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幽幽的眼睛睁着,眨不眨望着叶纪。
叶纪:“不行。”
晏清:“……”
晏清又开始叭叭:“哥哥好过分!”
叶纪不为所动:“嗯,对,没错。”
晏清:“……”
这只大蛇简直要气死,开始在叶纪边嘀嘀咕咕、小声叽歪。
还时不时瞄眼叶纪,眼神里充满幽怨、委屈、不开心。
叶纪不为所动,熟练地视他的目光。
于是李凌叶就看见只开屏的孔雀变成掉毛的、淋雨的孔雀。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始终空人的古镇街道,四人沉默行。
不过,晏清只沉默会,就再度开口:“哥哥来过这里?”
他的声音只有叶纪能听到,叶纪摇摇头:“没有。”
尽管已经起这道大阵的主人,但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样的古镇。
或许,这是凝冰曾经的家。
他记得她曾经说过,自己出生于个偏远小城。
这道阵法……自他苏醒之后,接触过几道各怀目的的阵法,但这道不样,不是为伤人,不是为害人,而是寄托着她的情绪。
晏清声不吭地伸手,在叶纪面晃晃。
叶纪偏头:“?”
“哥哥已经人三秒,”晏清理直气壮,“现在可看着我!”
叶纪:“……”
叶纪再过脸。
他垂落侧的只手被晏清抓住,这只大蛇似乎很快从刚才的打击里缓过来,又开始积极地和叶纪贴贴。
就算占据不哥哥的注视,也要拉着他的手,占据他的体!
叶纪:……把这只大蛇拿去编麻花。
他言不发地带着众人走段,在处停步:“阵眼到。”
李凌叶微怔,心这简单,就让他们找到阵眼?
不过很快她又识到,如果不是有叶纪的存在,如果不是她的老师能够抬手解阵,恐怕他们还在原地徘徊。
这道古老的大阵,她看在眼里觉得其中精妙而不可言,如巍峨的高山难望其顶……但对叶纪而言,似乎仅仅是汪可看透的浅潭。
她,上:“老师,可再让我试试吗?”
叶纪:“阵眼之内,风险比处更高。”
“我们起。”
李凌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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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蜃笑道:“有劳二位,我并非阵修,实在不解解阵道。如果能平安出去,必请二位来周家叙。”
叶纪没有说,抬步阵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阵眼为中心,偌大的阵法轰鸣作响,仿佛沉寂的湖水沸腾,从光阴的死寂里,回归现实。
光华流溢的符文之中,叶纪安静地阖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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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我,你骗我!”
昏暗的画面,两道坐立的人影,看不清面容,背景如被不断搅动的墨,粘稠而又混乱。
就像,场漆黑的皮影戏。
叶纪安静地倾听,能感觉到自己边,晏清轻轻拉着他的手。
这只大蛇似乎并不受到这道阵法影响,可自由出入,如同局外之人,随地旁观。
“师父在哪里?你把他藏到哪里!”
面对女子的质问,端坐于椅、不见面貌只见形的青年微笑:“不是你亲手设下的阵吗?是你这个受师兄偏爱的关门弟子,亲手封印负重伤、为虚弱的他……”
“或许,他再也不会醒来。”
“……”
女子跌坐于地,怔怔地仰望青年,好像不敢相信,她熟悉的这个人怎会说出这样的,怎会露出这样熟悉的,却又比陌生的笑容。
画面剧烈波动,阵黑色烟雾滚动,搅乱整个场景。
下幕,青年已不见,只有女子孤独地坐在屋内。
裙摆铺地,如萎靡凋零的花,她掩面而泣。
“我再也见不到他……”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师父,你会怪我吗……”
声声低泣,泪珠坠落。
隐约之间,似乎有道帘幕被轻轻掀起,有人来到她边。
女子缓缓抬起脸庞。
银发白衣的年轻男子从黑暗踏出,从时隔千年的岁月里溯游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