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轩是一名军医,能过来顾忌也是白老爷子使了力气。
苏茹私下的时候曾问过他有没有对象,然而白浩轩当时的表情却很奇怪,只说他暂时不急。
他的年纪跟楼司辰和苏文飞差不多大,在这个年纪都能做孩子他爹了,白浩轩却连对象都没有,白家人难道就不着急吗?
然而苏茹也看的出来,白浩轩并不想在这种问题上多说什么,因此便也没继续追问,对于那些前来打探白浩轩情况的军嫂们,她也是一一都给忽悠走了。..
眨眼便到了一九八一年的冬季。
苏茹今年已经满了24岁,不知不觉,她已经随军整整两年了。
这两年的时间,来随军的家属越来越多,一号楼已经住满了,二号楼也住了一半。
这人一多,就容易出问题,苏茹成天除了修炼和研究符文之外,尽是处理军嫂之间的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去了,久而久之她觉得不耐烦,每每有军嫂找上门让她主持公道的时候,苏茹就闭门装作自己不在家,省得天天听那些叽叽喳喳的事儿,吵得她头都大了。
虽然家属们之间的矛盾不少,可真正闹翻脸的却并没有,毕竟还要在乎着男人的战友之情,这些嫂子们也不是笨蛋,就是成天闲着的。
基地修建在西北的偏远荒区,大冬天的时候虽然没咋下雪,可那寒风吹的呜呜作响,就连整个部队唯一的水源在这个时候也都会结成硬梆梆的冰块。
苏茹没像其他军嫂那样裹了好几层棉大衣不说,窝在家里都不愿下床。
她只穿了一件楼司辰的军大衣,里面加了一件母亲寄过来的毛衣便很暖和,在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出门的情况下,她难得起了个早,找出了自家男人的雷锋帽,风尘仆仆的便走出了家门。
冯翠莲在家里看着几个孩子念书,瞧着窗外苏茹缓缓走过,她连忙站起来把苏茹给叫住了。
“嫂子,你是不是要去县里呀?”冯翠莲站在窗前,还在不断地搓着她那被冻得跟胡萝卜似的双手。
苏茹隐藏在雷锋帽下面的小脸缓缓的点了点,“要去接人。”
“嫂子,你要是方便的话,回来能不能帮我叫我家大国买两车煤炭回来?屋里实在太冷了,比去年都还要难熬呢。”冯翠莲说话的声音都夹杂着颤音,哪怕她在家里,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
苏茹瞧她都冻成这样了,忍不住说道,“翠莲,你咋冷的这么恼火啊?能受得住吗?”
“没事儿的嫂子,我体质就这样,回头去秋来那儿就不碍事了。”冯翠莲笑道。
去年的冬天,冯翠莲一整个冬季都没出门,就差在炉子旁边铺床了。
当初修建这家属楼的时候,也没人料到这边的冬季这么冷,所以并没有弄什么取暖的措施。
虽然有人提议将家属们都集中在一个大屋子里取暖,可一来孩子太多容易出现事故,二来嘛就是军嫂们自个儿不大乐意。
所以这个提议也就不了了之,平时也就只有互相交好的几家人会凑在一块儿烤火。
冯翠莲在家里待一会儿,就要去金秋来那屋里烤火去了。
苏茹见她这样说,便点点头走了。
一路上也遇到好几家需要买煤炭的,她都一一记下来,打算待会儿去训练场那边跟楼司辰说一声。
而她自己,却是要跟着自家大哥去接嫂子沈月兰的。
沈月兰去年就已经大学毕业并且被分配在一家国营厂子里面工作,前几天苏茹突然接到母亲的电报,说大嫂已经辞了职,要跑到这偏远的地方来随军,她咋劝都劝不住,只好同意了。
毛毛今年也有三岁了,沈月兰过来肯定是要把孩子一起带上的。
这么冷的天儿,以她的修为还没办法快速的横穿几个省市到达这边,因此沈月兰是坐火车来的。
苏茹跟楼司辰打完招呼后,才上了大哥的车。
跟屋里那些恨不得裹上棉被的军嫂不一样,这样的寒冷天气对正在修炼的战士们却没什么影响,大冷的天他们都还穿着背心,光着膀子在训练场上盘坐修炼呢。
“大哥,早啊。”苏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靠在车椅子上道。
苏文飞好笑的看着她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我一个人去接月月也行,你干嘛勉强自己起来?这不活受罪呢吗?”
“这可不行。”苏茹又打了个哈欠,“这些军嫂们来随军的时候我都亲自去接人回来,这次来的可是我亲嫂子,总不能到她的时候我就偷懒不去了吧?”
苏文飞抬手拍了下她的脑瓜子,“就算不去,月月也不会生气的。”
苏茹撇撇嘴,“女人的心思你一个臭男人懂啥?哼,再说了,我都好久没见到毛毛了。”
提起闺女,苏文飞的脸色立马就变得温柔起来,兴冲冲地说道,“我也想那小丫头了,都快一年没见了,那丫头别又把我这个爸爸给忘了。”
苏茹咯咯一笑,立马就想起上回他们回老家的时候,自家大哥一脸兴奋的回到他那屋时却被才两岁的小侄女儿凶巴巴赶出来的憋屈样儿。
若非是沈月兰跟张杏花也在,估计那小丫头就把她亲爹当成贼了!
不过就这样,那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