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飞星短暂开了一下小差,很快回过神安抚电话对面人,“好啊,先谢谢了。”
电话对面是楼飞星好友郁四,当然这不是真名。
他俩是几年前在网上通过一款网游认识,郁四就是他那时游戏里用网名。
后来两人关系好了以后,知晓彼此真名,也面过基。但因着叫惯了关系,二人还是互相喊绰号。
和贫穷楼飞星不同,郁四是个家中颇有资产富二代。他平时除了买买游艇、买买飞机外,最大爱好就只有游戏,还最爱那种只要氪金就能大杀四方,吊打所有人网游。
他出手阔绰,不耐烦肝日常,就找了代练来肝。刚好他代练就是楼飞星,两人聊了聊后还挺合拍,一来二去慢慢就成了朋友。
这份友谊一直持续到楼飞星已经不做代练,郁四也不再玩那款网游现在。
楼飞星现在被炒这份工作就是当初郁四给他介绍,在没得到这份工作前,楼飞星为了每月债务焦头烂额。
那时他也才十九岁,年龄和学历放在那,找份温饱工作没有问题,但是想偿还每月高额债务就是痴人说梦了。
那段时间楼飞星是怎么熬过来他都有些不记得了,只记得每天睁眼闭眼都是工作,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块花,走投无路时还不得已去打过地下黑拳。
地下黑拳来钱快,一场奖金很高,就是得拿命去拼。
尤其是对楼飞星来说,他体型偏瘦,体重也轻,和其他选手比起来就不是一个量级,在比赛上很吃亏,更需要拿命去搏。
后来这事儿被郁四知道,郁四当时就炸了,这笔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不想再看兄弟为钱财奔波,当即说什么都要替楼飞星还了这笔债。
但楼飞星不同意,最后郁四妥协,给他介绍了会所工作。
工资足够高,不需他再像以前那样拼命。地方也干净,没有那些乱七八糟东西。
本来依楼飞星条件是进不去,能进去多亏了郁四介绍。
总来说郁四不光是他朋友,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他恩人,所以楼飞星一直打心眼里感激他。
郁四平静下来后哼了一声,问楼飞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听那边说是你无缘无故打了客人,所以才把你开了。”郁四在电话那边眉头直皱,“这话骗鬼呢,我才不信,你根本不是这样人。”
怕楼飞星不说实话,郁四还特意强调:“你可别又有什么事扛着不说啊,那我就真生气了,当不当我是朋友?”
这话不是空穴来风,楼飞星在他这儿前科累累,不是第一次有事就知道自己扛。
多年相交下来,郁四清楚知道楼飞星这人爱逞强,什么事都喜欢自己一个人解决,不爱依赖他人,也不喜欢麻烦别人。
楼飞星失笑,十足诚恳地道:“这次真没什么事。”
“动手是真,我把一个客人头给砸了。”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真不是什么大事。”
动手时候他对结果就有所预料,最差最差也就是离开这座城市,换个新城市生活。
换就换呗,楼飞星对此无所谓,生活再差也不会比几年前更差,所以他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郁四不放过他,追问道:“理由呢?总不能是因为看不顺眼吧?说你喝多了才打人,都比这有可信度。”
楼飞星摸摸鼻子,“这事还涉及到其他人,具体我不好说,不如你就当我看那人不顺眼吧。你知道,我有个坏毛病,火气上来了就容易冲动。”
郁四眉头紧能夹死苍蝇,知道楼飞星这人要是打定了主意不说,那肯定一个字都撬不出来。
又是因为涉及到了第三人才不说……郁四眼睛转了转,猜他这次八成又是替其他人出头才给自己惹来祸事,而这事对那第三人不怎么光彩。
所以楼飞星才会保密,郁四想想也就不再追问。
他也是真了解楼飞星,事情和他猜差不多。
事情源于楼飞星多了个新同事,是个小姑娘,刚来没两天,内向又怕生,年龄也不大,但是长很好看,实打实是个小美人。
正是出色样貌为她招来了祸事,今天她在招待一伙客人时被盯上。这伙人都是纨绔,平时人模人样,喝多了酒后顿时原形毕露。
一手上戴满戒指,油光满面年轻男人握住小姑娘手不放,强行将人搂到怀里上下其手,嘴里也不忘污言秽语调戏。
吓小姑娘脸色煞白,男人手掌触碰她肌肤感觉让她恶心想吐,但身体却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只有泪水在眼眶里来回打转,要掉不掉。
楼飞星送酒进去时候,见到就是快晕过去新同事,还有一只已经伸进她衣服里咸猪手。
他当时火气就上来了,托盘被他一下摔到桌上,酒瓶碰撞在一起哐当响声吓所有人不由得一滞。
楼飞星冷着脸将小姑娘拉到自己身后,又脱下自己外套披到衣衫不整她身上。
尚带人体余温外套罩住了她,小姑娘低下头,肩膀缩在一起,两只小手死命抓住外套,用力到指骨发白,她这紧紧抓住衣服样子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楼飞星这才看向一帮纨绔,他声音冷结满冰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