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绵德见状,忙微笑道:“十一叔,忠勇公的这位格格的闺名,倒是与叔叔们的一般,是从了斜玉字辈儿的,唤作盈。”
永内心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中,富察盈?!月娘?!
那个把他脑门上砸出一个大包的野丫头?就是他福晋富察竞容?!
不!!绝对不是一个人!!
永内心深处咆哮!!富察竞容虽然比她早死了二十年,但她还不至于连自己福晋的模样都忘了!哪怕是幼时容颜,他也是见过的!
永脑海浮现这月娘那张圆嘟嘟的小脸,的确是有五六分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富察竞容提前了半个月出生,成了富察盈,而且连相貌上也有所偏差,性情上更是大相径庭!
哪怕是小时候性情没有定型,但也不至于差太远!富察竞容虽然算计深沉,但表面上绝对是端庄娴雅的,可那个月娘……根本就是个无礼的野丫头!!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富察盈到底是谁?!
孤魂野鬼吗?!
永眼里浮现冷意,突然出现了这个么大一个变数,若不调查清楚,只怕他要寝食难安了。
这时候,一个小太监快步跑来禀报,原来是额驸的寿宴已经开了。永只得按下心思不提,与咏絮、绵德一道飞快赶回了公主府正殿芳年殿。
公主与额驸婚后多年,总共育有二子三女,长子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已是翩翩少年,幼子则尚在襁褓,此刻正在乳母怀中酣熟着,长女自然是咏絮,次女因先天不足而早夭,小女儿咏兰才三岁,粉团团甚是喜人。
伴着丝竹管弦之声,宴上觥筹交错。
盈与吟容并作一袭,她握着吟容的手,道:“我还以为你今儿不来了呢!”
吟容眼睛不由自主地往阿哥们的席位上瞄了一眼,旋即红着脸道:“是……额娘叫我来的。”
盈也瞄了一眼几位阿哥,在场的有四阿哥永、六阿哥永和八阿哥永璇和一个脸色苍白的病弱男孩……想来便是继后所出的十二阿哥了。四个并排的皇子席,却独独空了一个……
缺了十一阿哥,还有咏絮怎么还没回来?
这位六阿哥,盈小时候是见过的,如今也有十六七岁了,生得倒是一副好相貌,正与四阿哥聊得开怀,可那眼珠子却不经意地好几次往这边瞥过来。
不过像也知道,六阿哥也在偷看吟容。
六阿哥对自己未来的妻子,怎么可能不好奇呢?不过六阿哥脸皮厚,不像吟容似的,偷瞄了几眼便红到了耳根子。
盈暗道,她这位八伯母倒是用心良苦得紧。
再看吟容此刻的模样,一张小脸蛋宛若朝霞,倒是愈发娇俏可人了。
吟容急忙转移话题:“月娘,絮格格怎么不见了人影?还有定王府的阿哥,怎么只有一位?”
盈夹了只龙井虾仁丢进嘴里,咀嚼着道:“估摸着也该回来了吧?”
这虾仁当真不错,鲜美不腻,龙井的茶香亦融入其中,可见厨子手艺甚好。盈点了点头,端起一旁的金瑰酒,小小地抿了一口。在家里,额娘是断断不许她饮酒的,也就在外头,盈才能稍微饱点口福。
这金瑰酒是宫里赏赐下来的贡酒,等闲人是喝不到的。琥珀般浓稠的液体,浅浅的金红色的液体,当真香醇可口,而且酒精度不高,正适合女儿家饮用。
吟容低声道:“你少喝点,仔细喝醉了,婶母要训你的。”
金瑰酒的红意在盈雪白的脸颊上晕散开来,她笑嘻嘻道:“放心,我就是解解馋,不会喝多的。”
吟容啐了一口,“我当然放心,因为我会盯着你的!绝不让你再喝了!”
盈郁闷了,吟容这性子,真真是越来越像老妈子了。
正郁闷着,吟容突然低语道:“来了来了!是定亲王和絮格格,还有那个……是十一阿哥吧?”定安亲王永璜多年前便已经去世,爵位自然是由嫡长子承袭,因此别看绵德小小年纪,已经是亲王之尊了。
盈揉了揉自己微微发热的脸颊,这金瑰酒虽好,就是太容易上头了。
她抬了抬眼,只见三个身影已经走到了大公主与额驸跟前,咏絮和绵德她自然一眼认得,但是站在绵德和咏絮二人中间、身穿靛青蟒服的那个小子盈嗖的瞪大了眼珠子!
妈耶!!这不是在履亲王那天,被他用鹅卵石砸肿了脑门的那个小太监吗?!
吟容喃喃道:“原来这就是十一阿哥啊,模样跟四阿哥的确很相似呢。”
盈机械地转动了脖子的角度,瞅了瞅面带微笑的四贝勒永,顿时,她想哭了,怎么那天她没看出来跟四贝勒长得相似呢?!
尼玛,一个好端端的阿哥,穿太监干什么?
故意扮猪吃虎,很好玩吗?!
盈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然后便叫十一阿哥几步走到了六阿哥永身旁,笑着对八阿哥永璇道:“八哥,我有话要跟六哥谈,咱俩能换换位子吗?”
八阿哥的性子估计是所有阿哥里最阴沉的了,整个宴席上都没怎么见笑脸。哪怕是自己的亲弟弟来了,他也只是点了点,起身去了十二阿哥身旁坐下。
十一阿哥一落座,立刻那手