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
在熟悉的火影岩映入眼帘的一瞬间,宇智波鸢有些恍惚。
……回来了吗。
说实话,自从真正意义上的清醒过来之后,她就完全感受不到高天原存在的痕迹了,天照和月读倒是照样能使用,像时间回溯那样已经了如指掌炉火纯青的把握感,却是再也没有了。
换言之,她自己都不敢确定,还有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了。
“佐助。”
她摁住了身边的弟弟:“我比谁都明白你现在的心情,但是你一定不要忘记之前答应过我的话。”
站在她身侧的宇智波佐助,双手死死的攥拳,掌心甚至渗出血来。
少年咬紧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嗯,姐姐。”
对于宇智波鸢而言,无论从什么角度——她不想让悲剧一遍遍的重演,她不想让兄弟反目成仇愈演愈烈,她不想让自己的弟弟和兄长又走上不同的道路,佐助都有了解所有真相的权利。
而不是亲手“复仇”之后,在兄长死在手中之后,再从他人口中得知可悲的真相。
在道出真相的第一瞬间,佐助的表现是不相信,逃避,甚至下意识的想要反驳的。
但他愣住了,因为他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姐姐可以说是唯一一个再也不会欺骗他的人,更不要提是这种事情。
佐助终于明白,为什么此前每一次他提到自己未来一定要杀掉“那个男人”时,姐姐的眼神总会变得非常悲伤,欲言又止。
他本以为这是姐姐对那个家伙的余情未了,还念着那个恶魔曾经的亲情,被愚蠢的蒙蔽了双眼。
结果……
真正愚蠢的人,从头到尾都只有他自己而已。
姐姐,和鼬,他们都各自背负着他难以理解和想象的一切。
而他,作为弟弟,他一边被自己的兄长和姐姐完美无缺的保护着,一边像个蠢蛋一样整天念叨着复仇,甚至酿成执念,还因此对姐姐莫名其妙的迁怒。
“姐姐……”
虽然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建设,但在看到木叶的一瞬间,他的内心依旧是百味杂陈。
“我要去杀了那个混账!”少年一字一句的挤出了这句话语。
他口中的那个混账,指的当然是志村团藏。
宇智波灭族事件的真正幕后黑手之一,在那个绷带缠身的家伙身上,依旧密密麻麻的移植着属于宇智波族人的眼睛。
“不。”
宇智波佐助原本以为自己的姐姐会劝他,要以木叶大局为重,他们至始至终都是木叶的忍者,却没想到宇智波鸢紧随其后的来了一句。
“……要杀也应该是我去杀。”
在过去的循环中,她还真不是没有去干掉过志村团藏,她对那家伙可以说是早已经是恨入骨髓,恨不得早早除之后快。
“以你现在的实力,尚且做不到能杀掉他,你甚至扛不下团藏的一招吧。”宇智波鸢拍了拍目瞪口呆的弟弟的脑袋:“而且,如果你在这个年纪就选择出去做叛忍而不是在忍校接受教育,那后面你准备和谁学忍术呢?”
“那我会努力变强,我——”
宇智波鸢的食指抵在了弟弟的嘴唇上,制止他继续激动的滔滔不绝下去。
“我当然会杀了他,但并不是现在。”宇智波鸢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瓜:“别忘了,你姐姐现在至少还是个上忍,坐拥不少迷弟迷妹,在村里多多少少有那么点号召力?”
“我会一步一步的慢慢来。”宇智波鸢安静的望着面前的木叶:“我迟早会将烂在根里的真相公之于众,也迟早会为哥哥沉冤昭雪,我也绝对要让那些混账血债血偿,这一次,我不会再随波逐流,不会再屈服于自己的渺小,更不会把自己关在时间的牢笼中自暴自弃,我也永远不会再放弃。”
宇智波鸢的未来,这次掌握在她自己的手中。
清晨的朝阳冉冉升起,村口守夜的忍者打着盹,下一秒一个激灵终于清醒了过来。
真是活见鬼了,消失了快两个月的俩个宇智波遗孤,顺带还有那个“妖狐”,仿佛在忍界人间蒸发了那么久的时间,这会儿居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早上好啊。”宇智波鸢弯起唇角,面庞上第一次展现了年少时真挚柔软的笑意:
“——宇智波鸢回来了。”
—
变革腐朽的火之国,那确实是一个无比漫长的过程。
不过呢……
绝对强大的实力,从任何意义上而言都非常的方便和好用。
随着时间的推进,以及她在木叶地位的节节攀升,她不再将自己的本丸和刀剑藏藏掖掖,以契约的“忍兽”作为借口,亮出了这一大底牌。
三代目火影是个优柔寡断的领导者,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坏人,换句话说,他对宇智波的灭族事实一直抱着相当歉疚的态度。
宇智波鸢也恰恰抓住了这一点。
在她这次“大难不死”的回到木叶之后,她甚至还带回来了相当多的在忍界至关重要的情报,在她逐渐成为三代目火影麾下的左膀右臂,实力也攀上比最初夸张数倍的水平时,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志村团藏是在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