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钟的时钟已经悄无声息的敲响,整个宴会厅用蓝白色的丝带和气球装点着,还有高大的水晶天鹅相互依偎,看起来温馨又华丽。
芒可坐在前排的椅子上,听着荀母焦急的跟保姆讨论着什么,她明显急躁的不行,浑身都在忍不住的发抖,手腕上的青筋也被捏得爆开。
暖风吹得有些冷,宴会厅已经有很多人开始窃窃私语,芒可环顾四周看了看,这次来的亲朋好友可不少,几乎挤满了所有的位置。
荀母的身份和地位是很多人想要攀上的,所以这一次订婚典礼虽然只邀请了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可这样听说都已经很多了。
“你确定都找了吗?”荀母焦急得眼眶发红:“里里外外都找了吗!”
“都找过了夫人,”保姆此刻也很焦躁:“我就去休息室拿瓶水的功夫,小姐她就不见了,我也很着急,可我真的很抱歉……”
说着,三四十岁的保姆阿姨竟然哭了起来。
她知道荀妨藴对于荀母的重要性,那是她在希望幻灭多年之后重新燃起来的明灯,突然一下子就熄灭任谁都受不了,更何况是荀母。
芒可看到荀母捂着额头一副脸色不好的样子,赶忙起身走过来扶着她。
“阿姨,”芒可把荀母扶着坐在椅子上,说:“她坐着轮椅肯定不会走远的,酒店的安保也去调查监控了,很快就会有线索了吧。”
荀母捂着太阳穴紧闭双眼,痛苦的捂着胸口,她不能再失去一次女儿了……
芒可知道荀妨藴现在能说能走完全没有什么异样,为什么会不声不响的在那么重要的时间消失,芒可想不透。
难道说她后悔跟自己订婚了?
芒可有些失落的想,也许是自己最近的态度让她觉得为难,所以在关键时刻后悔了?
不会的,荀妨藴不是那种会临时逃跑的人。
芒可抬头看着一脸痛心疾首的荀母,坐在她身边伸出手握住她冰冷的手,安慰道:“阿姨,藴藴会没事的,她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去做了。”
荀母抬头看了一眼芒可,忍不住说道:“小可……”
明明逃婚这件事情最受伤的是留在订婚现场的人,但芒可却想着要安慰自己这个长辈。
“是我乱了分寸。”荀母抓着芒可的手,说:“你说的对,藴藴她肯定是不会轻易离开的,她现在……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前去调取监控记录的助手回来了,他对荀母说道:“我们查看了监控,发现化妆间走廊的摄像头被人为破坏了,并没有拍到是谁推走了小姐,而且周围的监控也没有发现。”
荀母皱紧了眉头:“人为破坏的?”
“是的。”那人说:“而且就是今天,我们推测,小姐可能被人……”
‘绑架’那两个字别人就算不说,在场的人都能够理解。
富豪那残疾的独女准备订婚宴,之后被人从宴会后台掳走,肯定是要赎金啊,而且荀妨藴还是荀母的独女,几千亿的家产都得给她,这绑匪只要不撕票,荀母基本上就只能听绑匪的。
荀母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跌坐在了椅子上,捂着胸口喘不上气,她觉得周围的呼吸都带着怒吼,撕裂着她的耳膜,让她承受不住。
芒可担心的看着荀母,倒了一杯水喂给荀母,然后拉着她的手安慰:“我们还有机会找到藴藴的,现在才半个小时,他们肯定没有走远。”
“对的。”
就在这时,人群之中钻出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芒可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那是之前给自己塞纸条的聂文涛。
此刻他西装革履的站在众人面前,一本正经的说道:“只有半个小时,我们可以调查周围的监控,现在道路上那么多摄像头,如果真有人绑架了荀妨藴肯定会出现在里面的。”
聂文涛转过头,看向今日装扮精致的芒可眼前瞬间一亮。
芒可作为今日的主角自然是打扮的非常漂亮,精巧的锁骨和纤细瘦小的身材让聂文涛看着嗓子都有些发干。
虽说荀妨藴也很漂亮,可是芒可真的是长得很对他的胃口。
乖巧可人的表情看着就很想让人按在床上弄到哭。
芒可看着聂文涛露骨的眼神不免有些疑惑,她没怎么跟外人打过交代,不太明白刚刚那股像扫视一般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可是直觉让她感到不舒服。
那种眼神似乎要把她拆了一样,令人浑身发毛。
好在那种眼神只有一瞬间,聂文涛很快就把目光重新放在了荀母身上,他安慰道:“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也联系我的朋友去调监控,相信很快我们就能够找到表妹的踪迹。”
聂文涛抬起头又对荀母的助手说:“让值班的保安来后台,我们去询问一下是否有外人进入,今天荀家包下了整层宴会厅,如果有陌生人进出监控也会有的,你负责接待,跟我一个个筛查。”
荀母的助理也被聂文涛指示的一愣一愣的,才想起自己是接待和来宾签字,如果有奇怪的人在那个时候就能够看出来。
之后聂文涛又安排了自己几个亲属去安抚骚乱的宾客,拿起话筒甚至站到台前说:“感谢今天来的各位宾客来参加我表妹的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