辻村深月几乎是两眼一抹黑。一开始的时候,具有抖s气质的侦探和往常一样挖苦了她一番之后让她去买瓶咖啡来,可辻村却在偌大的校园里迷路了。明明用来指示方位的站牌有那么多,可是她却在七拐八拐之中失去了正确的方向。
实在是糟糕透顶!她明明是精明的女特工呀。
好不容易买到了罐装咖啡,却又在学校里迷了路的辻村,头疼到甚至想要拨打某些紧急电话让校园安全人员过来解救一下她。但是好在,辻村最后还是凭借自己的毅力找到了出路。
只是……
“绫辻老师——!”
辽阔的校园里充满了她可怜的悲泣声。
缘一在听到那个问题的时候,缺乏生气而显得死板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丝的流动着的迷惑。他是个长相秀美得但绝对不会被误认成女孩子的男孩,嘴唇很薄,眼睛也很细长。他说话的时候不算是轻言细语,但是说话的语调却也很让人舒服,就好像是一阵清新的风吹拂过他人的脸颊。
“我不知道。”这个男孩说出了呆板的话语。缘一的双手自然地垂在身边,他看着侦探,“兴许是我太笨了。”
息见子想,你就是笨蛋。
然而金发的侦探是个无情的抖s怪物,对待他人的困惑丝毫不想作出任何解答来。他只是迎着校园里踏过围墙的枝头里窜过的风,感受着春意在周围蔓延。
这是清新的春天,只不过她还要以侦探的身份,去解决委托。
“那么就来说些别的吧。”春雪息见子说,“有两个委托。第一个,找到所谓的失踪的学生。第二个,找出鬼重现于世的原因。”
缘一的眉头紧了一下,随后又舒缓了下来,“嗯。”
“哥哥是在一个月之前开始变得有些怪怪的。”
息见子狐疑地看向他。她还以为缘一不会说话,只会像个木头人一样跟在她边上呢。
于是息见子侧起耳朵,倾听着来自于对方的话语。
她听见了咕噜咕噜的奇怪的声音。
稀碎的言语,简直像是揉碎了一样往他头脑里塞。
继国严胜眯起眼睛,变化的瞳孔里流淌着一些鬼怪疑云般的色泽。他眼前有一方拉着窗帘的窗户,但是他不敢去拉窗帘,也不敢去靠近窗户。
他怕自己被外面的阳光晒伤,怕自己在阳光下灰飞烟灭。因为他现在已经不是人类了,他已经是鬼了。
鬼是无法照射阳光但是寿命悠长的生物。这种生物摆脱了生老病死的魔咒,不再会因为人世间通行的病症而死去。
严胜想,他真讨厌缘一。
如果不是缘一的话——
咯噔一下物体掉落的声音,坠落声在严胜的耳中无限放大了。他有些急地起身,盘起来的双腿裤腿摩擦在一起。严胜还没有完全起身,他的房门就被打开了。有着秀丽面容和苍白肤色的少女提着烛灯,火光盈盈地落在她的脸上。
“严胜君,你感觉好多了吗?”源睦月敛着眼睛,轻轻地问道。
“那段时间,我们遇见了一个奇怪的男人。”白鸟切子此时的情绪已经稳定多了,她谢过国木田向她递来的手绢(那男子好凶,好像她的数学老师),象征性地擦拭了一下眼泪,“那好像是在雨夜……额,应该是雨后的时候,我和樱子在回家路上碰见了一个男人。说是男人,我觉得用[流浪汉]这个词去形容对方更好。”
“我们当时发现他的时候,他浑身上下脏兮兮的,一片红一片黑的样子。裹着奇怪的布料,头发像泥巴一样贴在脸上。樱子很好奇,但是因为我一直是个胆怯的人,所以就拉着对方走掉了。”
“回去的路上刚好碰见了学生会的源睦月学姐。我们问她去做什么了,她说带一个受伤的路人去医院了。”
”我一开始并没有把这个当回事的。”白鸟切子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她的麻花辫有要掉下来的痕迹。“可是没几天,樱子就悄悄地告诉我,之前见过的那个流浪汉很帅。”
“我想,这也不是什么理由。也许是我个人对这些不太感兴趣的原因吧。”白鸟切子看起来就是沉迷书堆的那种女孩子,大抵不是很在意流行之风里的男女之情。“我当时还问樱子在哪里遇见对方的,樱子说,是在源睦月学姐家里。”
“前段时间她们有个项目,是源睦月学姐负责的。”
太宰治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恩,那么,这位源小姐——”
白鸟切子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十分用力地朝着太宰和国木田两个人深深鞠了一躬。“拜托了!请帮我调查一下源睦月学姐吧!”
太宰治笑眯眯地,但是语气听上去却很冷,“仅仅因为这些去怀疑对方,是很过分的行为啊。白鸟小姐。“最后那个成为上加重了音调,让人觉得有些冷飕飕的。白鸟切子的眼珠转来转去,她知道自己如果不再说出一些什么更具说服力的事情来的话,眼前的”侦探们“恐怕不愿意伸出援手来帮助她。
再三思索了一番之后,白鸟切子说出了自己之所以怀疑对方的原因。
“源睦月学姐从小身体就很差劲,一个星期里面能请假四天及以上的时间,有的时候还会躺在床上连续一个月的时间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