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阶而上,山峦险峰白雪皑皑。
如钟山常年白雪茫茫,一年里有一半的时间在下雪,在隆冬季节更是会飘起大片大片的冬雾,茫茫的看不清楚远方。
璇玑御剑飞行迎风而上,她知道有一条小路可以躲过常年的风雪,这些暴雪在冬季的时候是最有利的保护屏障,以防外人入侵。
林间的羊肠小路蜿蜒曲折,璇玑落下之后便把降魔杵收了起来。
她原本以为第一次用这种神物会给自己造成负担,可却发现这东西似乎对自己格外的温和,非但没有损耗一丝灵气,甚至它还在给自己补充灵力。
不愧是上古神物,她的小师妹似乎捡到宝了。
小路上安安静静的,连一只鸟叫都听不到,璇玑左右查看了一下,这里很久没有人过了,想必那群官兵们也不知道这条路。
沿着这条路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璇玑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声响,以及浓重的血腥味!
璇玑:“!!!”
她快步跑了过去,发现后山不知什么时候挖了一个巨大的坑,而在坑里则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尸体,那些她都认识,是派里的一些观赏用的仙鹤。
十来只仙鹤就这么躺在坑里被薄土掩埋,露出半个爪子和脑袋,死不瞑目的看着坑上的人。
璇玑:“……”
这群人上山到底是干什么的?
与此同时。
后山演修广场上,盘坐着上百个人,他们衣裳单薄席地而坐,周围已经落满了积雪,有些体力不支的已经倒地不省人事,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数一数,死了几个人。”
一个掐着嗓子的男人对驻守的官兵说:“死了的都扔到后山坑里,没死的继续冻,什么时候愿意交代了,什么时候让他们进来。”
“是!”
男人看了一眼坐在最前排的那位须发老人,无奈的说:“你说你们怎么那么犟呢,让你们把镇压之物交出来,拿去给陛下做药引子,这是天大的荣誉啊。”
“不可。”那人嘴唇发紫却依旧声如洪钟:“百年前镇压在派里的魔族如果释放,将会危机周围百姓,你们不可以以一己私欲祸害苍生!”
“别人的命关你什么事,需要你们这些将死的人操心?”
“……”
“如果你们愿意告诉我镇压那魔族的地方,我就当你们同意了,到时候跟陛下美言几句,你们不仅名扬天下还会富甲一方,干嘛总是拒绝我们的美意呢?”
那人坚定的摇了摇头,最后闭上了眼睛坐在风雪中,并不为所动。
看到他这副不爱搭理的模样,男人撇了撇嘴满心的不悦,摔着袖子拧身离开:“既然那么想挨冻就继续冻着吧,正好让脑袋冷静冷静!”
把风雪关在了屋外,大殿内四周火炉点的很旺盛,把硕大的殿堂烘得滚烫。
“陛下……”
那人跪下来,对坐在上座的白眉老人磕头道:“他们嘴硬的很,依旧不愿意透露一点入口的信息。”
“还是不打算说么?”
老人此刻已经双眸凹陷皮肤发紫,即便身穿紫金色华裳也难掩老态,要是平民百姓早就入了土,他现在全靠着千年万年的药物续着命,只不过油尽灯枯的年纪,也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
说不准这如钟山的风雪一不留神,就把他吹灭了。
“陛下,”那人抬头看着他,说:“不如咱们把这座山炸了吧,魔族肯定是藏在这山里,炸出来捕获取得心头血,您的药就可以完成了!”
老人轻咳了两声,道:“那就照你说的,炸平这座山吧。”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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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妨藴搂着芒可的小屁股,蹭着她的小脑壳,亲着她的小脸蛋儿。
“唔……”芒可被蹭的有些晕晕乎乎的,她不满的伸出手推了推荀妨藴:“你亲够了没!”
荀妨藴:“还差一点。”
说着,就凑到芒可的额前,亲了一口。
芒可气鼓鼓的拍着她的脑袋说:“感觉你在吃包子,根本不是在亲媳妇儿。”
荀妨藴倒是很开心,笑着回应道:“这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亲你,又没有亲别人。”
“亲小孩子是犯法的!”
“可我亲的是我自己家的小孩,哪个衙门敢来抓我?”
“唔……色狼!”
两个人打打闹闹,过了好一会儿荀妨藴才说正经事。
“你把降魔杵借给了你师姐,就不怕她回头来扎我?”荀妨藴想起那东西在璇玑手里的模样,感觉现在要是打一架的话,输赢就不好说了。
万物相克,降魔杵从诞生之日就是为了降服魔族而存在的。
之前降服的是荀妨藴,这一次降服的可不知道是谁。
芒可闻言缩了缩脖子:“师姐是去救人的,应该不会扎你。”
“再说了,”芒可挺着小胸脯说:“师姐要是扎你,我第一个站出来帮你挡剑!”
“那倒不必。”荀妨藴用手指肚点着芒可的鼻子:“你乖乖的长大就好了。”
荀妨藴把芒可抱在怀里,起身推门走了出去:“咱们也上山看一看热闹吧,我有预感,这一次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