还要如同宫里的大师傅们一样带着裹裆布才行呢!”
徒述斐说完,转身就踏进了弘文馆,理也不理如遭雷劈的冯唐。
冯唐在弘文馆外头站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本来是他挤兑徒述斐,怎么最后变成徒述斐贬损他了?而且大师傅裹裆布什么的是说他将来会兜不住吗?是吧!太损了!
“冯爷,您不进去吗?”
冯唐正站着,就听见身后传来湛金的声音。他一回头就看见湛金和灵宝并排站着,明显把徒述斐和冯唐的对话都听见了!
“这就进去!”冯唐被烫了一般赶紧跳进了弘文馆的大门。只是往前走了几步就停了脚步,恰好听见湛金和灵宝噗哧的笑出声来,当下就恼了,转头色厉内荏的对这两个人道:“你们也别得意!将来你们说不得也是大师傅,要用裹裆布的!”
湛金和灵宝一听就知道冯唐不是真的记恨,只是一时面上挂不住,便恭敬的行礼道歉。
至于将来裹裆布什么的,他家殿下知道心疼人,早几年就缠着太医院那些因为天花疫苗欠了他天大人情的太医们开始研究闭锁人体通道的方法了。虽然距离有成效还遥遥无期,可只这份心就足够了!更可况,他们俩还年轻着呢!几十年还是等的起的!
冯唐蔫头耷脑的进了课室坐在了徒述斐的身边,故作生无可恋的样子,等着徒述斐来安慰自己。
等徒述斐看够了冯唐的委屈样子才开口安慰道:“好了,知道你是瞎说的,将来用不上那东西,行了吧?”
冯唐这才“勉为其难”的原谅了徒述斐之前的“出口伤人”。
待到午间,冯唐吃过了午饭,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徒述斐也懒得跟着去看,坐在榻上发了一会儿呆,就起身要出宫去。
等上了马车,赶车的车夫也不知道徒述斐要去哪,等车快到大清门的时候就放慢了速度,求助的看向身边的湛金:“小公公,您看是不是问问咱们六爷要去哪儿?”
湛金这才想起来,徒述斐只说要出门,还没说要去哪儿呢!赶紧询问徒述斐的意思。
“嗯,去兵部。我去问问白莲教的事情怎么样了!”
“六爷,您要知道这个,咱们去跑一趟就行了,哪里还用你亲自去?而且……您去了也不合适啊!”湛金直嘬牙花子。还没入朝的皇子接触官吏可是大忌。
徒述斐不说话了。憋了半天,对着湛金说:“那你就去跑一趟,多呆一会儿,免得你刚走就错过了什么事情!另外灵宝,你去荣国府一趟吧,看看贾赦最近如何了!”然后就让马车原路返回,自己又窝回了撷芳殿里头。
这顿折腾!湛金和灵宝叹了一口气,各自忙活徒述斐交代的事情去了。
河北关于白莲教作乱的消息不断被传了回来,就是弘文馆里也议论纷纷。讲读学士们索性商议了一番,让众人自由讨论。
“白莲教所行不过愚民之术也,若百姓皆有学识,哪里有这些跳梁小丑之举?”这是多数人的观点。
徒述斐听着这样的言论,既不附和也不反对,只作壁上观。
邪教这东西自古以来就层出不穷,就算是几百年之后依然存在。至于是不是受了圣人教化就不会被欺骗了,徒述斐也不确定,毕竟大学教授受蛊惑入教的例子他还记得呢!
“六弟可有什么想法?”
“唔,没什么想法。”徒述斐摆手道,“我才疏学浅,从来不信佛也不信道,对白莲教更不知不信了,所以没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